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恋
“不用着急,这是血煞骷髅头要钻出来了,全身没入敕阴池之中,池水会逼出它!”它说道。
闻言,我立马把脑袋钻进了水里,没想到脑袋一下子就不疼了,并且听到脑海里响起了一种诡异的惨叫,是个妩媚的女人,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六眼通阴室那个妩媚的女声,原来它就是这什么血煞骷髅头。
但我在水下憋气的时间终究是不长,到水面换气的时候脑袋又是一阵阵的胀痛,只得又赶紧钻进水里,一连折腾了三回,在第四次钻进水里去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从眉心处涌了出来,女人的惨叫声立马就不见了。
而当我钻出水面的时候,顿时就是一吓,却见一团猩红的鲜血飘在头顶,一下子变成骷髅头的样子,一下子又变成一个女人的脸,最终却是爆散成了一滴滴粘稠的鲜血落进了水塘里,也溅在了我脸上,我立马就感觉这些鲜血要往我脸里面钻,吓得我连忙钻进水里,使劲的用手扒脸上的血,等到确认脸上的血都冲掉了才钻出水面。
就在这时,院子东北角那棵纸树上从未响过的银铃突然间发出了叮铃叮铃清脆的声响,让我听了意识有些恍惚。
“来了!”耳报鬼忽然说道。
“什么?”我疑问道。
我刚问完,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智女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紧身运动装束,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柄木剑。
“肖老板,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她朝院外喊道。
原来是店老板来了,不过她话音落下许久,也没见店老板现身。
“肖老板好大的架子,既然如此,我林雨馨就出去会会你好了。”
说着,她提着木剑就走到了水塘边上,认真的对我说道:“待会儿若是有突发情况,三个小时一满,你就爬到纸灵魇树上去,耳报鬼会留下保护你,保证你能在水塘中泡足三个小时。”
随即她就走出了院子。
我愣了一愣,这话表明她似乎并没有把握对付掉店老板。
而她出去之后,外面却是静悄悄的,既没有谈话,也没有任何打斗什么的动静,似乎店老板仍旧没有现身。
可就在下一刻,院子周围忽然传来一阵阵簌簌簌的纸张飘动声,然后一个个花红绿绿的纸扎人竟就飘了进来,我一下子就感觉到有几十双眼睛都看向了我,心里顿时一沉,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快出来呀,我们来救你了。”
说话正是之前保护我的一身白的纸扎人,没想到到这时候了它还在装。
智女叮嘱我未泡满三个小时就不能离开水塘,虽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如果不这样做,六眼污血造成的后果恐怕会更糟糕。
“这是妖女的小鬼,跟它在一起你会没命的。”它又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给老子滚远点。”我怒骂道。
它顿时不说话了,但我立马就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冷了,紧接着它就变成了一身妖冶的红色,并且对我说道:“看来你已经被妖女迷惑了,我只能强行带走你了。”
第十七章 入棺
话音一落,它便带着所有纸扎人飘了过来,令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这时耳报鬼忽然嘿嘿的笑了出来,笑声诡异恐怖,然后那棵纸树上的银铃就又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听得我一阵头晕目眩,而与此同时所有纸扎人竟也都发出了凄厉的叫声,竟是一下子全都飘出了院墙。
银铃这才停止响动,周围恢复了平静。
我也重新恢复了清醒,心里惊讶非常,这棵大树似乎很不一般。
“好奇吧?告诉你吧,没有仄心印记的话,所有邪祟之物都禁不起它的银铃声。”耳报鬼对我说道。
虽说不知道什么是仄心印记,但听它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明白这纸树有着强大的辟邪驱鬼的能力,刚才它第一次响动,就是肖老板出现,说明它还有感应邪祟的功能。
但一想到这,我忽然有点手脚冰凉,这么说来,肖老板难道不是人?
不对不对,是我想多了,肖老板身边只是有这些纸扎人才会惊动银铃,并不是他本身。
随即我大致估摸了下时间,从进入水塘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再有一个小时,我就能出去了。
可就在这时,纸树上的银铃又响了起来,然后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肖老板!
却见他笑容可掬,但身上穿着的居然是件白色纸衣,胸前有个大大的奠字!
他进来了,这岂不是说智女已经被他……
“小伙子,我来救你了,跟我走吧。”他缓缓走来,边走边说道。
说着他还看了耳报鬼一眼,没想到耳报鬼浑身一哆嗦,立马就穿墙飘走了,跑得比风还快。
我草,这厮一点义气都不讲啊。
现在三小时还没到,我连跑都不能跑。
但我还是强作镇定,瞄了眼停在不远处的摩托,只从水里钻出个脑袋,说道:“店老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两日不见,那就是隔了六秋,也就是六年,我可想死你了,要不进来一起泡个澡,谈谈人生,聊聊风月?”
我想拖延时间,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出这么些让我自个儿都恶心的话了。
不过他听了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却是有些忌惮的看了看水塘以及周围的纸花纸草,然后才对我说道:“不了,我跟你还有正经事要办,你女友的事有着落了,我可以让真实的她回到你身边。”
我双眼一眯,特么说瞎话蒙我,还当我蒙在鼓里呢。
但这也证明他现在不想跟我撕破脸皮,虽说不知原因,却正好跟他打打太极,消耗时间。
而他对纸花纸草忌惮的表情我可看的清清楚楚,既然如此,那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拖延下时间,只要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能跑路,即便明知跑不了那也得跑,不能让他轻易得逞了,因此我立马摆手道:“不急不急,泡个澡先,你要不想泡,等我会儿也行。”
“此事十万火急,你不想出来,那我就只能请你出来了。”
说着,他便朝院门外喝了一声:雨果!
喝声一落,那个红色纸扎人就飘了进来,却立马引得纸树上的银铃叮铃铃的响了,吓得它立马后退。
这时肖老板眉头一皱,却是把手伸进纸衣里面,掏出来一张条形的白纸,也不知朝白纸念叨了什么,然后朝纸树一甩,白纸就飘过去粘在了纸树上。
在黑暗中看起来已经跟普通树木没区别的纸树,竟是一下子恢复了白天所见的通体雪白,银铃也都不响了,但他这时的脸色忽然间变得有些许苍白,似乎对付纸树让他费了不少力气,或许这也是他不跟我直接撕破脸皮的原因。
这时雨果立马就飘到了我头顶上,朝我喝道:“出来!”
我自然不为所动,它似乎不敢接触水塘里的水,因此我立马就甩了一手的水到它身上,没想到水刚一接触到它,它立马惨叫着飘到了旁边,身上竟冒出了诡异的黑气,被水沾到的地方褪去了红色,显露了原本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