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小陈本来就属于那种冷冷酷酷的兵哥哥,长得又很帅,所以陪他的姑娘格外话多,叽叽喳喳的吵得我不耐烦,我看向她小陈连忙嘘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抱着姑娘喝酒低语去了。
我记录了半天觉得西安的商务夜总会也不过如此,实际上好多就是靠的敢脱敢浪,至于用药什么的就是让人更疯狂一些。我的场子公关是禁止用药的,客人可以服用但公关不允许,一来是怕出事儿我担不起,二来我总有种负罪感,经常劝人向善。
虽然站在黑白之间,做这等下九流的工作,但毕竟是为了生活,有些失足女子想要入行,我要是恰巧碰到总是会让她们找个正当工作。即便最后她们大多不太会听我的,依然毅然决然的进入这个行当,但我也算有了些心理安慰。至于用药,就是万万不允许的了。
所以西安的夜场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学习的地方,管理模式也是稀松平常。我顿时觉得没劲,合上笔记本收起钢笔,扭头对陈东阳说道:“阳哥,咱们走.....”
说完我就发现,原来在我询问做笔记的时候,陈东阳已经睡去了。我没有让姑娘叫他,看得出来他很累,屋里有些冷我脱下外套给他盖在身上,当我的衣服触及陈东阳身上的时候,陈东阳却猛然睁大双眼,凶相毕露从腰间抽出一把黑星指向我。
说实话,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的腿儿都软了,但我故作镇定的笑道:“阳哥怎么了?”
小陈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事儿。陈东阳收起了家伙,看了看已经从我手里滑落到地上的衣服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来说道:“我自罚一杯,干我们这行睡觉都轻,刚才你一碰我,我下意识的反应,不好意思老弟。”
“没事儿,没事儿,都快把我吓尿了。”我也笑了,随即问道:“阳哥是不是累了,怎么在这儿都睡着了。”
“别提了,妈的,好多天没睡好觉了。”陈东阳又和我喝了一杯后开始讲了起来:“今年天挺冷,爸妈年纪大了,他们一直坚持住在老楼上,虽然有供暖但毕竟上下楼不方便,老楼在四层。我想接他们跟我一起住,我自己的房子有电梯上下,但他们却不肯,你知道的,我这私生活......而且他们也觉得不习惯。不过想想也是,到时候爸妈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于是呢,我就给他们二老说了个建议,说我们换房子住,我住老房子,他们住我家,毕竟都是自家的房子,用不着麻烦。父母这才欣然答应下来,其实我早就说给他们买大房子了,他们却总嫌贵,这天下父母都是疼孩子的,不论孩子多有钱都舍不得让孩子花钱。
我借机去东大街买了个二手房,双气儿三楼,有电梯上下。父母的老房子就在东大街附近,他们之所以不愿意搬走是因为在这里住惯了,别的地方总觉得不如这里方便。另外一点就是熟悉的朋友也都在东大街附近,平时遛弯说话也方便一些。所以我就依然在东大街买的房子,父母应该会喜欢更不会不适。
我买的这个房子是个毛坯房,房子的主人买来后就没怎么住过。一番装修之后,我就住了进去,人家说房子空久了不好,容易进脏东西。我先住一下,爸妈住进来我也就安心了。再说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也有句俗话可以应对,小鬼怕恶人。我觉得我算是个恶人,房子晾的差不多了我就住了进去。想等过几天再给父母说,反正已经买了,父母估计也就不会反对搬新房了吧。
后来证实,我这一系列的做法都是正确的。这小鬼不一定怕恶人,我买的这房子竟然是个凶宅,这房子闹鬼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凶楼篇——拆家陈东阳(2)
“啥意思,房子里死过人?卖房子的可真仗义,那你阳哥的脾气可不得找人家算账去啊。”我笑道,那几个公关此时也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小陈同样感兴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我这么久,小陈也喜欢听起了鬼故事,但他总是不相信。可日后我们去汕头一次酒店遇鬼的经历后,他便慢慢的相信了。这在以前的一本书里提及过,在此不做多表。
陈东阳说道:“我倒是去找人家了,不过做人得讲道理,不能太欺负人了。我问他那房子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却摇摇头说这房子一直没住人,他也不清楚还问我到底怎么了。
究竟怎么了呢,这还得从我住进来第三天说起。
住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味道了,我洋法土法一起用,什么清甲醛的吸毒器去异味的罐子还有柚子皮以及洋葱菠萝皮全用上。果然我住进去的时候已经闻不到什么了,但我想怎么也得过上一阵再让父母住,住之前还得测测到底超不超标。
前两天一切安好,我没带姑娘回这里,这是父母住的地方,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江湖中人都知祸不及家人,但女人有时候就容易冲昏了头脑,万一因为争风吃醋找上门来,惹了父母生气不管怎么处理都晚了。第三天,我在外面和一帮披着制服的狼吃完饭,该打点的也在上厕所的时候塞了东西打点过了,就回到了家里。
那天喝的是红酒,现在官场不流行喝酒了,喝酒也是喝红酒,无非是附庸风雅罢了,实际上大多喝的都他妈是假酒。而且什么醒酒啥的一概不用,完全不醒不看不品,就像喝白酒一样一口闷,只不过颜色不同用的也是高脚杯罢了。红酒后劲儿大,我那天好像喝了四瓶红的吧,到家后就有点上了头。
家里有暖气,浑身燥热的很,我打开了窗户,然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冷风一拍,就更加上头了,昏昏沉沉的我就睡了,期间我爬起来喝了一次水,并把客厅的灯给关了。暖气燥热冷风刺骨,冷热交替之下睡得并不太舒服,更何况我还喝了酒,整个胃里都在翻腾,烧的难受。
猛然间我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声音十分吵杂不停的从窗外传进来。我一时间恼火异常准备走到窗户边谩骂,估计是有人在吵架或者窗外有醉汉游荡吧,抬眼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多,还有没有公德心。
我爬起来后脑子就清醒了一些,窗外传来的声音不似是几个人在说话,声音很吵但听不清在说什么,就好像是外面有几百人在游街一样。
我便走向窗边脑中边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这寒冷的冬季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游街。我记得上次游街是申奥成功的那一夜,市民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高兴是真的但绝无那么疯狂,只不过借这个机会抒发着心中早已泯灭的激情罢了。
今天呢?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明天打开电视估计就能看到吧。我走到了窗户边,揉了揉睡眼,窗户是双层玻璃的,平时关上外面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今天喝多了打开透气,这才会有声音把自己吵醒的。
当我伸手关闭窗户的一瞬间,却愣住了,瞬间整个人一个激灵,一点也不困了,全醒了过来。窗外的吵杂声继续着,但大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狂风刮过卷起地上的一些灰尘悉悉索索的划过地面,在路灯下十分隐约看不真着。
既然大街上没有人,那么又是谁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