渡鬼人笔记
蹇硕就是不知道这一股暗流何时会涌动成一股遏制不住的汹涌狂流,到那时,不是自己杀了袁绍曹操等人,就是袁绍曹操杀了自己。总而言之,总会有人死去,才能消除了这一场吝气。
廖超呆呆的看着我,满腹狐疑,消之不去。憋在心中极其难受,这廖超又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心里憋不住话,终于在和我对视片刻之后,这才呐呐道:“皇上你怎么知道我叫廖超?”这狗皇帝知道大师兄张角的名字并不为奇,只是仅仅凭着自己口中的一句大师兄便能猜到,自己口中所说的大师兄乃是号称天公将军的张角,这一件事可是匪夷所思之至。
我淡淡一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叫廖超,知道你的大师兄名叫张角,更是知道你们的师父叫什么名字。你信不信?”
廖超三人都是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道 :“这个我们可万万不信,你这痨病鬼一样的皇帝,怎么会知道我师傅叫什么名字?”
只因为廖超等人知道,在南华门下,南华老仙的名字便是 一个禁忌。只有南华门中的弟子门人这才知道,其余外人一概不晓。
便连那大师兄张角拜师之际,师傅 南华老仙传授张角三卷太平要术的时候,也是严密叮嘱,切莫将自己的名字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便会被逐出门墙,永不录用。
是以这世上都知道天公将军张角的威名 ,但是知道天公将军张角师傅的名号的,很少很少 。
张角对于他太平道门下的弟子,也是绝口不提南华老仙的名字。
记得昔年廖超等人曾经问过南华老仙,为何将自己的名字这么讳莫如深。
南华老仙淡淡道:“徒儿们,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世上出头的椽子先烂。更何况就算是你名满天下又能怎么样?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吗?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怀璧所说的璧,既是指世上难求的价值连城的宝物,有时候也是说那些虚名。所谓暴得大名而不祥,也是这个道理。师傅现在这个年纪,都已经行将就木,要这些虚名又有何用?”
我双目望着廖超,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慢慢道:我知道你们的师傅就是南华老仙。”
这一句话说出,廖超三人宛如五雷轰顶一般,都是满脸惊慌恐惧,望着我,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道:“不,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章殒命
我看着三人,脸上笑容一收,冷冷道:“难道朕所说的不对吗?”
那廖超笃自不能置信,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道:“朕不应该知道吗?朕身为大汉天子,这大汉天下的事情又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我脸上冷笑,肚里却是暗暗发笑。廖超和他的两名同门对视一眼,都是脸色死灰。
三人似乎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当今的皇上,大汉天子竟然连自己的师傅是南华老仙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然则这么隐秘的事情,这当今皇上都能知道,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
廖超过得片刻,这才慢慢道:“我不信,你一定是蒙的。”
我也不分辨,只是身子向后一靠,悠然道:“南华老仙门下的事情朕知道的太多了。嘿嘿,你们这一群宵小之徒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朕掌握的一清二楚。只有你们这些傻子还以为做事谨慎,丝毫没有泄露,要知道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罢,我的一双眼睛募地睁开,牢牢的盯在那三个人的脸上,看的廖超这三人都是浑身冒汗。
不光是廖超这三人身上冒汗,就连上军校尉蹇硕兼禁军统领蹇硕也是脊背冒汗。
张角的师傅是南华老仙这等事情,就连这负责统领西园八校尉的蹇硕也是有所不知。
蹇硕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似乎越想越是害怕。昔日这个被自己当做恩人的建宁帝,同时在自己眼中除了吃喝嫖赌之外,一无是处的建宁帝,此时此刻竟似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迷雾,一瞬间 让他捉摸不透。就连建宁帝此刻眼中的寒光,嘴角的一丝微笑都似乎另有含义。
廖超笃自不大相信,眼前这个建宁帝竟然知道自己南华门下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道:“痨病鬼皇帝,你还知道什么?”
一众御林军听得这廖超再次出言辱及皇帝,都是一声怒喝,齐声道:“逆贼大胆,敢辱及皇上,不要命了吗?”跟着十余名御林军手持 长枪,迈步奔到那廖超的身前,枪尖向下一齐指在廖超的前胸后背之上。
我向一众御林军摆了摆手,道:“宵小之徒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这一句话更是说的那廖超七窍生烟。廖超大声道:“你要是说得出来,我便心服口服。”那痨病鬼三个字,却是没有敢再宣之于口。
毕竟身前有十余杆长枪顶着自己的前胸后背,只要自己稍微一动,那十余杆长枪就有可能从自己身上洞穿而过。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廖超人再耿直愚鲁,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眯起眼睛,慢慢道:“好,朕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着看着廖超的眼睛,慢慢道:”你是南华老仙的三弟子名叫廖超,你还有一位四师弟,名字叫做尤海天,你们来到这洛阳京城,便是为了南华派和丹鼎派定于八月十五的中秋大会,对不对?中秋大会之上你们南华派和丹鼎派会有一个仙器之争,对不对?你们南华派本来极有把握,但是因为丹鼎派请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帮手,是以你们便少了三成胜算,这些对不对?”
这些话只听的那廖超和他的两名同门目瞪口呆。
我冷笑一声继续道:“朕还知道你们此前,曾经在洛阳城中大肆围捕,两个人,一男一女对不对?嘿嘿,别的你还想知道一些什么?想要知道的话,我统统告诉你。”
其时,我所知道的的南华派的事情,也就仅限于此。
再让我说,估计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这一招就叫做虚张声势。
那廖超和两名同门都被这我所说的这一番话,惊得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出来。
我冷笑道:“无话可说了吧?”顿了一顿,我随即向蹇硕沉声道:“蹇校尉,这三名黄巾余党,就交给你处理了,朕累了,这就回去休息。”说罢,便即站起身来。
我对于南华老仙的门下本来就没有好感,此时再加上竟敢行刺自己,虽说是这廖超三人是前来行刺建宁帝的,但是此时我已经是冒牌的皇上,行刺建宁帝就等于行刺我,是以我对这三人自是没有一丝好感,没有好感,也就没有了与其开脱,救这三人三条性命的意愿。
当下,我转身就欲走了进去。
那廖超见我将自己交给什么蹇校尉处理,他虽然不认识那一位是蹇校尉,但是却知道落到那蹇校尉的手里,估计是九死一生了。不,没有一生,是一定以及肯定确定要将己方三人的这三条性命交到这些御林军的手里了。
廖超情知必死,心中也便豁了出去,口中一声大吼,那一条右臂抡了起来,一个庞大的身躯猛地一转,这一转之下,随即将那顶在在前胸后背的十余杆长枪猛地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