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尸无泪
最后我被判入狱,一审死刑,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但是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煎熬,每天晚上我都会重复做一个噩梦,梦见老警察远去的背影以及他惨死的模样,每晚我都会惊叫着醒来,然后对着天花板数着夜。
直到有一天,狱警通知我说有人来看我我才渐渐恢复了精神,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我本无亲无故,谁会来看我,难不成是爷爷,是警察通知他的吗,想到这我竟然不敢朝探望室走去,生怕爷爷见了我这狼狈的样子昏死过去。
最后我在狱警的押解下过去,来的人竟然是于伯,还好不是爷爷,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但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一丝失望。
“怎么,小萧,一个月不见你怎么造到这里去了,这地方可不是好玩的地方。”于伯打着趣说道。
我看着于伯,眼里生出一丝恨意,要不是那天他给我打电话我怎么会半夜跑到理发店,这样,也不会害的警察大叔惨死。
想到这便冲着他咆哮道“那晚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约我去店里,可你自己却没出现。”
被我这么一吼,于伯明显愣住了,疑惑的看着我说道“小萧,你是不是在里面把脑子关坏了,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从和你分开那天起,我便为了破掉你身上的阵法去了外地,一走就是一个月,今天上午才刚回来,去你店里找你才知道你出事了,不过这些都是你的劫数,躲也躲不掉的。”
说完一脸心疼的看着我,我刚要说什么却被于伯打断了“小萧,我已经知道如何破解掉借命的风水局了,只要你……”
“探望时间到了,跟我们走吧。”
于伯还在说着,可是后面的话我却完全听不清,不过我也没什么兴趣,现在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即使破掉了又能如何,还是免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也许再过一个月,这世间便又再次多出一个枉死的鬼魂。
回到监狱里,我反复思考着于伯的话,他说他没给我打电话,可那天晚上打电话的明明是他啊,声音也是,我是不可能看错和听错的。
可看于伯一脸费解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装出来的,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他了,我仔细回想着那天接电话时的情景,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崩……
突然脑中的一根弦断开,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电话里的于伯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张萧”。
而于伯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我,他都是一直叫我小萧,想到这,大把的冷汗从身体里溢出,看来这一切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这次是彻彻底底的被人算计了,掉进了别人精心布置下的陷阱里。
我把手伸进头发里,使劲的挠着头皮,只觉得痒的厉害,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上面蠕动一样。
究竟是谁处心积虑的想要致我于死地,死缠烂打的不肯放过我,难道我的命对他来说就是非要抹杀不可吗。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要振作,可是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我还有机会活下去吗,现在的辩解是否会显得苍白无力,被人认为是垂死的挣扎。
我突然想到了警察大叔临死前最后一句对我说的话“如果你想报答我的恩情,就替我找出背后的人,让我死后可以瞑目。”
一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他,窝囊的跟个废物一样,如果自己真的这么死了,我也无颜九泉之下面对他,我信誓旦旦冲他许下的诺言就彻底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变得虚无缥缈。
可现在的我能做什么,也许等我行刑那天那个凶手便会出现,冲着我婉儿一笑,告诉我一切都是他一手操纵,最后带着满腔的不甘死去。
第十一章 视频
于伯的到来,让我重新燃起了对于求生的渴望,我已经做好了为二审放手一搏破釜沉舟的准备,联系了律师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但是他却对我说这些话在法院里根本没有用,只会让人觉得我是疯子。
我回到冰冷的监狱里,脑中想着一种有一种可以让自己洗脱罪责的方法,我甚至想到不行就装疯,我听说法律对于那些有精神病史的人是会网开一面的。
人一清醒,日子就特别难熬,每天都度日如年,只觉得自己日渐苍老。
我以为我会持续这种状态一直到死,没想到事情却迎来了转机。
当负责这起案件的李警官将我从监狱里带出来,告诉我“张萧,你被无罪释放了。”
那一刻,只觉得这场噩梦被他这一句话直接叫醒,我又可以重新嗅到生命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我突然被无罪释放了,不只道有多少人想要早点了结了我的命,这么一来就有很多人要失望了吧。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身旁的李警察,想要从他嘴得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张萧,不知是你命硬还是庄队在天有灵,有人匿名向警局寄了一段视频,视频里录下了庄严在你的理发店被害的过程,但是内容属于机密恕我不能奉告,说实话,虽然知道庄队不是你杀的,但是却因你而死,我真想隐去那段视频就这样拿你的命祭奠庄队,可我是一个警察,从入职第一天就是庄队带我,他教会我作为一个警察第一点便是要舍弃私情,教会我……”
说到这里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别过脸,几行热泪洒下。
听了他的话,一股酸涩执笔心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李警官,我们都遇上了一个好警察,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机会,我这辈子都会记得庄严警官对我的恩情。”
走出监狱的铁门,李警官冲着我喊道“走出去,就再也别进来了!”
我停住脚步,一抹泪水夺眶而出,重重的点了点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走在回家的路上,脑中浮现了无数的问题,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又是谁救了我却不肯留下姓名,我认识的人中貌似只有于伯知道我入狱,难道是他,但随即便在心里否定了这一猜想,如果是他的话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而且他一定会接我出狱,到现在没看见他的身影说明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出狱。
但不是他还会有谁,城市虽大,但我认识的人却是寥寥,还有录像带里记录了什么,难道害死警察大叔的不是那些鬼,还会另有其人?
那晚冒充于伯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为什么我的手机上明明显示的是于伯的号码,还有兑店时的小女孩怎么就消失一般突然不见,按理说如果是她在背后操控一切不可能不漏一丝马脚,最起码她应该在我身边监视着我的举动。
脑袋里被这些问题困惑着,犹如一团浆糊搅得我浑浑噩噩。
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店里,这个一切祸起的源头,此时在我眼中却不在恐怖,人一旦下了决心,浑身都会包裹着一层大义凛然的气息。
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个多月的封闭让屋子里满是发霉的气息,只是一瞬间我便退了出来,屋子里不但发霉,而且阴冷的要命,即使今天是阴天,又不是冬天,怎么会这么冷?
这阴冷的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出事的那天晚上屋子里便被这种阴冷的感觉充斥着,难不成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