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里直播爆红 下
景礼犹犹豫豫插到两人中间,抬起手说:“两位,别吵了。总是生气会变丑……”
红红怒骂:“滚一边去!”
“好的。”景礼麻溜地滚到了一边,满是无奈看向简云台。
简云台也无奈地耸了耸肩。
红红这次明显是大动了肝火,方才尖声大喊数声以后,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她努力平心静气,突然间面色惨白地捂住了肚子,倒退数步跌坐在地。
又痛呼连连。
景礼大惊,连忙上前,“怎么了?”
徐晴晴也吓了一大跳,慌忙之际直接松开了简云台,手忙脚乱上前。
又惊吓破音问:“是不是要生了?”
红红窒息说:“才五个月……”
徐晴晴更慌了,“那是要流产了吗?”
红红无语闭上眼,粗喘不止。
徐晴晴都快要吓哭了,屋子里另外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经验,走上前来也只能焦心看着。简云台靠近看了会儿,不太确定说:“流产应该会流血?现在没见血。”
“不是流产。”景礼弯腰抱起红红,将其放到床铺上,看向徐晴晴的眼神已经带着点怒意了,“她本就胎像不稳,医师说要平心静气,情绪不能大起大伏。”
徐晴晴滑跪床铺边,松了一口气说:“我下次不和她吵了。”
“我带她去看医师。”景礼不和徐晴晴多说,直接弯腰抱起了红红。
红红死死揪着简云台的手臂,眼眶通红怒叫:“不行,要么我留在这里,要么他和我一起去!景礼,九重澜大人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你全都忘记了吗?好不容易找到了简云台,我怎么甘心把他送到铁律长老的手上!”
听了这话,简云台心中百般复杂,抽出心神安抚说:“你先不要激动,快跟景礼一起去看医师,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你怎么解决?!”红红听了,差点直接掉眼泪,哽咽说:“你消失了五年!整整五年啊!你这些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这些年海上有多乱吗?万一我一走,你就又一声不响地消失了,那我还怎么面对九重澜大人。干脆以死谢罪,大不了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在场中最紧张的人不是景礼,而是林福雪。毕竟红红的这一胎,很可能是未来蔷薇女王的先祖。林福雪推着轮椅靠近,说:“他这五年也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回不来。你要是不放心,这里还有我,我是海神宫的人,不可能亲眼看着徐晴晴将简云台送到鲛人族去。”
红红泪眼朦胧,紧紧咬着牙,还是那句话,“你又能怎么解决?”
徐晴晴听到这里,已经有些后悔方才表现得太强硬了。正要出声服软,一旁的林福雪突然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一声不吭重重向她的后脑勺锤去,顿时“档”一声巨响。
“……?”徐晴晴捂着后脑勺,指尖抖颤地指着林福雪,又眼白一翻仰翻倒地。
人事不省。
房间里一片死寂,红红的眼泪都给吓停了,满脸呆滞看着林福雪。
林福雪摊开手掌心,掌心上放着一块染血的宝石,正是圣物。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
“这不就简简单单的解决掉了?”
第270章 海神劫64(5w评+)
婚礼排演现场, 窃窃私语声不断。
人群面面相觑, 时不时还满脸惊讶看着高台的方向,那儿空无一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看错吧,刚刚国王陛下拉着皇后陛下和圣女……呃,跑了?”
“他们难道是旧相识?”
有人晃到了凤氏族人所坐席位, 拐弯抹角打听着一些东西。最后被凤氏人含含糊糊的全都给敷衍了过去。
待赶走好事人, 凤氏族人同样满脸懵逼地面面相觑,若不是都带着斗笠, 想必所有人都已经痛苦面具脸上戴了。
七七满心匪夷所思,压低声音问:“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国王陛下把简云台当成凤女了?才会突然拉走。”
另一人立即说:“凤女又不认识国王。”
“那就是简云台认识国王陛下咯?”七七想了想, 还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先不提简云台在他看来,那就是个旮沓角落里冒出来的——连一些常识都不知道,那可不就是乡野村民嘛, 顶多算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村民。
就说“认识”这两个字,再怎么认识、再怎么熟知,也不至于让国王陛下抛下已经筹备半年的婚礼排演,把人直接给拉走吧?
