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游戏之皮下注射
“出来的时候还没变天。”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大到暴雪呢,”苏镜看了看窗外,雪花已经开始漫天飞舞了,被狂劲的西北风吹着,每片雪花似乎都变成了刀片。苏镜叹口气说道:“算了,今天不要走了,你还是睡客人房。”
一听这话,本来还在打转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但是何旋坚持着说道:“不,我回去了。”
苏镜一把拉住了何旋的胳膊,说道:“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没事哭什么呀?这种天,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如果朱玉知道我是这样对待客人的话,我非被她骂死不可。”
何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这几天跟苏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觉得一阵阵甜蜜,但是她不知道苏镜能不能原谅她。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起初隐隐约约的,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大,何旋听得真切,是苏镜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亲爱的,你总算回来了!”
“想我了吧?”
“是啊,每日每夜都在想。”
何旋恍然大悟,朱玉回来了,原来她真的没死,罗子涵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呢?何旋走下床,准备出去打个招呼,刚走到门口她又犹豫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算什么?如果朱玉小肚鸡肠的话,不是要打翻了醋坛子?如果脾气再暴躁点,岂不要翻江倒海?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一个俊俏的面孔探进来,微笑道:“何大记者,这几天多亏你照顾苏镜啊!”
何旋惊讶地看着朱玉,她发现朱玉的长相竟然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但由于光线昏暗,她也看不真切。听到朱玉的话,她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犹豫半天才说道:“没有啦!”
朱玉转头向苏镜问道:“你的胳膊怎么啦?”
苏镜疑惑地看着朱玉,说道:“没什么啊?”说着话举起胳膊。
何旋吃惊地看着苏镜的右臂,果然灵活如初,再也不是僵硬的了!看来罗子涵也有说对的地方,只要想起老婆的事,他的右臂自然会好。这么想着,朱玉突然变成了罗子涵,她得意地说道:“看,我说得没错吧?”
何旋吃惊地看着罗子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看看苏镜,苏镜竟然若无其事,还笑着说道:“罗医生,你的话一点都没错!”
罗子涵的笑脸变得铁青,指着何旋厉声说道:“你就是凶手!”
苏镜恶狠狠地看着何旋,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光,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大声求饶:“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
话音刚落,苏镜不见了,罗子涵也不见了。
何旋大口喘着气,还好这只是个梦。她非常疑惑,为什么会梦见朱玉呢?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满足!梦见朱玉,要满足我什么愿望呢?梦中的朱玉很美,似乎有点像自己。这意味着什么呢?或者……何旋脸红了,这几天跟苏镜东奔西跑,她确实感到了内心的一点细微变化。之前她没有细想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而现在万籁俱寂之时,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这个英俊潇洒又一往情深的警察了。她之前没有想,也许只是内心深处觉得不该在大勇去世后不久就爱上他的好朋友,何况这个人已经结婚了。但是,她的梦却出卖了她,让她发现了内心深处真实的愿望:她想取代朱玉的位置。
何旋想着转过头,突然,李大勇、冯敬、丁川林、朱建文竟出现在面前,每个人都铁青着脸张大了嘴,每个人的嘴里都黑洞洞得深不见底,他们脑袋耷拉着,喉咙汩汩地淌着鲜血。他们不说话,因为他们说不出话!他们直直地盯着何旋,盯得她浑身发凉!他们朝她一步步走来,而何旋却浑身无力,脚也抬不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放过我吧……啊……”
何旋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回忆着噩梦依然惊魂未定。她惊悚地看看四周,直到确认自己的确已经醒了过来,心跳才慢慢平复。朱玉,她到底来过吗?刚才的梦好真实!隔壁那个神秘的房间突然又闯入脑海,还有房间门口的地毯,以及地毯下面的钥匙。何旋记得清楚,苏镜把钥匙藏在地毯下面。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苏镜为什么在房间里哭泣?疑问在心中越积越多,她终于按捺不住,轻声下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主人房里,隐隐约约传来苏镜的鼾声。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口。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
苏镜的鼾声突然停止了,何旋吓得赶紧屏住了呼吸,站在门口不敢移动脚步。
过了片刻,苏镜的鼾声又响了起来,她这才弯下腰,掀开地毯把钥匙取出来,哆嗦着手打开房门,然后轻轻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有一股呛人的味道。她在墙上摸索着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灯。屋子里骤然亮了起来,何旋看了一眼,便吓得睁大了眼睛,浑身每个毛孔都被恐惧攫住了!
她站在门口,不敢迈动脚步!
第十三章 非法制裁
“这样吧,你就把李大勇没有回答出来的问题回答一遍!新闻的五要素是什么?要答对啊,否则,你会跟李大勇死得一样惨!”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四个同事被拔舌割喉的惨状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
“怎么,也答不出来?”
“时……时……间……”她的嘴唇都哆嗦了。
1 滴水阳光
何旋走出客人房,迎面看到苏镜笑嘻嘻的脸,他跟昨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但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眼皮浮肿,眼圈发红,证明他哭过,而且哭了很久。苏镜关切地问道:“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何旋立即紧张起来,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说道:“挺好的。”
“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苏镜指着窗外说道,“积雪都到膝盖了。”
何旋讪讪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吃饭吧,”苏镜招呼道,“我刚才去买了油条和豆浆。”
“这么大的雪你还出去啊?”
“雪大难道就不吃饭了?”
何旋吃着油条,但是难以下咽,因为她满怀心事,此刻跟苏镜在一起,她既觉得安详又觉得拘束,屋里通着暖气温暖如春,但是一种压抑的气氛却笼罩着整个屋子,让她透不过气来。
“你也感觉到了?”苏镜问道。
“什么?”
“压抑!你没觉得压抑吗?”
“没,没有。”
“哈哈,还是开诚布公吧,把话憋在心里多难受?”
“你不也是满腹心事吗?”
“我?呵呵,男人嘛,就应该懂得什么时候隐忍。”苏镜说道,“再来谈谈杀人游戏吧。”
“还有什么可谈的?我没有杀人。”
“谁说你杀人了吗?不要这么紧张嘛!我记得你说你一共玩过三次杀人游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