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凶咒
我将报告捡起,仔细的阅读了一遍,也证明了心中的猜测,报告上面说的,正是关于土大款和朵朵爸的事情。
“你这边有没有烟?”
薛晴满脸厌烦的把脸转向我,声音愤怒无比的朝着我喊了起来。
我对她无奈的摊开双手,告诉她我并不抽烟。
薛晴恨恨的一甩袖子,用力的将自己穿着皮靴的脚跺了几下。
“小伟,去把张伟民的家属叫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她单独的谈一谈!”
张伟民就是朵朵的爸爸,此时,她们母女两个正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哭的就像两个泪人,看了让人都觉得心疼。
听着那名叫做小伟的警员的传话,朵朵妈重重的点了点头,将朵朵拉到我的身边,让我暂时照顾她一下,这才和薛晴一起上了楼。
朵朵毕竟年纪还小,哭的累了,居然直接就趴在我的膝盖上睡着了,我搂着她,顺手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时间过了很久,薛晴这才和朵朵的妈妈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眼看着朵朵趴在我的膝盖上,薛晴美丽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些异样的光彩。
“小亮,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你和我一起走一趟。”
薛晴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对我请求道。
我点点头,将已经睡着的朵朵交还给她的妈妈,跟随着薛晴一路的走出医院,上了她专用的那辆牌照尾号是09的警车。
“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
我转过脸,有些诧异的看着薛晴问道。
“去张伟民的家,根据张伟民妻子所说,他平日里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他的日记,通常都放在家里的抽屉里面。”
薛晴满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你得了吧,咱们这么贸贸然的进人家的家里取东西,那就不怕人家把事情解决以后告咱俩私闯民宅?”
我满脸震惊的看着薛晴说道。
“废什么话,姑奶奶可是刑警,自然比你懂法律,事前如果不征询人家的意见,姑奶奶敢去吗?”
薛晴在我的脑袋上打了个大大的栗凿,毫不留情的教训道。
对于这母老虎一样的人物,我实在是不敢恭维,索性的闭了嘴,任由她拉着我一直来到了朵朵家的楼下。
薛晴和我一起上了楼,好像变戏法一样的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顺手将门打开,进入朵朵家的卧室,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带有密码的日记本。
“诶,白来一趟,人家的日记本可是带着密码的。”
我有些颓丧的说道。
“小菜一碟!”
薛晴对着我撇撇嘴,直接用力的一扯,将密码锁从笔记本上一把扯了下来,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仔细的研读了起来。
薛晴一边读着日记,顺手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圆珠笔,找了几张纸,沙沙的在上面不知道抄写着什么。
此时的时间已经很晚,我实在熬不住,不知不觉间居然就坐着睡着了。
迷糊之中,我猛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立刻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小亮,你看,我似乎归拢出来了一些头绪!”
薛晴说着话,将几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纸递给了我。
看着她眼中布满了血丝,我只感觉到一阵的心疼。
“学姐,我看这些材料还要好一会,天不早了,去打个盹,好好的睡一觉吧.......”
“嗯.......”
薛晴答应了一声,打着呵欠走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着手头的一把复杂的材料发呆。
☆、第九章 槐妖
薛晴的心很细,她不仅抄写了张伟民日记里的很多内容,而且用小一号的笔体在下面都做好了备注,将自己的疑问和心得都标记了出来。
有了这些信息,我再阅读起这份笔记来,无疑就轻松了好多。
根据日记里的信息,朵朵的爸爸在半年前,居然还是一个顾家的好父亲,这一点,从他日记里对于妻子和朵朵的描述就能看出来。
不过,或许是由于老夫老妻时间太久的关系,朵朵的爸爸觉得自己和朵朵妈之间的夫妻之事有些缺乏激情。
为了解决这种烦恼,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他去买了一只据说可以增加夫妻间情趣的槐枕。
槐枕,又是槐枕,看来,这个槐枕真的是大有问题!
我继续看下去,心里的疑问却是变得越来越重。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张伟民的日记都还算正常,总是在写自己妻子的温柔和女儿的听话。
但是,到了后来,他的日记里却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一个叫做槐儿的人。
这个槐儿出现的相当突然,而且行为也是相当的反常。
根据张伟民的描述,她似乎就生活在张伟民的家里,很多的时候,就在朵朵妈妈睡觉以后,她会莫名的出现,与张伟民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张伟民的日记,越到后面越是露骨,温顺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已经完全的被他抛去了一边,有的只是对槐儿的依恋。
最令人感觉到震惊的是,张伟民的这种依恋并不是体现在情感上,他的日记越到后面,越是那种毫无掩饰的床上行为。
到了最后,他甚至于每天至少都要和槐儿做上三次到五次,别说是他作为一个中年人,就算是像我这样的青年,恐怕也都已经完全的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在这种情况下,张伟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在日记里深深的自责,而在另外一方面,他却又完全的沉醉在槐儿的技术里面无法自拔。
为了能够和槐儿经常的见面,他在外面的酒店里专门的订了一个房间,以便他和槐儿随时的去那边幽会。
而就在他死前的一天,朵朵的妈妈发现了他的秘密,和他大吵了一架,而在他们吵架的过程中,我恰好去给朵朵补习功课,目睹了全过程。
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就在我将朵朵母女带出去的时候,他居然还写完了日记的最后一篇。
在日记里面,张伟民感觉到深深的忏悔,但是,这种忏悔却只体现在对于女儿的身上。
更令人大惑不解的是,对于妻子,他即便临终的时候也都怀着深深的怨恨。
他在日记里这样的写道:“淑仪并不理解我,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而她却偏要对我咄咄相逼,甚至于怀疑我出轨,逼我离婚,她根本不知道,她和朵朵是我的一切,而我是真的爱她们的。”
就在这一段的下面,薛晴重点的用双波浪文勾画了出来,句子的后面,更是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很显然,这与前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太自相矛盾了。
一方面,他沉醉在和槐儿的激情中,而在另外的一方面,他却又认为自己并没有出轨,也没有做出对不起家庭的事情。
如果非要给这件事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槐儿根本不是人!
不止如此,在这段日记的下面,张伟民还记录下了这样的一些文字。
“我躺在床上,想着家庭随时都可能破灭,槐儿却在这个时候出来找我,我第一次对她发了怒,愤怒她破坏了我的家庭,而她,却想要用往常的方式来安慰我,对我扭着身子撒起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