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在妖管局当团宠
姚钰点了点头,他说得是实话,年糕确实烤得很香很软糯。
“姬曜,大禹什么时候到啊?”姚钰问道。
他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封印相柳的事情而来。而应龙则把地点约在了相柳封印地,也就是昆仑北。所以,他们四周伫立着几座巨石建成的“亚形”雄伟祭台状建筑,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众帝之台。
应龙闻言,大笑了起来:“好可爱的小鱼鱼。”能把鱼缸从姬曜办公室偷走吗?
姬曜则是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将姚钰嘴边沾到年糕粒给摘掉:“大禹已经到了。”
姚钰四下张望:“啊?哪里?”现场除了姬曜、应龙和他,就只有那个叫文命的青年了,没有其他人突然出现。
“文命是大禹的本名。”姬曜声音轻柔地解释道。
姚钰:“……”大禹的本名居然不叫禹……
“大禹,额?文命……”小胖鲤看着他身边这个隽秀青年,舌头打结了。
哇,现在该怎么称呼他呀?
“叫我大禹就行。”青年看出了小胖鲤因为脑海里混乱的称呼而舌头打结,便微笑道,“怎么顺口怎么叫,没关系的。”
“哦哦,大禹好。”小胖鲤乖乖道。
除了名字,姚钰其实更惊诧的是大禹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大禹治水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所以很多人本能得会把大禹想象成小麦色皮肤,身材高大结实,穿着短打上衣带着草帽,或许还会拄着杖或是背着背篓的汉子模样。
姚钰本身也是这种刻板印象,但是在听过大禹这么多事后,在姚钰心里大禹虽然摆脱了传统的憨厚汉子象形,但大禹的形象在心思深沉老谋深算和光风霁月中摇摆不定。
万万没想到,大禹居然是温文尔雅气质温和且极具亲和力的青年模样!从名字到形象气质,完全颠覆了姚钰对大禹原本的认知,也难怪大禹就在眼前还给他烤了年糕,他都没认出本尊来……
姚钰:“……”刻板印象要不得哇。
来这里之前,姬曜已经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姚钰,还和他说了共工驱逐令牌的事。目前最简单直接的方案就是用这块令如本人的令牌代替陷入沉睡的舜帝之威。
不过这块令牌是舜帝给姚钰的,如果姚钰不想,他们则另寻办法。
既然有这么简单的方法,姚钰自然是同意的。这块令牌放他这里也是吃灰,他还想要游水自由呢!
况且,姚钰觉得舜帝给他这块令牌,其实也是料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或许这本就是舜帝的意思。
只是,姚钰以为他们一过来,肯定是面对神色严肃的大禹以及应龙,或许还会有什么险恶的环境飞沙走石什么的。无论如何,都不是野营野炊模样……
“那现在要开始了吗?”姚钰小声向姬曜问道。
“还没到时候。”姬曜看了一眼天色,说道。
姚钰知道封印相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间地点以及镇压之力都极其讲究,不能出错。所以,补齐封印也一样。
“不急,还有吃烧烤以及喝茶的时间。”应龙摘下墨镜,对着姚钰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道,“我算好了时间,留出了足够多的休闲时间。”
小胖鲤真诚夸赞道:“厉害!”真不愧是敖局,好贴心,鱼鱼感动。
应龙一手提出烤签柄,签上串着烤乳猪,站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然后摸出一把小刀,把烤乳猪片在盘子上,笑道:“龙氏烤乳猪,尝尝。”
姚钰很配合地夹了一块,刚放入嘴里,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吼吼吃呀。”敖局居然没有吹牛。
“哈哈,必须的。”应龙嘚瑟道。
“你这次难得出来,应该不会被她发现吧?”应龙突然贱兮兮地朝大禹问道。
原本笑意温和的青年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手里翻年糕的动作也顿了一下,原本烤至金黄色的年糕立马就焦黑了一块:“等封印完相柳我就离开,时间不算长,她应该没这么快感应到。”
姚钰听得有点迷糊,感觉大禹似乎在躲什么人?但什么人能让大禹这么忌惮?当初大禹死遁,也是因为这个人吗?
“你在躲什么人吗?”姚钰好奇地问道。
大禹咳了一声:“嗯,算是吧。”
“他在躲他老婆。”应龙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替老友遮掩,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大禹的老婆是出自涂山氏的九尾狐女娇,所有记载中都称女娇貌美而贤惠。
这怎么回事,难道大禹行踪成谜几千年,是在躲他老婆?姚钰凌乱了……
姚钰忍不住问道:“难道大禹当初死遁是为了……躲老婆?”
应龙勉强收住了笑,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哈哈哈,刚开始不是,但后来确实如此。”
姚钰:“……”难道这才是大禹失踪几千年,少有人知生死的真正原因?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大禹失踪之谜的神秘感和滤镜要碎一地了。
大禹:“……收收你的笑。”饶是他脾气还算不错,都觉得应龙很欠。
姚钰忙喝口水给自己压压惊,然后才一脸纠结地看向姬曜,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真相又要朝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应龙本来想给小胖鲤解说一下大禹当初死遁的原因的,但是他想到事情的后续发展,笑得直不起腰,只能对姬曜说:“还是你说吧,哈哈哈哈。”
姬曜:“……”也就大禹脾气好,能忍这条龙,所以应龙才会和他关系这么好。
姚钰:“……”嗯,虽然感觉事情和他想象得应该大不一样,但是更加好奇了呢。
大禹:“……”司泓文当初爆发,东海揍龙三天三夜,确实不是偶然。
姚钰好奇地看向姬曜,等待着姬曜投喂答案。当初大禹突然死遁,究竟是为什么?
“还是我说吧。”大禹对着姬曜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姚钰,目光微闪,然后缓缓笑了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你我也算有缘。”
“嗯嗯。”小胖鲤用力点了点头,深表赞同。有多少人能和禹帝同桌喝茶,吃到禹帝烤的年糕的呢?太有缘分了!鱼鱼感动落泪。
小胖鲤乖巧地把爪子搁在桌子上,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我已经准备好了。”快讲快讲,鱼鱼快好奇死了。
“一切起因要从启的诞生说起。”大禹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夏启?”小胖鲤问道。
“嗯,那就称他为夏启吧。”大禹很贴心地说道,就如他叫文命,但众人习惯称他为大禹,他尊重他人的习惯称呼,这样更容易让人接受和理解。
大禹之子启常被人称为夏启或者夏后启,其实他本姓姒,叫姒启。
大禹以及他儿子夏启身上最大的争议,来自于他们将禅让制变成了世袭制。
尧舜禹三帝无论是否真的是出于主动还是被迫,但至少名义上都是将位置让给了众人推举之人。
尧之子丹朱,舜之子商均都没有继承其父的位置。
禹帝当初选继承人也没有选启,但众人却觉得这不过是他应付传统,耍了手段——
大禹选过两个继承人:皋陶和伯益。
皋陶执掌刑罚,服务过尧舜,算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年龄比大禹还大……
大禹还没死,他就先死了。
伯益则是大禹治水时的得力助手,有资历有威望还年轻。
但大禹立他为继承人,受他执政之权,却将用人之权给了夏启。等于变相架空了伯益。所以大禹死后,夏启迅速获得了主动权,杀了伯益取而代之。
所以《战国策》才说:禹授益,而以启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支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其实令启自取之。
这是这对父子身上一直存在的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