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你不行
“是我的那个祖上,他在晚年的回忆录中有回忆曾经云游四海时候的一些奇人异事,而云茹这个字眼,上面也有,而且给我的印象也是最为深刻的一个。”
邹耀这么一说我倒真感兴趣起来,如果历史上真的有过这个人,还正好被邹耀的祖上记录下来,那她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让邹耀印象最为深刻呢?
我真好奇,便同邹耀去他的书房翻看他祖上写下的回忆录。其祖上所写的回忆录有厚厚的好几卷,多为蓝皮黄纸页记载,而有一卷很特别,是用竹卷一笔一划刻录出来的,可惜所刻画的为客家古字,我根本辨认不出,不过最开头的两个字,我还是能辨认说的,用的是繁文,所刻,云茹。
“云茹,乃我所见最奇女子,常着淡红长裙,袖口绣有淡白的莲花,银丝线勾勒几片祥云,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腰不盈一握,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其娇如此,其怒更甚,娇眉冷竖,面若寒冰,红衣怒莲,袖中雕凤,血色罗裙,挥手间天地动,四海皆来朝拜,为世间男儿所倾倒,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邹耀缓缓翻译着,一个古时的绝世大美人便这样跳跃于我的脑海之中,其美若娇娘,却冷如冰山,使得多少王侯将相豪门子弟为之倾倒,而其实力了得,多少男子倾尽所有而不得。
我发现这云茹和我还挺像的,都是美如花,冷若冰,而且她似乎也有一件和彩凤霞冠相似的衣服,这不禁让我有些意动,莫非这霞冠她也曾经穿过?
“温婉你看啊,虽说这云茹比你好看了无数倍,但我祖上所描写出的,其强势时所穿的衣服,正和你所穿的那彩凤霞冠相似,这说明什么?我祖上所描述的云茹很可能和九岁认识。”
我翻翻白眼,我也很美好吗?我发现这邹耀的审美真是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凭什么说这云茹有件和彩凤霞冠相似的衣服,就说明她和九岁认识啊。
“这当然是根据我祖上所刻录的下文得出的,不过这翻译太累了,我就把我祖上大概所写的意思告诉你吧。”邹耀说道,我点头说也行,听他说文言文我也超累的。
“按我祖上的大概意思,他和这云茹曾有几面之缘,而且从祖上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我祖上曾经爱慕过这云茹,不过云茹身边一直有个神秘强大的黑衣男子陪伴着,而这男人无论从相貌或实力和九岁相比,都极为的相似。”
我心一跳,不敢置信,让邹耀指给我看,可上面的客家古字我根本看不懂,就让邹耀继续读,“其男子与月为伍,面容俊朗,常伴云茹左右,冷酷霸道之极。”
说到这里邹耀就停下来了,我叫邹耀继续读,他摇头说,“没有了,这卷主要是写云茹的,至于那男人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我点点头,不过我觉得这更像是邹耀的祖上不愿提这神秘男人般。只是真的好像啊,感觉邹耀的祖上就像是在写我和九岁的故事般。
“最后呢,对了最后呢?最后这云茹怎么样了?”我心一跳,这点才是关键,若真如王座男人所说云茹被九岁杀了的话,作为云茹的爱慕者,邹耀的祖上一定是会写出来吧?
“没有,后面什么都没了。”邹耀将那竹卷完全摊开,我这才发现后面有一本分竹卷被强行扯了下来,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后面的事了。
“虽说后面的事没有了,但不难推测出云茹的结局并不好,至少对我祖上来说并不好,所以他便强行的抹去了这个结局。”邹耀猜测说道。
嗯嗯,我点点头,邹耀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你若说是九岁杀了云茹,我肯定还是不信的。而且即使是又怎么样?九岁救我的命可不止一次,他若真想杀我,那就拿去啊,我欠他的啊。
只是心里还是微微有点不舒服啊,这不是九岁会不会杀我的问题,而是信任的问题,若是九岁真的隐瞒了我一些什么,我要知道了,心里肯定很难过的吧。
我突然又想起了父亲给我留下的信,他说不要相信身边的人,难道这里面也包括了九岁么?
唉,算了干嘛纠结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呢,那可是九岁啊,就算全世界的人要杀我,我也不信他会杀我的。
“反正我的话就这么多了,我知道留不住你,但万事还是要小心的。”邹耀将竹卷小心的套好放回书架,之后我又陪他一起看了一次风寨的日落。
阳光里有毛毛绒绒的光线落在我的身上,将整个风寨都铺得满满的。看着这依山傍水的美景,远处有孩童在喧闹着,大黑狗无聊的趴在地上睡觉,真的很好啊。曾几何时我想要过的就是这样的隐世生活啊,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我想要的未来,甚至我自己也有些不清楚了。
“一切都会很好的。”我说。
“嗯一切都会很好的。”邹耀也说,他嗑着瓜子,目光放得很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在小马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了,你的未来要比我大,我不该这么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的。”邹耀突然说。
我看着他,他的眼眸闪动,是我从没有在他身上看到的眼神,里面饱含深情。我深情微动,赶忙用肩膀撞撞他道,“小伙子你放心吧,等姐以后出息了,就买上山一样多的瓜子回来看你的。”
“哈哈,那我就等着咯。”邹耀笑着,目光又落到了远处。
当晚我便收拾好了一切,睡完风寨的最后一晚,第二天大早我便坐着邹耀的皮卡车离开了风寨。
这次我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神农架的那个小马村了。因为小城的位置很偏僻,并没有直达神农架的客车,我的计划便是先坐客车到南昌,再从南昌转汽车到武汉,到达武汉之后再坐公汽到达神农架的小马村。
唔,接下来的两天我便都在旅途上奔波着了,小蝉儿一直没醒,看着窗外的风景黑暗又明亮着,我终于是到达了南昌。
南昌是一座带着铁血的城市,很多红色仗义都是在这里打响的。尤为著名的应该就是周总理所领导的南昌起义了。
我下了车,拖着行李箱便到总站卖前往武汉的车票,之后便是又坐在候车大厅等发车。我无聊的按着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过了一会我下意识的摸摸旁边的背包,手一空,我一惊,猛的一看,我背包不见了。
我又赶忙四周扫扫,并没有什么收获,这里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背包,我的眼睛根本不足以一下看过来。
该死的,要知道我背包里可是有着非常多重要的东西,父亲留给我的信,还有漂亮的小红盒钥匙,以及小蝉儿和白莲尾戒都在里面,这要被偷了,那对我和小蝉儿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毕竟它现在还在沉睡期,若是碰到一些心灵险恶的人,虐狗虐蛙啥的,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睁大眼努力的看努力的找,最后我终于是看到一个男人走在车站的外面,而他手里拿着的包包和我的背包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