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秘事
还别说,姜大维穿上这道袍,再带上帽子,还真想那么回事儿。说不准这家伙真有不小的本事呢,不过和他一起经历的这么多事,都不是一般的小事,所以才难显示出他的能力吧。
姜大维在前面整了整衣服,我们两个跟在后面,就这么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见门口一个灵棚搭着,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几个年龄大的人正坐在那里,桌子上放着烟酒之类的东西,似乎在商议事情。
见我们进去了,这些人齐刷刷的就看了过来。
一个主事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这是?”
姜大维的这一身道袍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显然是将这场面给镇住了,直接出来一个主事的人。
姜大维也不答话,装模作样的围着这院子转悠了一圈儿,说道:“家中亡人可是一名男性?”
“对!”这人点点头,说道,“道长是怎么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姜大维故作神秘的掐指算道,“亡人有未完成的心愿,你们可知道?”
“什么心愿?”对于姜大维的话,这人还是不怎么相信,因为死者的信息,稍稍打听一下,就能到听到。
而刚才死的是个男的,是姜大维偷偷瞄了一眼灵堂上的照片才知道的,不过那照片不光我看到了,我爹也看到了,那个主事的人更知道灵堂的正中央挂着一个五六十岁老头儿的照片。
接着,就见姜大维装模作样的掐动手指,掐了一会儿,他说道:“亡人育有三子,一女,长子最为尽孝,次子常年在外奔波,幼子学业未成,长女已嫁作人妇,亡人最放心不下的,是学业未满的幼子,刚才我算到,他临终前,就想再见幼子一眼,我说的是也不是?”
听了姜大维的话,这个主事的人脸色顿时就变了,满脸堆笑的递过来一根烟。
看来这姜大维果真有些本事,只是,刚才他不过是掐掐手指,就能算出来这人的家庭情况?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直很好奇这个。
主事的那个人想必就是村长之类的,这人年龄也不小了,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刚才姜大维的那一席话显然是算对了。
招呼着我们坐下,这个主事的人做了个自我介绍,我们才知道,这人名叫崔老根,和崔先生是一个姓。
崔老根说道:“不瞒道长说啊,这老哥临终前一天,就老是念叨着想小儿子了,当时大家伙儿都没当回事儿,结果第二天就去了。这事儿也不光彩,知道的人不多,没想到真让道长给算到了。”
姜大维眉开眼笑的摆摆手,说没什么。
趁着这个工夫,我坐在后面拉了拉姜大维的衣角,问道:“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姜大维听了,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不是算的,这个简单的很!”
不是算的?难不成姜大维有读心术吗?
第九章 干尸
而这个时候,崔老根叹了口气,说道:“道长算的不假,但是不知道道长来这里有什么事呢?”
姜大维听了,装模作样的走到灵堂跟前,往里面瞧了几眼。说道:“刚才路过这里,听说这件事,我就觉得挺蹊跷,另外我看这院子里,阴气足的很,不知道能不能进去看一眼?”
而崔老根听了,显得有些难为情,明天就要发丧了,棺材都用钉子给钉上了,若是这个时候再开棺,这就算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崔老根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悄悄问了一句:“道长打算收几个钱?”
而姜大维,听了这话。脸立马就板起来了,当即就嚷道:“谈什么钱不钱的?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好心来帮你!你竟然问我要多少钱?”亚他台圾。
说到这里,姜大维袖子一甩,“既然如此,那这个忙,不帮也罢!”说着,他就作势要离开这里。
“别别别,道长别走!”崔老根见姜大维生气了,就赶紧拉着他,生怕他走了。
“哎呦,刚才我们以为道长要收钱呢,所以得罪了道长,希望道长不要见怪。”
姜大维摆摆手,说道算了,又问能不能开棺?
“能!”崔老根斩钉截铁的答道。
我在一旁看的真切,想不到姜大维欲擒故纵的本事运用的这么炉火纯青。不过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查清楚阴灵的事情,根本不图他们钱。
说着,我们就走到了屋里,屋里几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正坐在棺材两旁,一个个的哭的眼睛红肿的。
见我们进去,这些人都开始哭了起来,这是农村的一个规矩,家中死了人的,只要一有前来吊唁的,屋里的女眷就要带头哭。
这是一具黑色大棺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被放在客厅正中央的一张床上。
耳边传来女眷的哭声,再看着这个黑色大棺材。我顿时感觉有点慎得慌。
再看我爹和姜大维,他们两个一点事没有,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而另一边。崔老根已经和死者的家属商量好了,决定打开棺材来看一看。
现场哭声一片,一个白事知宾在一边高声喊道:“开棺!”白事知宾说白了,就是丧事的主持人,一般来说,白事有很多讲究和禁忌,比如人吊唁的时候,白事知宾要在一旁高声喊“鞠躬”“点香”“奏哀乐”“礼毕”之类的东西。一般来说这种人整天接触的都是死人,所以这个职业现在已经很少了,想不到这户人家竟然找了一个白事知宾。
话音刚落,几个拿着家伙的人就爬到棺材上,三下五除二的把钉子给起了下来。
接着,他们又齐力把棺材盖掀开。
看他们的表情,想必这个棺材盖很重很重。
打开棺材盖以后,姜大维看了我爹一眼,然后走了过去,我和我爹也跟着凑了过去。
姜大维看了一眼棺材里面,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场不少人也看到了,人群顿时就有些骚动了起来。
我好奇的将脑袋探过去,看了一眼,顿时看的我心里一紧。
我看到棺材里面放着一些陪葬物品什么的,一般都是老人生前喜欢的东西,都是一些小物件,还有一些被子褥子床单之类的东西,然后就是老人身上的寿衣,老头儿穿着一身唐装,头上带个小毡帽,让我吃惊的不是这些,而是老人的样子,老人的脸已经变得干枯无比,没有一丁点儿水分,能清晰的看到头骨的轮廓,完全就是一具干尸!
看到这里,老头儿的大儿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姜大维跟前吗,边磕头边说道:“道长,我爹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要救救他啊!”
姜大维看了我爹一眼,我爹冲他微微点头,然后他便说道:“看来这件事的确有古怪,你把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讲给我听!”
老头儿的大儿子见状,便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这老头儿是个镇上的干部,这几年刚退休,老伴儿去世的也早,就住在大儿子家里,每天早上都去镇上的公园锻炼,而那座公园,就在棺材山的脚下,有一天这老头儿在棺材山脚下捡到一段绸子,绸子说白了就是绸缎。绫罗绸缎里的绸缎。一个长条儿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