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小北京感觉到莫名的恐惧,他感觉情况已经失控了,因为虽然没有明文记载,但在不少其他记载中不管它叫影子还是影魅,亦或是小北京自称的追随者,总之这种东西都具有很强的叛逆心也比较恶毒,很容易失控。当被寄生者死去后,影子不会随着被寄生者一起下葬,而是会转到另一个素体当中。
如此一来小北京自己是掷瓶人,按说应该可以让追随者效忠,但又有古书记载追随者只能听从掷瓶人的命令协助宿主,但绝不会听从宿主的安排,那么如此一来小北京就自相矛盾了,因为他既是掷瓶人也是宿主。怀着惶恐不安的心小北京回到了家中,他追寻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证明追随者的存在,但现在他又那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果然怪事情就在当天就发生了,先是晚间小北京的影子莫名的消失,接下来的几天在一场合影中,也出现了小北京和影子不协调的情况。这些小北京都只感到惊恐和奇怪,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可是过了半年他开始能与影子交流了。影子不停地抱怨作为影子的无奈,希望能够过人的生活。小北京恐惧万分,莫非追随者想要占据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胡思乱想杞人忧天,果然在接下来的梦境中,小北京不断地被影子杀死,最后成为一具被影子占据躯壳的行尸走肉,而自己则化为了影子。小北京刚开始觉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直到后来过马路的时候小北京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险些被疾驰而过的车撞倒这才重视起来。因为当时脱险后小北京回过头去看,哪里还有旁人,只有一团影子在笑的前仰后合。
小北京决定回国,纵然日本的一些古文化保留的要比我天朝要好,但他们的文化也是我朝传过去,或许回来能够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小北京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即便睡觉的时候都不敢,因为他发现追随者总亦真亦幻的陷自己于险境之中,好似只有自己气若游丝或者意志薄弱的时候他才能取而代之。小北京已经寻了半年了,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疲惫不堪于是想到了我,希望我能守护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因为他整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已经近乎达到了极限的状态。
作为朋友,虽然我听起来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还是决定帮助小北京,我让小北京住到了我的家中,我负责照顾他,既然他愿生死相托我也绝不辜负他。可内心深处我总认为小北京说的过于玄乎,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直到那一天,当我从客厅接完电话敲响小北京所住客房的房门的时候,房门应声打开,我发现小北京愣愣的站在窗户前,并没有在门口为我开门,而他的影子竟然在窗外并无光源的情况下有违常理的拉的很长,直到门口。
门旁的墙面上站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站着一个影子。他没有五官,没有样貌,但我却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看我的目光。他的轮廓看起来就好像另一个小北京一般,只不过我心里清楚,他并不是小北京,他是追随者,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三十一章 徐永亮篇——黑影中的他
徐永亮想起了这令人恐惧的回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讲去:“我当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那墙上为我开门的影子却嗖的一下回到了小北京的身旁,好似就是屋内灯光照射出来该有的模样,难不成是我眼花了。可小北京明明就站在窗户边上,是谁来给我开的房门呢。
小北京这时候幽幽的说道:‘你也看到了吧,我没有疯掉,追随者的确在我的影子当中。’
我打了个寒颤问道:‘那东西还在?’
‘他一直存在,如影随形,我的所见所知所闻,总之只要跟你说的每一句话,他其实都在听着,如今他出来吓你,就是让你知难而退。呵呵,追随者,看来是非要把我取而代之啊。’
我的三观在那一刻轰然倒塌,我甚至怀疑不光是小北京疯了,连我也疯掉了,最有可能的是我受到了小北京的心理暗示从而产生的错觉。但我心中清楚,我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刚才我所看到的也都是真实的。
我问小北京该如何去做,小北京告诉我,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光,因为人的身体本身就能发光,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的出现,
当然如果再相对黑暗无光的条件下,追随者是非常虚弱的,同样在四周都是光只有淡影或多影的条件下,它同样虚弱。
我听了这个立马把小北京带入书房之中,我的书房没有窗户,我关闭了家里所有的灯,说:‘咱们这样交谈它依然能听到,是不是虚弱了它就听不到了。’
‘我还能听到,嘻嘻嘻。’一种很怪异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我不禁毛骨悚然,黑暗中我看不清小北京的脸,但我想他一定是在苦笑吧。我打开了灯,守护在小北京身边,影子再也没有任何异动了。小北京疲惫不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小北京总担心追索着在他沉睡的时候夺走他的身体,我想这种担心并不是毫无根由的,如果你们看到了那个古怪的影子,也会心惊胆寒的。
小北京睡了足足的二十多个小时,起来后精神大振,他说他不敢把这些告诉别人,更不放心让别人守候着他,于是才找到了我,看来找我是找对了。我没问如果守不好会怎么样,因为我想小北京也不知道,事情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那才是无以复加呢。
我们一起出去大吃一顿,然后担惊受怕了一夜的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想到一个词,那便是以退为进。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如此,有时候紧绷着的时候不好侵入,一旦虚与委蛇让别人掉以轻心放松下来,就方便一举突破了。
想到这里我从梦中瞬间醒了过来,赶忙跑去小北京所在的房间,但我却惊奇的发现小北京不在房中,他去哪里了?我打电话给他,希望他能保持警惕千万不要松懈,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状态,应该是关机了。
我心急如焚,但我感觉小北京走不远,于是就在周围寻找但始终未果,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我听到了小区配电房里有声音发出。我赶忙敲门,里面却只有吱吱啦啦的声音,丝毫没有人的呼喊声,我不放心便报了警也叫了物业。
警察早一步来到,我不知该跟警察如何描述,难道说出追随者的始末吗,那他们非得把我送到神经病康复中心不可。警察很不耐烦,我则说我朋友可能在配电房里,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一种直觉,人在危难时刻的直觉是很准确的,我不是个执着的人,但那次我却十分坚持。
物业的人姗姗来迟,说配电房里面有许多小区的控电设备两个电缆接口可持续供电,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平时都用防盗门锁着,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除非那人有钥匙。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和警察不耐烦的催促下,物业工作人员打开了配电房。
一股鲜血的味道扑面而来,所有人的脸色都一片惨白,有人打开了配电室里的灯,当时就有人发出了尖叫。你能想象一众男人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吗,我那时候也想叫可是叫不出来,因为泪一时间竟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竟然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