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
“小叔把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有她,他们都回去了。你当我愿意啊?你看看这像人过的吗?”景太蓝瞪了一眼门外,那边杵着两个大汉。
“你什么意思?这怎么不是人过的?我带着人来伺候你,你还不知足了,真是不识好歹!”
这姑娘直接就没打算让我说,一张嘴伶俐的,简直了,或许她见过禁锢的爱情,才会这么觉得扭曲是正常。我同情的看了一眼景太蓝,自己多保重吧。
“你说话!”她又指了我,微扬下巴。
我不想说,这种人也没什么可说的,槽点太多,沉吟了一会儿:“病人需要保持心情好,我是贵人,不是超人,你们未婚夫妻之间,已经这么亲密了吗?那和婚后有什么区别?”
我不想得罪她,这种架势这种女的,有多远离多远。话我说完,就往门口走。
“你不能走!”她又带点心急又有点无措:“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摇头,她的事我怎么知道。景太蓝趁机说:“你先回去吧,等我伤好了去苏杭看你,保持距离,婚后不腻。”
这王小姐脸皮也是可以的,这婚后婚后的说,她并不脸红,让我出去等着,她和景太蓝告别。
门外有大汉看着,我想走都不行,安泽估计被他妈妈给念了,一直没上来,坐在走廊里的等候椅上,我有火发不出,她这随处都是大汉,个个都高出我一头多还长手长脚的,我怕我一说话再拎着我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姐姐,”她出来就这么叫,我立刻说:“别叫我姐。”上午她叫我姐就没好事,本来就不是那种乖巧的,她也装不来。虽然只是个称呼,可她叫出来特别扭。
“我只是想问,景太蓝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我想听你说。”她坐我旁边,说着她和景太蓝的故事,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十几岁的年纪,应家族要求在一起,还奢想着可以两情相悦,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说,他对我到底有什么心思?”末了又问一遍。
如果景太蓝和我没关系,我是真不在这儿和这王小姐废话,可现在我不仅听了,还得说:“你才十八他才十九,你急什么?该是你的都少不了,不过你们这年纪,大多是游山玩水卿卿我我的,你这么强势,他很反感吧。”
她仰着脸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挂着琵琶的链子,那琵琶一眼看过去就是分毫毕现的,拇指大小很是精巧:“我这种问题问了很多人,也问了两年,问的我自己都迷茫了,我以为会像我姑姑那样,他们也都说我这样可以,只有你先提年纪后说感情,很特别,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她把那链子放在我手上就走了,那些大汉也跟着,我问这一句没人说话,唯一留下那个大汉,一直看着我。
景太蓝拄着拐出来,看到没人了,明显松了口气,可是一旁的那个一伸手,他顿时又提起来了。
“你都能起来了?”我看那大汉扶住他,惊讶他的腿,这么快就好了?这才几天而已。
他确定了只剩一个人,直接问我:“她说什么了?怎么这么轻易走了?快告诉我,我下次就能用了。”
还想下次?我摇头:“什么都没说,她自己想走的,或许有事或许其他,你好好养伤吧,我还有事,回见。”
也不管他再说什么,我转身给安泽打电话,让他上来接我。
“说完了?还是你高,这种大家小姐很难缠的。”安泽接到我,看到链子,又说了一句:“不错,有两个大家承认,你的身份就稳定了。”
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普通如我,放哪都不会显眼,现在顶着头发或许会有一点注目率。
“玄门左家的亭姑娘。”他笑到,我跺脚,这会儿还有功夫拿我开心。
“回青葙那儿吧,我有事。”他到地方才说这么一句,什么事也没说,倒车就走。
然后,和刚进来的青葙的车亲了一下——直接撞上。
好在不严重,他只停了一下就转好方向走了,留下再次受惊的青葙呆在车里。
“没事吧?”我彻底不能追问了,要安抚青葙。
她缓了好久,才说一句:“我再也不开车了。”
我扶她上楼,安慰她:“没事,你这是心理障碍,扛过去就好了。”她侧眼看我半天,幽幽的说了句:“你把书看完了?”
她这样子,我看得睡一觉,叹了口气,我直接扶她进卧室。
“你上论坛,公告里加一句,报销车费!”
睡觉也不安生,还要给我布置任务,我一面应了,一面给她调好温度,然后去开电脑。
乱七八糟的论坛,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公告,条件真多,要管食宿和油钱,突发天气和事件还要加衣加钱,现在还要报销车费,这样的事务所还有人用吗?
我改完之后,刷新了一下,还刷出一条新事,看了一眼我就关了,留给青葙看。
看了日历,算了一下时间,我好久没动笔了,眼看六月下旬就要交,没剩几天了,自从五一假我这一串事之后,手机号就不是之前的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因为该知道的人都能联系上。
如果不是这会儿我想联系下同学,还不知道号码换了。
我这边还没找到,青葙已经起来喝水了:“你在找什么?咦,这项链不错,白金的?”
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只看着精巧,随手摘下来给她看:“我不知道,你看看。”
“王家?”她接过去就看了背面,一眼就看出是王家的东西,我正要承认,她又说:“驱虫世家,难怪要联姻呢。”
啊?我不解的看她,连号码也不找了:“什么世家?”
“这个王家,给我倒杯水。”一看我要听,她直接指使我,拎着那链子晃了晃,啧啧有声:“这是王家东西,代表身份,王家是驱虫的,上一辈找了个湘西的,这一辈找上了景家,用乐器代表王氏,材质各有不同,区分直旁系,你这个,是白精金的,正儿八经的嫡系,哪儿来的?”
我端水给她,伸手拿回那链子,她说的这么高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别人送的,这有什么用?”
“这个没用,就是装饰身份的,谁这么大方?也不怕咱师父心里芥蒂?”她这会儿是好了,说起这些头头是道的:“一个景家还不够,人家联姻还连上你了,师妹,越来越不能小瞧你了。虽然你还是个半吊子,但身份高啊。”
我翻了个白眼,拨弄着坠子:“在我眼里,这也就是个好看的毛衣坠,什么王家景家,我又不认识,你别讽我。”
“联姻在世家里是常有的事,我以前也不知道,跟了师父才知道,这些事,也是常识。”她揉了揉眉头:“心累。”
动不动就是常识,我还没说累呢,摸了一下鬓角:“师姐,怎么这么多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