有人想了想, 说:“咱们在这里乱猜也没有用, 还是等简云台回来后问问他吧。”
众人心想也对, 正准备收敛心神耐心等待,然而简云台还没有来得及回来,婚礼排演现场突然多了一群不速之客。这处广场位置巧妙,贯通了所有的大道小道,想要从这边区域离开, 那是必须要经过广场的。
等大家伙看见一群被推来的鲛人,已经来不及了——霎时间水花四溅,广场上的泉水全部都冒了出来, 淹没脚跟。
人群慌乱站到板凳上,懵逼向前看。
“九重澜!把洛生给我留下来!”只听见一声大喝,铁律长老半身趴在铁木箱上,气急到脖颈青筋暴起,“你已经行错踏错到这个地步,却还是半点儿也不知悔改!”
在他身前不足五米的地方,九重澜皱眉看了眼侧面。胖子叫了几个妖祟玩家,大家齐心协力推着冰棺飞奔而来。
九重澜足尖在冰棺侧面轻轻一踢,冰棺盖子应声而起,他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放到了冰棺之中,又合上了棺盖。
周围的玩家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人太多了,热气也盛,还是把简云台的尸体放到冰棺里,他们才能放心。
“那是谁?”七七眯眼看着冰棺,距离太远了,他看不清里面的人样貌。身旁其他的凤氏人下意识说:“还能是谁,肯定是洛生啊!刚刚那只鲛人不是都喊出声音了嘛。”
七七震愕,又格外喜出望外,说:“他们竟然真的在争抢洛生的尸首?”说罢不顾旁人,喃喃出声:“我现在对洛生前辈的事情更好奇了,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已经死了,这些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想到这里,七七兴奋地跳下板凳,正要往那边跑。
族人拽住他,惊吓说:“鲛人族和海神宫都已经对上了,你看不出来气氛吗?这个时候上去,你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了?”
七七这才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冰棺方向时,已经上了头的情绪被冷水瞬间浇灭。
这边水月洞天,那边冰天雪地,和两个季节似的。光是乍眼一看,就觉得冷气嗖嗖嗖地直往背脊上冒,冰寒之气深入骨髓。
他不敢过去。
且鲛人族与海神宫站位泾渭分明,正正好位于高台之前,就像是楚河汉界一般。两边人显然都有些气愤,各自拿起了趁手的武器,杀气腾腾互相对峙。
胖子拦在冰棺之前,恨恨骂说:“他奶奶的,不就是拿了个锁尸珠吗?五年前我们就说会拿更好的东西跟你们换,是你们自己不同意,非得死脑筋绷着个死人脸往南墙撞。你们想要的到底是锁尸珠,还是我兄弟的尸首?我告诉你们,都不可能!”
“强盗理论!强盗理论!”铁律长老回头四处搜寻,想拉徐晴晴出来打嘴仗。然而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徐晴晴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只得自己上,“你不配和我说话,让九重澜那个孽障出来跟我说。”
胖子翻白眼:“滚你妈的孽障。”
“你……你……!!!”铁律长老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差点当场气厥过去。面善长老眉头紧皱,朗声开口说:“这场恩怨已经持续五年之久,是是非非,到了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不如今日我们就来做个了结?”
这边吵得火热,另一边的婚礼贵宾们全都苦巴巴蹲在凳子上,看着下方的泉水一点一点漫过桌子腿,又结冰。他们又绝望爬到更高的桌子上,心里又是懵逼又是想逃,最后只能弱弱蹲成一堆,冷到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