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里直播爆红 下
不等众人出声,他一屁股坐到红红和九重澜中间,直接把红红给挤开了。
“我听说鲛人一族的鲛人尾能够散出冷冷的幽香,这种幽香来自于鱼鳞上的鱼油。不仅能够防蚊驱虫,还能久燃不灭。”
景礼说:“我随身携带了火石。”
简云台高兴拍掌,说:“好!现在点火的和助燃的都有了,就差烤鱼了。他不会没关系,我自己烤呗。”
红红捂住尾巴,惊吓说:“你们千万不要觊觎我的鱼鳞!鲛人只有在分化的时候才会大面积褪鳞,要么就是快到发情期时褪鳞。其他情况下生剥鳞片会很痛的。”
‘发情期’这三个字被红红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导致洞穴里两个人类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了,简云台抿唇,悄悄看了九重澜一眼。
靠,难怪他刚刚看见九重澜尾巴旁边有掉下来的鳞片,他还以为这很正常。
景礼则是面上一红,严肃说:“不要把发情期这种话挂在嘴上,这很私人。”
红红疑惑:“什么私人?族里谈论这个话题很正常呀,是你们人类太过于古板了。而且九重澜大人就快到发情期了,前几天我还听到族人们偷偷讨论这件事呢。”
话说到一半,红红突然背脊发凉。
她茫然回头看了一眼,九重澜并未看她,可红红就是觉得突生一股凉意。
想了几秒钟,红红反应了过来,大人肯定不想自己褪下来的鳞片被当作燃料。
没错!一定是这样!
红红满脸义正言辞,扬高音调更大声说:“就算九重澜大人临近发情期,他的鳞片也是珍宝,不容亵渎!”
九重澜掀起眼皮,凉凉看了红红一眼。
红红立即递过去一个‘大人您放心’的自信眼神,说:“守护大人的鳞片,我义不容辞!”
还是简云台会察言观色,敏锐察觉到九重澜似乎不太想提及发情期的事情。他开口转移话题,说:“先烤鱼吧,我饿了。”
景礼疑惑:“没有鳞片,你怎么烤?”
沉默了几秒钟,简云台在红红与景礼惊异的注视下,做出了一个举动。
他缓缓伸出手,探向了九重澜的鲛人尾。九重澜立即转眸看着他,视线冰冰凉凉的,漂亮的眉眼仿佛是画中仙人。
简云台挤出一个很甜的笑容——为了饥肠辘辘的可怜肚子,他今天要拼了。
顶着九重澜默然的注视,以及红红与景礼惊异到说不出话的视线,简云台在水下四处摸索着,心中有些焦急。
奇怪。
一进洞的时候他就看见九重澜鲛人尾中端褪下来一块鳞片,洞口被封住水又没有流动,那枚鳞片应当还在原地才对。
怎么会摸不到?
简云台一直有意避让开九重澜的尾巴,不去触碰,免得其他人觉得他在揩油。但水下浑浊,眼睛看不见手只能乱摸,总是会有意无意触碰到那只漂亮的大尾巴。
他反应很快,每每不小心触碰到了,都一触即离,一秒钟都不会停留。
若即若离。
九重澜眸色僵住,缓缓直起了背脊。
简云台连忙说:“快摸到了快摸到了,别急别急,要不你先让开一下?”
红红这才敢出声,惊恐捧着脸小声叫唤,“你快快快、快快快……”
结结巴巴,听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其实红红想说:“你快收手,大人马上就要到发情期了,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去碰鲛人尾呀!鲛人的尾巴都是最、最敏感的地方!”
可惜她没能喊出来。
“我已经尽量很快了。”简云台回答。
他的动作还在继续,摸遍了鲛人尾下端的周围,只摸到了无数碎石,就是没有那片褪下来的鳞片。
简云台便凑近了些,心道一声“得罪了”,就硬着头皮向上摸去。
碎石的触感与鳞片截然不同,碎石是那种磨砂一般的质地,摸到某些尖锐的地方时,指尖还会有微微的刺疼感。鳞片则是滑滑的,像是摸到了凝脂一般。
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简云台指尖微动,正要揪起摸到的鳞片。九重澜突然动作飞快探手,在水面下准确抓住了他的手腕,迅速将其提出水面。
无声对视。
简云台说:“我摸到了。”
九重澜静默片刻,另一只手从水里抽起,素白的指尖正在滴水。
他这只手上正拿着一片银紫色的鳞片。
看这个方位,显然不是简云台方才摸到的那枚鳞片。
但简云台也没有多想,满脸感恩戴德双手接过鳞片,说:“我替我的肚子谢谢你。感恩有你,今晚的伙食总算有着落了。”
摆摊,叉鱼。
点火,开烤。
红红满脸怪异摸了摸下巴,“他不是说摸到了吗?摸到的到底是什么?”
九重澜微微抿唇,垂下眼帘。
因有景礼挡在红红和九重澜中间的缘故,红红无法与偶像近距离接触,又孩子心性游到了简云台的旁边。
好奇看了数眼,“你会烤鱼?”
简云台:“不会。”
红红震惊:“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摸索着试试。”
“噢……”
红红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出去以后,你可以穿上我的小裙裙吗?”
“???”简云台手心一滑,险些把鱼叉砸到火堆里去。他转头看向红红,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穿你的什么?”
红红的眼睛炯炯有神:“小裙裙。”
简云台:“……不可能。”
红红顿时泄气,撑着脸说:“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抗拒呀?我那些小裙裙明明很漂亮,我想穿都穿不上呢。”
简云台压低声音,“你可以让景礼为你穿,他应该会很愿意。”
红红:“他不愿意。”
简云台眯眼笑了笑,说:“那你可以自己穿,相信我,你以后能自己穿。”
红红惊讶,好奇问:“为什么?”
简云台想了想,有心套话说:“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你也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样?”
红红点头:“好。”
简云台:“那你凑近一点。”
红红便游到了简云台的身边几厘米处。简云台掩住唇,凑到她的耳边说:“我想知道你偷闯泉水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红诧异转头看向他。
这件事情牵扯很大,红红害怕九重澜会听见,便也效仿着趴到简云台肩头,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
两人说得认真。
直播间观众却都快笑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快看后面的背景里,那两人的眼神要把我笑死了。”
“景礼坐到这边应该是想隔开九重澜和红红,谁知道红红转头就去找简大胆了。笑死我了,景礼你失策了啊!”
“不仅失策还连累咱们的始祖大人了。”
“救命,他们俩的眼神真的好好笑哦,想过来又不好意思过来,只能目不转睛看着。估计还在心里想,简大胆和红红他们到底在聊什么,怎么能聊得这么高兴。”
在红红的讲述下,简云台很快就理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跟他想的大差不差,却也有偏移。
那天看守泉水台的鲛人名叫大川,正是红红的亲弟弟。先是由徐晴晴引开大川,红红背着景礼夜半登台,谁曾想半途大川折返,将他们二人抓了个正着。
大川是九重澜的脑残粉,誓死效忠族群。见到有人偷闯泉水台,夜半三更又看不清脸,大川想也不想就拉响鸣笛警报。
就这么莫名其妙‘大义灭亲’了。
说起这个红红就来气,愤懑说:“好一个大川,我把他当做亲弟,他把我当表姐!”
看来偷闯行不通,若是被发现,鲛人族不会再留他。简云台心想着,不如按照主线提示的那样,找个有话语权的带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