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
那点子气早在见到梁弯弯的时候就没了,甜甜的奶茶香气四溢,我浅浅的笑:“师姐,你总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知道你不小气,晚点尝尝这里的斋饭,虽然是素的,但也很好吃。”她是不挑食我是全茹素,倒也正好可以适应,估计左宗就不太好了,他是无肉不欢的。
喝了奶茶,两人说了一会儿,计划着明天去哪里玩,这一处是封闭的,半公开,景色很好也很少污染,只是地方不太大,又是在半山,一览不了众山。
正说着,安泽回来,说要出去一趟。
这也算是好男人,出去之前会回来交代,但青葙却只夸了一句,随后就有些诧异:“你竟然也不管?真不怕他晚上在外面胡来啊?”
“这有什么了?你是不饿吧?我们先去吃饭。”我放下空杯,起身要出去。
她拉住我:“我说真的,虽然你们的婚礼是低调的,他说举行了两次但都没外人在场,况且你现在都怀孕快生了,他还这样,这几个月你们都白过的吗?”
“白不白过你不知道?”我白看她一眼,连婚礼都知道了,想来也是问过了,出去叫景太蓝一起吃饭,他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你眼睛怎么成油桃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男子汉大丈夫的,”青葙对他很有些毒舌:“什么事啊至于哭?说出来我们安慰你。”
我知道原因,自然不能任他被青葙说:“好了好了,虽然养的不容易,额,很艰难,但现在毕竟都没了,哭也不济于事,还是想办法再养几只吧。”
“你当那是狮子狗啊随便就能养?”他忽然发火了:“我从小养的才长这样,重新再养成这样还得儿好多年……”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好了好了,你别哭啊。”眼见他又要哭,我急忙拿纸巾给他:“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一起想。”
青葙看他是真哭,便没再说话,悄声问我原图,我便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听到梁弯弯容貌被毁了,很有些惊讶:“景太蓝还有这能耐?我可是问过安泽了,那个梁弯弯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她可是比你家安泽的岁数大好几倍呢,谁知道是什么怪物。”
“人家从小养到现在的一下子都死了,能不伤心吗?你别再提了,招出眼泪可就不好了。”我敲了一下景太蓝的碗边:“快吃吧,就算伤心,也不能身体过不去啊。”
他看样子就是食入嚼蜡,面无表情的,径自扒饭,我急忙给他夹了几筷菜,他看都不看就吃,青葙说了句:“丢了魂似的。”
这个或许还真可能,那虫子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养的,但拿东西时间长了,这么突然一死,会不会反噬?我急忙让青葙看,她却白了我一眼:“赶紧吃吧。”
还嫌我多事?张了张嘴,我终究没说出来,低头吃饭。
晚饭后去见了师父,景太蓝死气沉沉的跟着,他的客房在我们隔壁,虽然白天随便在哪歇了,但晚上不行,寺里也是有规矩的。
“这一片从我来之后就阴气重了,流魂增多,一直收拾不干净,还有蛇鼠一些喜阴的东西,我虽然有办法,但一人不成事。”左宗泡了一壶茶,我不懂茶,但闻着好香。
“虫子也给你了,这个不带传染性,油虫我自己留下了。”我该给的都给了,剩下的就看他们的了。
青葙直接把符拿出来:“这个,心安。”
左宗似乎看不上她这样,自己掏了两张符递给我们,说是真的。
第五十一章 置之死地
青葙对比了一番,明显不信,但还是贴身带着,看了一眼景太蓝。
“小伙子的认主虫子没了,确实很可惜,但虫死不能复生,还是要节哀顺变的,你要是有兴趣,跟着我们晚上守一夜如何?”左宗笑的跟弥勒佛似的,如果他的鼻子不红就更像了。
景太蓝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肚子上,好一会儿才说:“不了,我回房休息了。”
“那你把这个随身带着吧,记得面朝里睡,听见动静别回头。”左宗也送了他一张符,叮嘱了一句。
景太蓝道了谢,拿着就走,没精打采的。
“看他这样儿,我很明白王家小姐为什么要打他了。”我摸了一下胸前带着的毛衣链,真的很怂好不?
左宗咳了一声,示意我们正色:“你们先睡一会儿吧,等到时间我叫你们,这次东西有点多,心里有数。”
青葙立刻交代:“子葶你别用镜子,拿着八卦镜就行了。”
啊?我下意识的就拿出镜子了,椭圆形的镜子正好照出脸,手柄在手里温凉温凉的,下一秒我立刻转身往青葙身后躲:“说鬼招鬼啊,已经来了!”
“来就来呗,你又不是没见过,抖什么啊?”她鄙视了我,直接拿着木剑一顿乱劈。
“行了,这也就是我在这儿,要是有外人都要笑死了,一个两个都不开眼,还降妖捉鬼呢。”左宗手里捏着一颗锁魂珠,明显是已经收了。
确实是一只鬼啊,猩红的舌头那么长,黑青的脸,我虽然肉眼看不到,但镜子里看的甚是分明。
青葙讪讪的收起手里的木剑,拉着我到里屋打顿,寺庙里清静,晚饭之后还有晚课,现在还不到九点,还能睡两三个小时。我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一挨枕头就睡了,直到左宗叫我们,青葙伸手就扶住了我,手里抓着木剑和铜钱剑,让我拿着八卦镜和金刚杵,半扶着就出去了。
左宗已经在院子里了,这是测院,满地的蛇鼠,简直无处下脚,却只在院里,并不往屋里,而且一直不停的乱窜,好像地面成了暗河,在流动。
“这到底是什么?难道鬼也能驭虫?”
我瞬间清醒,这么多东西,虽然不及青葙问出,但这东西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灵性,佛门静地,一般的妖怪也不来这儿。
“苏子葶,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那么久,这杂毛老道和那秃驴碍手碍脚的,你来了就好办了。”优雅动听的女音,从远处传来,渐渐近了,依旧是红衣白裙。
“梁弯弯?你怎么还敢来?”我看她带着面纱,遮住了额角眉眼,留下鼻子和嘴巴在外面,心里疑惑,安泽没去找她?
“有什么不敢的?你毁了我这张脸,就要重新给我一张。”她说着,就更近了,好像就在眼前。
“孽障!枉你修炼多年,竟然如此眼拙!”玄悬来了,他们师兄弟联手,肯定能要了梁弯弯的命。
但和尚只说却半点手也不动,颇有高僧的派头和定性。
不过梁弯弯脾气并不好,她不知原因的对我还行,并没有真出什么重手,但我并不领情,一心想让她离开。
“你到底怎么样才会走?”我跺着脚,不想让那些东西从身上走过,很恶心的。
“你把安泽让给我,我立刻就走。”她就站在那些蛇上,轻的没重量,蛇一抬头吐信子她就被拱起来了。
“这个是让不让的?这个是安泽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他,而且已经让他去找你了,你却在这儿,他又扑了个空。你好狠的心。”柔情牌,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