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诡异事
孙一鸣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最近小心点,当初做的不干净,恐怕最凶的那个跑出来了。”
孙一鸣听到后也是一阵沉默,他知道我说的那个不是黄柔,而是那个不守妇道被剖腹惨死的女人,那凤血牡丹旗袍的主人,她回来了。
我们这群人她恐怕一个都不会放过。
之后两个月,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孙一鸣身上的阴气越来越浓重,已经渐渐有了和他本身命格融合的趋势,如果真的等鬼胎诞生,那么事情就恐怖了,所以再商量了之后,我决定给他专门举行一次驱除鬼胎的仪式,但效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但就在我们决定举行仪式的前两天,我们听到当初和我们一起上山的一个驴友的死讯,据说凶杀现场惨不忍睹,肚子都给剖开了,肠子鲜血流了一地。
☆、第007章 四十九根蜡烛、鬼胎和神祭
“唐大哥,我的唐老爷,唐大仙,你好了吗?我都快痛死了,别再磨蹭了。”
孙一鸣躺在一间黑乎乎的屋子的大床上,敞着胸膛,挺着个大肚子,疼得浑身是汗。
“急球啊!老子特么也是第一次啊!而且还是给一个大老爷们接生!”我看着他,骂道。
已经三个月了,孙一鸣的肚子已经比五六个月的怀孕的女人还大,用手触摸,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胎儿在他肚子中跳动的声音,不时的伸了伸腿,但它比一般的婴儿可强大太多了,我能感知到在孙一鸣的体内一团炙热的生命正在不断强盛。
它汲取着孙一鸣体内的阳气,等它成熟呱呱落地的一刻,就是孙一鸣血崩而死的时候了。
“大哥,我可以出了那块价值数十万的玉石给你,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虽然身为警察,但现在遇到的事情早就超出常人理解的范围,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一点大起来,医院连X光都照了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孙一鸣也给吓坏了,只能求到我的身上,说实在的钱财倒还是在其次,关键是孙一鸣随身携带的那块‘暖阳玉’实在是让我眼热,那可是爷爷笔记上记载的十大辟邪奇石之一,百年难见,别的不说就为了它我也要拼上一把。
有了这东西以后我带着‘大仙’去吞灵或者是寻找天地灵宝中,最起码安全性就大多了,必要的时候甚至能够救我一条小命。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不是这块玉,我可犯不着为你结下那么大的因果。”我不耐烦的说道。
说实在的,不光是孙一鸣心中充满了恐惧,我也是满心忐忑,按照爷爷笔记上的说法,这种逆转阴阳的鬼胎那是盗天的阴神,如果诞生出来,那就不是我这种三脚猫的家伙能够对付得了的了,那可是凶胎,真正就会酿成灾祸。
我去准备了一下,又走了过来,我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衣服,头上戴着清朝的那种瓜皮帽。
黄仙和胡仙之所以在五大家仙中的地位高,就是因为其是当初努尔哈赤封的保家仙,是有皇命在身,天子授封,暗和天道人道承认的。
这身行头都是爷爷留下来的,唐家祖上做了好几辈出马弟子,所传承的服装和物品都各有用处,对付脏东西有自己的一套东西。
这身衣服是仙堂出马衣,我穿在身上,也就隔绝了身上的阳气,不至于在之后的招魂神祭中吸引猛鬼攻击我。
依据我对爷爷笔记的研究,现在孙一鸣体内的东西已经根深蒂固,要想除去就必须招魂,吸引徘徊在六道轮回外的脏东西,以毒攻毒。
这种方法,在爷爷的笔记中是专门的一类,被称作是‘神祭’。
所以我在他的床边摆下了七七四十九根蜡烛,每一根都点着了,熄灭了所有的电灯,拉上窗帘,整个房间立马成为了密闭的棺椁。
这叫做“活人椁,阳气棺。”
活人住的地方叫做阳宅,死人住的地方叫做阴宅,阴阳两线咫尺之间,特别是我这种脚踏阴阳的人,更是天生阴阳眼,能够看清楚某些东西。
我在孙一鸣的床头摆了一个香案,四面的墙壁上分别挂了四幅画,分别是四灵圣兽。
床头墙壁挂的是一条青龙,对面是一只奇形怪状的大鸟,左边是一只白猫,右边是一只黑啦吧唧的乌龟。
按照爷爷笔记上所说,这叫做“四灵定位”,在六道轮回外泄的时候保证孙一鸣的魂魄能够被定在肉壳中,防止被拽入鬼门中。
然后我从案板上拿出来一只锈迹斑斑的剪刀,向着他走了过来。
孙一鸣躺在床上,全身都被固定住,一动也不能动,脸色变得古怪,说:“你想要做啥子?”我脸色阴沉,开口道。
“人走胎,魂走胃,那东西寄生在你的胃中,以吸取你体内的阳气不断壮大,不把你开膛破肚,我怎么把它给取出来。”
“靠,大哥你小心点。”
孙一鸣给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放心吧。”
我笑道:“我会尽量小心的。”
其实他不知道,我现在就非常的紧张和忐忑,毕竟这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啊,但为了让他放心,我还是表现的轻松自如的样子。
“活人的剖腹产又怎么可能找到阴鬼的位置?我特意花力气找了这个老裁缝用了三十年的剪刀,因为常年给活人裁剪衣服,上面也沾染了浓重的生气,所谓‘人裁衣,鬼裁气’,人鬼殊途,阴阳两分,我真正要裁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一条阴阳线。”
正说着,我手上一用力,剪刀就沿着孙一鸣的胸口一寸左右的位置向下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虽然我划得不深,但还是给孙一鸣痛的龇牙咧嘴。
“大哥我们没愁没怨吧。”我心中一动,感应到一种诡异的气氛,示意他安静,沉声道。
“它们来了。”
房间内立马安静下来了,我觉得毛骨悚然,孙一鸣也被吓得脸色苍白,立刻闭口不谈。
因为就是在这一刻,房间内摆放的白蜡烛上的火苗突然间无风自动,在原地打着转。
怎么可能?房间的窗户和门都关的死死的,哪里来得风?
我事先按照爷爷笔记上的规矩,在房间的窗户和门口都放了一个水盆,这时候就知道用处了,我们恐怖的发现,就在这个时候,就看见一圈湿湿的脚印从窗台上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
有东西沿着房间的墙角走,然后大门的位置上也出现了一排湿漉漉的脚印,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
地面上出现了四排湿润的脚印,大小不一,分明不是同一个。
房间内立马安静下来,我当时也给吓得够呛,汗毛炸起,连呼吸喘气都不敢大声,我也没想到,爷爷笔记上记载的‘神祭’仪式居然会这么诡异。
“四个,四个啊……”孙一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张开嘴巴,无声的冲着我喊道,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看到了孙一鸣的脸色,表情也有些紧张,脸色有些发青,事情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毕竟是新手,这种神祭仪式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