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鬼人笔记
我骂道:“他妈的,想刺杀老子,还想不想活了?”抬起右脚,使劲一脚向这黑衣男子的额头太阳穴踢了过去。
这一踢之下,立时将这黑衣男子踢得昏晕了过去。
我这才低声喊道:“姬姑娘,窦妙--”这两声呼唤之后,这云台殿的大殿之中竟是没有丝毫回应。
我心里一阵紧张,心道:“莫不是那二人真的遭了黑衣男子的毒手?”一颗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那老妖婆死了也就死了,姬子君一路跟随我而来,自己可不能就这样让她平白无故的死了。那样自己岂不是害人不浅?
就在我心里砰砰乱跳之际,只听里面东屋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呜呜之声,似乎是有人被布帕之物堵住嘴巴,发不出声来,这才使劲挣扎,以至于口中发出这般呜呜之声。
我一惊,急忙迈步奔进东屋。待得进到屋中一看,只见那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被捆住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口中更是被布条塞住,发不出声来。
二人正自奋力扭动,口中更是呜呜做声。
二人看到我,都是骇然失色,一时间俱都停止扭动,口中也不再发出声音。似乎不明白我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这里,对她们二人会不会伤害。
我一呆,向着冬雪大声道:“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杜归仁啊?”
那姬子君和窦太后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怔,然后 两个人的眼睛之中俱都露出激动之色。口中又是呜呜做声,似乎是要我赶快解开自己身上的绑缚。
我右手一挥,鱼肠剑手起剑落,姬子君和窦太后手上脚上绑缚的绳索立时被 我这鱼肠剑斩落在地。
姬子君和窦太后急忙扯出自己口中的布条,二人几乎同时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只不过二人这一句话后面的称呼却是不一样,一个叫杜归仁,一个叫杜公子。
我见这二人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倒是没有收到什么伤,心中这才放下心来,先向姬子君笑道:“我现在来也不晚啊,正好把你们救下来。来早了就会被那此刻袭击,来晚了估计你们都被杀了,现在 ,就是不早不晚,刚刚好。”
姬子君嘴一扁,几乎就要哭了出来,委屈道:“刚才吓坏我了,这个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我和太后绑了起来,然后逼问我们,那王贵人是怎么回事?他拿着那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作势要杀了我们,我生怕就看不到你了。”
说罢,眼圈一红,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那姬子君眼中的晶莹泪珠虽然未落,但悬在眼眶之中,将掉未掉,使得姬子君的神情更显楚楚可怜。
我听得姬子君这么惦念自己,心中十分感动,柔声安慰道:“好啦,姬姑娘,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告诉你,只要你一有危险,我就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来的。”
姬子君听得我这般说话,慢慢低下头去,低声道:“我只是惦记你,就怕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我只要你好,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开心了。”到得最后几句话,姬子君已经是细如蚊鸣,声音几不可闻。
但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在自己的耳中,心中更加感动,伸手揽住姬子君的肩膀,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你也是如此,知道吗?姬姑娘,你也不会有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抬起头来,问那窦太后道:“窦妙,那建宁帝呢?”
这一句话说出来,姬子君大吃一惊,道:“什么?太后背来的那个人是建宁帝?当今的皇上?”一时间惶惑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窦太后得意的看着姬子君,笑道:“本宫那时候跟你说,那个人是这大汉皇宫之中最尊贵的人,小丫头你还偏偏不信,嘿嘿,这一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姬子君双眼发直,口中喃喃道:“那个人真的是建宁帝?那个人真的是建宁帝?”脸上依旧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窦太后不再理她,转过头来,对我道:“杜公子,那个建宁帝被我背到这云台殿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本宫就把她--”
我瞪了她一眼道:“好好说话,跟我面前不许本宫本宫的叫,知道吗?”
那窦太后急忙点头道:“贱妾知道错了,贱妾将那建宁帝背到这云台殿之后,见他一直昏迷不醒,于是贱妾就把他放到西面屋子里,那一张王贵人睡过的大床之上--”说到这里,那窦太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个窦太后为什么笑得这么古怪?哦,是了,这老妖婆说王贵人睡过的那张床,其实乃是那王贵人王荣停尸过的那一张床榻,这老妖婆将建宁帝停放在那张床榻之上,自是心中希望那建宁帝也就此死在那一张床榻之上,因此这老妖婆这才发笑。嘿嘿。这老妖婆其心好毒。”
第一百四十八章刺客
我点点头道:“原来,把建宁帝放到那西屋床上了,很好很好。”顿了一顿,我望着窦太后,慢慢道:“窦妙,你说外面那个刺客是什么来路?”
我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此时询问窦太后,只不过是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窦太后眼珠转了转,慢慢道:“那个刺客还活着吗?贱妾要看过了之后,才能回答。”
我点点头,随即带着二人走出东屋,来到外面大殿之上。
放眼望去,只见那黑衣刺客笃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那一直断臂之处的鲜血笃自流个不停。
姬子君看着眼前这黑衣刺客,眼中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这个人这样流血不止,会不会死了?”
我慢慢道:“这个人想要杀死咱们,我只不过断了他一只手臂,如果这个黑衣刺客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那也怪不得咱们,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
姬子君点点头,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毕竟于心不忍,过的片刻,还是向我商量道:“要不我去再找一些布来,将这个人的伤口鲜血止住?你看好不好?”
我知道姬子君心软,看不得这人伤成这样还不医治,当下点了点头,对姬子君道:“自然可以。”
姬子君大喜,随即奔到东屋之中,便欲从窦太后的床上,将那铺在下面的布匹撕下一些来,然后给那黑衣刺客的伤口包裹起来。”
窦太后急忙奔了过去,一把拉住姬子君道:“你干嘛,丫头?”
姬子君愕然道:“太后,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个人伤口还在流血吗?我是要找一些布条来,给那个人包裹上,要不然那个人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窦太后咬牙切齿道:“不行。那个人想要杀死咱们,我可没有这么好心,给他包裹伤口。--你要去就去别的地方去找。”
姬子君一呆,似乎在犹豫:“又到哪里去找?”忽然想起那对面西屋之中,那一张王贵人所睡过的床榻之上,应该也有布匹之物。当下姬子君转身奔出东屋,向西屋奔去。奔到西屋之中,一眼望去,只见那床榻之上,建宁帝的身下,果然有一副白色的绢布铺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