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物男友
我沿着墙壁坐下,冰冷的墙透着厚重之感,指腹触摸到墙上,让我的心中一阵阵发虚,无数的零星破碎的画面好像从墙壁穿过我的手指充斥在我脑海之中,我忍不住倒抽冷气,捂住发疼的头,不住的敲。
“你怎么了?”七月一回头就看见这样的画面,急忙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抱住我,不让我自残,着急的问道。
疼,我说不住一句话来。无数的画面突然涌现,让我的头一时没有这么多容量来消化这些信息,而且画面全都是零星的,大火、血、尖叫声……“啊——”我抱住头,痛苦的大叫。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连这个牢房都让我觉得分外的熟悉,从心底而出的强烈排斥,让我在头疼的基础上显得很是焦躁。我双手紧紧握拳,暗中运起灵力,希望此时能够压下这些不知从而来的画面,以及此时烦躁的心绪。
“楚小姐这是怎么了?上一次与楚小姐相遇与我预想的有些偏差,我们应该这样相见才对嘛。”牢中突然响起宫崎杏奈的声音,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进来,边上跟着的是宫崎太一。
“怎么是你这女人?是你抓了我们?你们居然敢在我们华夏抓人?胆子大得很啊!”七月生气的看着一脸开心的宫崎杏奈说道,她以前还说我觉得他们是坏人太大惊小怪了,现在发现自己却是是落到了他们手中,能够不生气嘛。
宫崎杏奈瞟了她一眼,高高在上的摸样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嗤笑一声,“华夏?呵呵。”
这让七月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唰的起身要对着宫崎杏奈开骂,我强忍着头疼,慌忙拉住她,“七月!别乱来。”转而看向宫崎杏奈,“多谢宫崎小姐的关心,我很好,这牢房也很别致,若是宫崎小姐有兴趣,我倒是不介意你来此住两天。至于在哪儿相见嘛,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也许下一次,我们的位置又换了一下也说不定,毕竟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还有一句话叫做‘报应不爽’”
宫崎杏奈与公子逸认识,现在我又在这里看见了她,那么几乎可以确定了又是公子逸抓了我,算起来我已经落到他手中三次了,都说事不过三,他还真是有毅力啊,连我都要被他感动了,只是上一次嵇明安与她们也一起,难道他们之间也有关系?
“早就听说楚小姐的嘴皮子厉害,我现在看着倒是觉得楚小姐的心性更加镇定呢。在这种情况下还居然还想着下次,你还想着有下次?呵呵,下辈子吧,也许那时候我还能与楚小姐相见。”宫崎杏奈胜利者的姿态十足,看我的眼中满是嘲讽,好像我刚才说的是多么可笑的话,“楚小姐难道不奇怪为什么我要抓你吗?”
我也淡淡的笑,我想她一定是认为我看见她要大吃一惊才对,可惜了我早就将她下意识的归为有鬼一类,所以此时看见他们也见怪不怪了。“我为何要奇怪,公子逸三番两次的抓我,见到你们很正常,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这次又是请了谁来抓我呢,毕竟他那点小伎俩根本抓不了我。”我也不过这么说说而已,上次公子逸就是叫了勒森巴来抓我,这次又是另一个人。
勒森巴,宫崎杏奈,宫崎太一,公子逸。我脑中缓缓滑过他们的名字,三个不同国家的人,其中一个还是血族,一个是中国邪教灵教中人,那么剩下的一个也不会太简单吧,他们为什么会凑到一起,我记得苒青衣提起过,勒森巴是在灵教传承之后将她掳走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勾结,这几百年难道他们一直在密谋着这些事情?
“不准你这么说逸君!”宫崎杏奈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突然脸色一变指着我大声说道,“就凭你,哪里需要逸君动手,我师父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够让你束手就擒了!”
师父?就是之前拦着我们车子的那个小女孩?那是她师父!
“跟她说这么废话做什么,我非一把火烧了这儿不可!”七月完全不怕死的喊道,挣开我的手,我本就没多少力气了,还要经受她这么大力的甩,直接就被撞到了墙上,七月忙不迭的跑回来扶我,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七七,我不是故意的。”
“楚小姐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咱们几个小时之后见。”宫崎杏奈嘲笑一声,看我们犹如小丑,优雅的转身离开。
我依着七月的力坐下,“没事。七月,你不要再冲动了,这儿是哪儿你也不想想清楚,我们现在胳膊拧不过大腿,想办法逃出去才是正理,你还要与他们发生冲突,还嫌我们不够麻烦吗?”
我已经有点生气了,虽说是我连累了七月,可是这个时候她还不认清形势,反而这么冲动,真的让本就烦躁的我更加烦躁。七月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变化,扶我坐下低头不说话。
我头靠墙,其实早在知道失踪的少女基本是中元节出生时,我就已经有预感我会被抓过来,只是如今我能够确定自己是被谁抓了而已。但该真么出去呢?难道我还能指望别人来救我?孟朝旭已经被我亲手推开了,凯文根本不在中国,晓琳呢,不知道此事是否安全。我竟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如果我死了,孟朝旭知道之后会不会有一点的伤心难过?叹一口气,怎么办?坐直身体盘膝,我尝试着再次修炼灵气,“太阳之灵,在我之身。明镜如我,我如明镜。”一股灵力从丹田处而出,涌向四肢百骸,所有的杂念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手臂上一股力量集聚,我朝着铁栏猛的一击,牢房中发出阵阵刺耳的击打回音,可是铁栏却紧紧是弯曲了一点点,这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七月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问我:“哇,你刚刚怎么了?特异功能?”
这是她头一次看见我使用灵力,其她人在听见了动静也都难得的转过来盯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之前在法国被抓之后,被勒森巴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之后就这样了。”
七月不是很明白的点点头哦了一声,但也大概知晓那时候的事情并不是我愿意提起的,走过去看了一下被击中的铁栏,“你要再多打几次,估计才能掰开一道口子。”
我白了她一眼,我用了这么多的力量才让它弯曲了一点点,要掰开一道口,估计能让我打到明年吧,但是目前貌似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远处的牢门被人推进来,几个大汉神情戒备的看着我,“刚刚那声音是不是你发出来的,你做什么了?”
我收回手与七月靠坐着,两人抬头看看顶上,又满脸疑惑的看向他们,“啊?你刚刚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七月你听到了吗?”
“没有啊,哪里有声音了?我看是几位大哥年纪差不多了,耳鸣了吧。我认识几个很有名的耳科一声,回头介绍给你们认识啊,有病就得去看。”七月也跟着我一起装傻,骂起人来一本正经的为别人好,惹得我都强忍着笑。
“你!”大汉被噎到,铜铃一般大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瞪着我们,“哼!我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老实的给我待着,别妄想着逃跑,这地牢可是专门为了你们这些人准备的!”说罢,他踹了一脚铁栏,恨恨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吓一吓其她人,突然冲着她们鬼叫一声,吓到本就是在崩溃边缘的姑娘们都大声尖叫,还有一些已经吓哭了,结果他们狂笑着无比得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