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有张脸
那银针扎了大概有20秒,根部就开始慢慢地变紫,颜色格外不自然,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再看少妇菲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你是遇上脏东西了……还好你年轻,这要是个中年人,恐怕这会儿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脏东西?”我有些不理解,这脏东西和脏病有什么区别?
菲姐笑了笑说:“就是说你遇上鬼了,最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晚上老睡不踏实,而且一晚上醒来好几次,肯定是脏东西晚上和你那啥来着……”
我突然想起自己在梦中确实经常看见一个瞅不清容貌的女人,于是就说:“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是和鬼……发生关系了?”我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菲姐一脸的坏笑,乐呵呵地说:“看样子你挺招女鬼喜欢啊,你应该被折腾了挺久了,没看出来你身体挺好啊!”
我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尴尬地说:“菲姐,那您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这红斑现如今是越来越痒、越来越疼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坚持不住了。”
菲姐拔出了银针说道:“这倒也不难,这块红斑好治,主要是缠着你那女鬼麻烦,不好收拾,不过你爸爸让你来找我,也算看得起我,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我一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仔细回想了下这段日子的经历,每天晚上确实都醒来好几次,可从没有看见什么鬼的影子,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于是我就说:“那菲姐,就麻烦你了,赶紧给我治治吧,这红斑实在是折腾得我太难受了。”
菲姐笑了笑,就又从铁盒里拿出一纸包粉末状的东西,对我说道:“你别动。”接着就又把银针扎进了红斑里,然后她用另一只手捏了点粉末,慢慢地从银针屁股里塞了进去,我这才发现这银针虽然极细,但是还是空心的,这下子我更加觉得这银针不简单,果然,那粉末刚一撒进去,我就觉得胸口说不出的清凉,之前的疼痛和瘙痒瞬间就被抹平,又过了几十秒,就清晰的看见胸口的红斑慢慢变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这时,菲姐才把银针拔了出来,重新装进了盒子里,笑着对我说:“这就算搞定了。”
我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起效如此得快,简直是华佗在世,于是就问道:“菲姐,这粉末是什么东西?”
菲姐笑着说:“一物克一物,这粉末是鬼屎……”
☆、第2章 鬼姘头
“鬼屎?”一听这名字,我估摸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妇菲冲我眨了眨大眼睛,笑着说:“顾名思义,鬼屎就是鬼拉的屎,这可是好东西,算是我们行里的灵丹妙药了,遇上各种事几乎都用得上它。”
行里?这个词我以前听我爸说过几次,他说阴阳先生们都有自己的圈子,我爷爷当年就是有名的行里人,可是到了我爸这一代,全被国家的几次运动耽误了,不仅没能在学校里学多少知识,就连我爷爷那些封建迷信也没学会几招,所以才一辈子在工厂里呆着,干些拧螺丝,敲钉子的活儿,没啥大出息。
我一听菲姐说到行里,这才想起来我这病的病根是被女鬼缠上了,一想到这我就又紧张起来,这女鬼也真是够可恶的,夺了我的第一次也就罢了,睡完我还给我传染了一身病,这他妈上哪说理去,不过也不知道这女鬼是俊是丑,身材怎样,这要是被个中老年胖妇女非礼了,那就可太不值了。
菲姐让我别担心,她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下午6点,于是就转过头对我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等会我给你做点饭,今晚你就睡在我这儿,瞅瞅我怎么抓这女鬼!”虽然菲姐跟我说的是一件听起来很恐怖的事,可是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弯腰收拾东西时绷得笔直的两条大白腿上了,突然间觉得,被女鬼缠上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想到晚上能和菲姐独处,吃着她做的饭,睡着她睡过的床,我就心花怒放,难不成哥们被女鬼睡后就转运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我赶紧点点头说:“那就麻烦菲姐了。”
菲姐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还做得一手好菜,吃饱喝足之后,她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就坐在沙发上跟我聊了起来,我的眼睛掉到沟里半天拔不出来,好在菲姐的目光都集中在电视上,始终没有发现我的窘境。
只听她说:“今晚上你尽量忍着点,别睡着,晚上2、3点的时候,那女鬼应该就会来了,你没开眼,是看不到她的,所以在你睡觉之前,要在额头上抹点开眼水,千万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假装没事,否则一旦打草惊蛇,那女鬼保不齐就跑了,到时候再想抓住她可就难了。”
我一听她说抓女鬼,这才把眼睛从沟里拔出来,毕竟这是关乎我小命的大事,眼前这位披着浴巾的少妇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确确实实把我胸口的红斑治好了,再加上她又是我爸介绍的,因此应该还是有点本事的。
一想到晚上就要见到那个非礼我的女鬼,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小时候我爸没少给我讲鬼故事,据他说很多都是我爷爷年轻时的亲身经历,不过那些故事太过离奇,我都不大相信,现如今我居然要自己见鬼了,想一想不免有点害怕。
于是我就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照着菲姐说的,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给自己额头抹了把她说的开眼水,接着就被她安排在了自己的闺房里,而她则睡到了她爸爸生前的卧室里,据她说,他爸爸的卧室里放着很多法器,怕鬼不敢进去,所以才让我睡在她屋,说罢又给我的枕头下面放了把铜铃,说要是那女鬼来了,就第一时间摇铃,她自然有办法对付那女鬼,说罢就自己关上门出去了。
我本来以为熬夜不睡觉并不难,但是听着挂在墙上的钟表仿佛催眠曲一样滴答滴答地走着,加上菲姐床上又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眼皮就有点打架,为了打起精神,赶紧转移思路想想马上就要看到女鬼了,又不免有些害怕,我把手伸进枕头下摸了摸铜铃,这才感觉有点踏实,可是睡意也渐渐袭来,再也抵挡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那个熟悉的女人又爬在了我的身上,恍惚中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不过人已经苏醒了过来,我努力想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容貌,可是怎么也看不清,突然间菲姐说过的话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来,我赶紧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手中就扯着一个东西,我赶紧往出一抽,拿到手里一看,卧槽,居然是个胸罩,这节骨眼开什么玩笑!
我赶紧又把手往枕头下探去,这次终于摸到了一个铜把手儿,往出一抽,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如果说刚才我还有点懵,那么现在被这铃声一震,我彻底地清醒了过来,而且感觉头脑清晰,像是醍醐灌顶。
我再定睛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骑在我的身上,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不过身上却没有几块布,画面极其香艳,搞得我突然有点后悔摇铃,那女鬼大概是被铃声镇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突然之间,我身后的门就被一脚踹开,我回头一看,菲姐手中拿着一面八卦镜,正照在这女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