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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抬棺

作者:苗棋淼丶 时间:2023-02-20 23:44:08 标签:苗棋淼丶

  小花子竟然直接下了毒手。

  现在就算我立刻找到他,也没法逼他教出解药,他只需要不停的逃跑就能把我活活拖死。

  怎么办?回去找师父,或许能拿到解药。但是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当着我的面活生生把自己眼睛抠出来么?

  我咬了咬牙,从腰里抽出师父给我的那把苗刀,对准自己的右臂高高举了起来。

  我恨,师父早说过,术士的世界步步杀机,我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儿,就这么砍掉一只手,我不甘心!

  我扬起来刀锋马上要劈落的瞬间,丹田里的黄泉凶气却像是潮水一样涌向了右手,我只觉得手指上一凉,一股淡绿色血箭,从我手指上喷射而出,血迹落地顿时溅起了层层青烟。周围三尺之内的草木像是被火燎过一样,从根开始变得一片枯黄。

  我举着刀站在好半天,才觉得一后背上冒出来一股凉气,被冷汗打透了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难道我会觉得冷意刺骨。

  “这毒药不是叫七日削骨么?七天之内我一定会去找那小叫花子。不拆了他的骨头,我就不叫王魂。”

  我本来还想要稳扎稳打,有了小叫花子闹出的一出事,我立刻改变了主意,下山之后立刻往蛇盘岭客运站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刚走到包车的地方,就听见一群打扑克的司机低声说道:“你听说没?前天晚上铜脸儿又出来了!”

  “要是没听说,我能闲着跟你磨手指头?被铜脸儿这么一闹腾谁还敢跑车,等他拉够了人再走吧!”

  “那得几天?”

  “谁知道!怎么着也得五六天吧!你没看长客都停了么?说检修,他们检修个屁?还不是怕遇上铜脸儿?”

  我正打算听听他们再说什么?有人已经看见我了:“那个兄弟,坐车啊?”

  “嗯!我今晚11点要包车过蛇盘岭。有人走没?”

  几个打扑克的司机一齐向我看了过来,这时候我正站在路灯底下,七点多钟天不算黑,但是我穿着一身黑衣服,站在路灯下面却像是立着一个人影。

  我看见有人在往我脚底下乱瞄,看样子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影子。我顿时来了火气:“没听见我说话么?谁走蛇盘岭?我加钱。”

  “大晚上走蛇盘岭?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有人刚把话收了一半,就让旁边一个老司机给拦了下来。

  那个老司机指了指身后的小饭店:“你晚上要走蛇盘岭,就去找草上飞,他胆大,手艺好。只要给够钱,阎王殿他都敢走。我们这些人晚上不敢往那去。”

  我刚推开饭店门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少说两句。”说话的还是那个老司机:“你没看他手指头上还淌着血么?说多了,没好处!”

  我回头看时,那些司机不约而同的转了过去,看上去是在看牌,其实有人手里的扑克早就掉得一张不剩了。

  推门进去之后,饭店里除了服务员就只有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汉子:“你是草上飞?”

  那汉子抬头看了看我:“我就是,你要用车?”

  我点头道:“晚上11点,过蛇盘岭。开价吧!”

  草上飞想了想:“这时候走,怎么不得给个千八的?”

  “给你一千,走不走?”

  “走!”草上飞看了看表:“我先找地方眯一觉。晚上10点来这儿找我就行。”

  “那正好,我也想睡一觉。一起吧!房钱我付!”

  这家饭店后面就是小旅馆,我直接开了一个双人房间,进屋之后倒头就睡。快到十点时候,我忽然听见临床的草上飞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走到我床边上,伸手在我手上抹了一下。

  我虽然没睁眼睛却听见他连着往后退了两步,这货肯定是被手上的温度给吓着了。

  草上飞站在两张床中间,连着喘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拿手往我脸上按了按。确定我皮肤还有弹性,才长长吁了口气,小声嘟囔道:“哎妈呀!不是死人,吓死我了。”

  那货,坐回床上点了根烟,使劲儿抽了几口,才开口道:“兄弟,时间差不多了,起来走吧!”

  第十章 铜脸儿

  草上飞走到一辆旧车边上,犹豫了一会才跟我说:“兄弟,你身上有银子么?我是说银饰品或者袁大头什么的?有的话,赶紧拿下来,我找人帮你存着,等你回来的时候再给你,保证丢不了。”

  我看了看草上飞:“坐车不让带银子,这是什么规矩?”

  草上飞吓了一跳:“你身上还真有银子?”

  “没有!”我摊了摊手:“我又不是娘们,带银子做什么?”

  草上飞松了口气:“那走吧!你要是困了,就在车上眯一会。等到了地方我喊你。”

  “知道了。”我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草上飞把车开到了半山腰看我还没有睡觉的意思:“兄弟,你放心睡,不用撑着。”

  我把两只抱在胸前:“人家跟我说了,坐夜车得睁大眼睛,万一睡着的时候车掉沟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草上飞一瞪眼睛:“别说那不吉利的。”

  “你又不是在跑船,你怕什么?我就听说,女人嘴臭不能坐船,说错了话就得把人扔江里。开车也有这个讲究?”

  我见草上飞没有反应干脆继续说了下去:“我跟你说个事儿,听我一个朋友讲,有个女的,抱着孩子上船之后。那孩子一直在哭。把女人哭烦了,就吓唬那孩子‘你再哭,把你扔江里,喂江老大’。结果,你猜怎么着?那船不走了,就在江心中直转圈。后来,船老大到底把孩子扔水里,那船才动了。我要是说错了话,你是不是也得把我扔车下去?”

  草上飞顿时急了:“兄弟,你再这么满嘴胡话,我马上调头把你送回去。开夜车也有忌讳,别什么都说!”

  我笑呵呵的转过头:“那帮司机说的铜脸儿是怎么回事儿?”

  草上飞顿时打了激灵,手一抖差点没把住方向盘:“你能不能把嘴闭了……”

  他说话这回儿,汽车正好在盘山道上转了个弯儿,车前脸刚从山崖子这头探出去,就看见道边上站了个人,冲着我们一个劲儿的招手。

  草上飞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鼻尖直往下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大路,根本就不往边上瞅。抬手使劲往喇叭上拍了两下,脚底下一踩油门,飞似的从那人身边擦了过去。

  “哎!有人招手呢!能带一个是一个啊!”

  “你给我闭嘴!”草上飞嗓子已经变了动静,看那架势都不得一口把我吃了:“要不是你满足喷粪,我能碰上……”

  草上飞扭过头时,正好看见了我已经悄悄打开的鬼眼。正牌的天眼、法眼平常人是看出来的,最多也就是有些机缘的人能看到术士眼睛流动的精光。

  可我左眼睛里封着一只灵鬼呢!说白点,不是我开了鬼眼,是我在用灵鬼的眼睛看东西。只要一开鬼眼,瞳孔里就能冒出一片血光,白天看还能好点,放在晚上就跟吃死人的老哇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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