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记得那是一个深秋,师父和我吃完午饭,当时我们还不是师徒,只不过是个很好的忘年交,我们两人坐在大石桥如意坊内酒足饭饱,师父笑着对我说道:“刚才说起服务员没敲门就进来,我想到了一件我年轻的事情,就和这敲门有关。”
“哦,臧老师年轻的时候,那得是解放前了吧?”我说道。
臧老师点了点头:“当然了,你以为我多大年纪了。”
“谁知道你啊,我光给你去银行跑业务,就用了你三张身份证了,年份都还不一样,姓名也不一样,你还让我去一家银行,弄得我和骗子一样。”我不满道。
臧老师笑了:“不能,你不可享受那种贵宾室的感觉吗,银行才不管这些呢,认钱不认人,平时咱往他们行存了多少钱啊,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你当骗子呢。准确的说我生于1899年的秋天,所以我叫秋生,无非就是秋天生人。按照农历来算,咱们应该是一天的生日,不过你过阳历的生日这就另论了。”
“啧啧啧,不易啊,抽烟喝酒年轻的时候肯定还好色,竟然能活这么大把年纪,不易。先前我还以为你是八十六呢,因为你房产证什么的用的那个名字的身份证是1923年生人的。”我跟臧老师说话从来就没什么样。
臧老师却也习惯了,他喜欢我这么说话说道:“这张也是真的没错,我现在就是八十六了。”
“等等,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眉头紧皱问道:“你是1899年生人,应该是一百一了,怎么会是八十六呢?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怪不得你老好推算错了,原来是数学没学好。”
“臭小子你这是讨打啊,”臧老师笑骂道:“这事儿说起来一句两句说不完,总之我1899年生人没错,今年八十六也没错,中间为何会少了的二十几年,是发生件很神奇的事情,等咱们有机会再细说。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就说说我年少的时候,一件关于敲门的事情。”
“好。”我没有再提出质疑,自从认识臧老师后我的三观都颠覆了,所以他身上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我都不感到意外。
☆、第一百四十四章 师父篇——终章
“我出生的时候,正值风云变化之际,随后的一年国家天翻地覆,义和拳洋人朝廷,所有的一切层出不穷,这看似和我无关,但作为天地间的一员,天下的变化怎能与己无关?所以,这也导致了我后来的遭遇和生平。”臧老师说:“有个科学点的名词叫蝴蝶效应,其实反向考虑也是可以的,任何的大事件的发生,都可以反映到每个人的身上,既然存在在天地之间就脱离不开自然及社会大变动的影响。
那一年我刚被师父收为弟子,我和你不一样,当时我没有抗拒。我只觉得这不过是混口饭吃,能跟着师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种生活给神仙我也不换啊。于是我就成了师父的随身小童,在我看来,师父天天无非是骗人而已,骗人的技术还很高超,让众人根本没法察觉,也无法当面揭穿。
对了,那一年我十七,倒是年少的很。有一次我跟师父刚打完坐,师父给我讲了许多关于玄学和我们本门的知识,我虽然学的起劲但也实属无聊下的举动。可是这时候院门被叩响了,我前去开门,只见两个穿的华衣大褂的中年人站在门外。我当时就愣了,虽然说师父通常都是被人请去做事的,而且请人的东家一般要么亲自前来表示尊敬,要么就是就是派亲信以及管家来,必须是赶着马车来接送,师父才能去。干我们这行的不能说给多少钱,给多给少都是个心意,一般能来请我们的人,或者说敢来请师父的人,礼数上金钱数额上都不会给少了。
之所以我愣了是因为这俩人根本不是本地人,看服装看气势都不是一般人。而且两人都好像管家一样的气质,穿的又这么好,一人眉宇间还略带军旅之意,看面相不似中原人。是什么样的人家会用两位管家,他们究竟前来找师父干什么呢?我引两人进来在厅内等候,回房去请师父,边走我边说,师父来客人了,从外地来接您的,是两个大管家。可能还是某位大帅的人,师父您快出来吧。
我回身看向两人,两人正在相视而对,面露崇敬之色,又略有欣喜之意。师父走了出来,照着我的头上来了一下训斥我吵吵什么,这不让客人见笑吗之类的。
师父拱手抱拳,两名管家则也上前相迎,并称果然名师高徒,连师父的徒弟都能一眼看出他们来自外地有人是军旅出身是大帅的人,徒弟尚且如此,师父必当高明,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说着两人拿出了一封手札,我看到了是我们当地的一名军阀的介绍信,师父捋着长髯连连点头,并让我给客人看茶。
后来师父对我赞誉有加,说他还没来,我就通过三言两语镇住了两人,让两人心声憧憬之意,还问我如何看出来这人是大帅的人。
其实师父哪里知道,当年在外面讨生活的时候,见到当兵的要么叫兵爷军爷要么就称之为大帅,我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一语中的真的说中了,的确是大帅的人。
当时军阀各自割据地盘,每个地方的当权者都是实至名归的大帅。而我们被送上了马车,马车极其宽敞舒适,我们行路遥遥走了近两个月才到。这是我们当地大帅举荐的我们,来替云贵某地的一位大帅排忧解难,声称也只有我师父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云贵的大帅可谓是大有来头,此人姓唐,乃是滇军赫赫有名的大帅。”
“臧老师,你是说唐继尧?”我问道。
臧老师点了点头继续讲道:“正是此人,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此人器宇不凡,只是有些爱作秀,说话办事儿都拿捏得极好,就是因为拿捏得太好了,不禁让人感觉有些假。
他与师父的交谈自然不能让我这等小童参加,所以我被安排住下后就是师父单独赴宴。第二日,师父被请入了一户大宅之中,我一同前往拿着应用之物,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唐大帅叔叔的弟弟,唐继禹的外宅。在云贵之地,唐家兄弟人丁并不兴旺,唐继尧的亲弟弟唐继仑早年间就死了,叔叔唐学闵的儿子唐继舜也死了,尧舜禹之中就剩下唐继禹了。
如今唐继禹终于有一外宅怀下一子,全家高兴正是高兴地时候,但妇人却总是疑神疑鬼声称有人晚上站在床边看自己。唐继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就连大哥唐继尧也忧心忡忡,这说到底都是老唐的家的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导致滑胎流产,那就是给座金山也难以弥补啊。唐家自从占据云南和贵州些许土地后,对血脉的保护以及家族的观点就越来越重了,此次费尽心机的找我师父来就是为了保住怀孕妇人。
自从那个妇人怀孕三个月后,她每日闭上眼睛后,都能感觉床周围站着一众人等。后来唐继尧也派兵把守院落,并让丫鬟陪着这名妇人,可是依然未果,妇人还是会闭上眼睛看到床周站着一群看不清样貌的人。刚开始大家以为妇人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就是遇到了脏东西。结果找了一票会看的人来,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