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有张脸
张老师笑着说:“举手之劳,不过要是你被录取了,可一定要请我们吃顿饭。”等了不大一会儿,张老师就笑着回来了,说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少祺了,只是他们也要上会讨论,但是人事、李教授和副院长都倾向于少祺,因此问题不大。
我俩一听都挺高兴,连声称谢,说回头正式通知了一定请大家吃饭,可是等我们一走出历史系的大门,就觉得肩上的担子又很重,虽说来上班应该是差不多了,但接下来,我们又该从哪下手呢。
正愁眉苦脸的时候,莫少祺突然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往前面看,只见前面的人群中有个格外惹眼的女人,打扮的非常摩登,走起路来也是风姿万千,正是昨晚和李教授偷亲那个弟媳妇,再看她身后不远处,还紧紧坠着个女孩,看样子像是在跟踪她,看那女孩的举止打扮,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小保姆梁兰花……
☆、第36章 偷腥
我和莫少祺一看,二话不说,赶紧跟了上去,这会儿正是学生们从宿舍来各个系教学楼上课的时间,四周围到处都是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要不是我们俩第六感超人,再加上那弟媳妇实在惹眼,估计也看不出来弟媳妇和小保姆这一前一后的跟踪场面。
那小保姆显然没想到黄雀在后,以为自己混在人群之中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连头也不回,根本就不顾身后的情况,那个弟媳妇也是一扭一扭,屁股扭得都快撞上旁边的同学了,不少男同学纷纷侧目,结果又撞到了不少女同学,场面一时间还挺混乱。
那弟媳妇一看自己回头率还挺高,走得更加卖弄风骚了,戴着个墨镜好像自己在巴黎时装周的T台上,不过不少女学生看不下去,冲她嗤之以鼻,横眉冷对。
少祺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我:“哎,小丰,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啊?你看李教授看起来文绉绉的,说手无缚鸡之力当然是夸张了,但要说他去杀人我还真不信,可他还真就为了这个女人……”
她话没说完,我赶紧跳出来洗白自己,说道:“那是他们口味重,我就看不出她哪好,我就觉得你这样的不错……”话一出口,我立马就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闭上了嘴。
那少祺一听,脸唰一下就红了,也不再说话,只是蒙着头往前走,弄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过了好半天,我才说:“那个……你估计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少祺看都没敢看我,似乎还是不好意思,往后拢了拢头发说:“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这小保姆并不只盯李教授一个人,搞不好还想问这弟媳妇诈点钱呢。”
少祺分析的不无道理,不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校门口,正巧过来辆出租车,就见弟媳妇一招手就拦住车,扬长而去,那个小媳妇赶紧也拦住一辆出租就追了上去,可到了我们,别说出租车了,连个公交也没有,我俩正急得抓耳挠腮,突然远远我就看见网吧老板杨哥起了个小电动冲我们开过来了。
我赶紧拦住,说有急事借他的小电动,他说快没电了,去远处你可得悠着点,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个,有总比没有强,接过来就带着少祺追了上去,别说,这杨哥的小电动还真不错,马力足声音却不大,好在前面的红绿灯拦住了那两辆出租车的去路,我们这才得以侥幸追上。
骑着骑着,我就觉得后背上很软,这才反应过来,少祺紧紧地搂住我的腰,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真是感谢弟媳妇和小保姆八辈祖宗,让我和少祺有了亲密接触,想着想着我不由得就有点走神,突然,弟媳妇的车冷不丁就来了个急转弯,冲着路边一条小巷开了进去,那小保姆的车紧随其后,只是远远坠着,并不着急追上去。
我这才收回神,扭头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条小巷是个死胡同,我以前刚来学校时有次路过这里,想找个厕所,后来七拐八拐,在这条巷子里转了半天,差点把我膀胱憋炸都没找到,后来只好素质低了一把,找了个墙根解决了。
怪不得这小媳妇不追上去,看样子这小姑娘也知道这条路是死胡同,于是我也不着急,把车靠在旁边的一家小商店门口,想看看这两个人什么打算,不一会儿,只见拉弟媳妇那辆出租车就从里面开了出来,我一看,车上的弟媳妇已经没有了踪影,看样子是去了巷子里,那小保姆梁兰花一看,也赶紧下车,顺着墙根往里面走去。
我和少祺也赶紧把小电动停在小商店的门口,走着跟了上去,那个巷子也是一个弧形,沿着靠里侧的墙根贴墙前行,也不会被轻易发现,就这么走了大概有200米,我就远远看见那弟媳妇走进了一个院子,那院子门口则挂着一个大牌子——收购废品,看样子是个收破烂的地方,这弟媳妇跑这来干嘛?
再看那个小保姆,也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趁我们不注意,就从院子里摸了进去,我和少祺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追上去,生怕被后面的小保姆发现,于是就摸到另一侧的墙头,我见这墙头不高,墙角又放着点烂木头,就蹬着上去,想从墙头看看里面的情况。
探头一看,好家伙,这院子还挺大,看起来足有好几亩大,里面到处都是废品,有堆得到处都是的废旧车辆和大型机器,还有不少的报纸书本,不过大概是为了防雨,还给这些纸张报纸搭了个简易棚,旁边停着一辆大卡车,看上去像是要装车了,另一边的墙头,光啤酒瓶子就能码上万个,啤酒瓶子旁边则是个彩钢房,看起来弟媳妇应该在那个房子里,而那个小保姆则靠在旁边,似乎在偷听里面的动静。
我一看从我们这个角度虽然看的清楚,但是什么都听不到,不如从厂子里溜进去,那彩钢房的另一侧有个大机器,躲在那不仅可以偷听屋子里面的动静,还能将小保姆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于是我就冲少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我。
由于我在墙头已经摸清了这院子里的情况,不一会儿,就绕开了摆在里面的各种废品,摸到了彩钢房的屋子旁,我让少祺注意另一侧的梁兰芳,自己则把耳朵贴在彩钢房的墙上,没想到这彩钢房的隔音做的还挺好,愣是什么都没听到,这时少祺戳了戳我的胳膊,示意我往上看,我抬头一看,原来头顶上居然有一扇窗户,看样子是用来透气的,不过现在紧紧关着。
我从旁边搬了个铁架子,轻轻地站在上面,打算趴到窗户上看看里面的情况,等我脑袋一凑上去,就发现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弟媳妇,正靠在桌子上说话,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妇,看上去年龄不小,弟媳妇说一句,他们就点点头,看穿衣打扮,像是这废品厂的主人。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就冲弟媳妇点头哈腰的,像是弟媳妇在吩咐他们什么事,等弟媳妇又交代了两句,那对夫妇就推开门出来了,我赶紧从铁架子上下来,和少祺躲在那大机器的后面,只听那男的说道:“良姐你就放心吧,这个月的帐肯定不会再有差错了。”原来那弟媳妇叫良姐。
只听良姐说道:“最好不要有什么差错,要不然咱们谁都不好过,你们先出去忙吧,我还要在这里等人。”说罢那两口子就转身走了,那良姐也不关门,自顾自地又回到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