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孕而生
唐元明这时问郑东方事情的经过,但由于郑东方话比较少,只是简短的说他们两个人在屋里时,由于他鼻子敏感,闻到了气味后觉得不正常,要让胡程前再次脱光了上身给他看看。
胡程前不同意,两人就撕吧起来,但郑东方为人冷酷认真,一下子下手没注意,正好打中在胡程前肩膀上,接着胡程前的外套被血浸透,郑东方感觉不对就要抓他。
胡程前手段多,接连驱鬼,幻术,缠住了郑东方,但却还不是郑东方对手,接着就出现了一追一逃的局面。
听到了郑东方简短的诉说完了以后,说实话我心里很不舒服,胡程前在我心里那就是个憨厚老实,救我很多次的大哥,这怎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幻门的人,而且还叫嚣着要我的命。
在我叹了口气的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对众人说道:“前几次我们去调查莫小莉的案子时候,接连出现有人中阴蛊而亡的事儿,当时我们心里还不确定这到底是谁做的,但要按照这么看来,胡程前的嫌疑最大,因为每次的行动他都有参与哪怕不参与,他也是知情者之一。”
在我这么分析完了以后众人觉得这件事八成是这么会事,而接着三搞又说道:“当初胡程前救你的时候八成是不想你这么死,而且你身中阴蛊,应该与他想要你命的方法不同,如果是这样,就解释通了。”
唐元明这时也说,胡程前不是假死逃亡,而是避过了大家的视线后,想在暗中监视着我们,否则京城人口几千万,怎么就那么凑巧让我们碰上了。
这时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宿管老头和胡程前是一伙的,而且宿管老头现身,到最后引我们离开济南去迁西,在这当中我从喝水后到尸气附体险些身亡,最后遇到九阴井棺之前只出了一个变数,那就是马三。
这当时如果不是郑东方反应快将刀架在马三的脖子上胁迫他带我去枯井旁的话,恐怕我还没等见到千年柏木棺材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而且上次冲虚道长我们一起去石谷村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这八成是因为胡程前没有机会对我们几个施加幻术。
并且在马三埋死尸的地方分明是三根枯木,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但绝对也与我脱不开关系。
随着九阴井关被破,郑东方刀砍马三,这一切应该都只是个幻觉,要不然也不能在冲虚道长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
我甚至有种感觉从我们开始探查法医王德才的时候,就已经陷入到了这个局里,而我们中间出了个冲虚道长的黄马褂,还有本来认为的九阴棺其实是九阴井棺的变数,造成了宿管老头和胡程前的计划失败。
我将我所有的想法和大家说了以后,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胡程前这个人也实在太可怕了,居然可以这么忍。
我拿出字条念了一遍,继续说道:“这回胡程前败露了,他留这张纸条的目的就是阳谋,让我们明知这是个阴谋还不得不去。”
三搞这时说道:“放心吧,我们几个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
我刚想开口问问到底他们上头的人究竟是谁,可看到三搞和唐元明几人严守秘密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儿问了也白问,当务之急就是查出胡程前要杀我的原因,那么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这一夜我几乎是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第二天大早就被唐元明和小辣椒叫了起来,简单收拾收拾,我们几个人踏上了回济南的火车。
虽然一路上惊险万分,但随着谜题越来越清晰,我也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我将那打火机拿了出来,点了几下后,自语道:“究竟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命。”
到了济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几个随便吃了口东西后,小辣椒说要回家。
我阻止道:“别回去了,跟我一起住吧!”
“什么!”小辣椒瞪了瞪眼睛。
我忙说,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比如在京城的时候,如果不是大家在一起,恐怕你早就凶多吉少了。
小辣椒故作害怕的样子,在我赔笑的时候,忽然眼眉一挑的说道:“离开你,我就安全了!我要回家,好久没有洗澡了,明天我再来找你。”
我语塞,小辣椒确实辣,性格也辣,什么都不怕,好像这几日发生的事儿跟她没关系一般,就这么在我们身边大摇大摆的走了。
三搞和我相视一眼,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兄弟,够劲儿!”
现在已经到了新生开学的时候,再留在学校宿舍也不是太方便,我跟四人商议先回学校拿东西,然后咱们去三搞家住。
三搞表情有些为难,在我连番的逼问下,三搞才点头答应。
我几人吃过饭后回到了学校,可进校门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学校居然还是空无一人,这让我感觉十分疑惑。
我到了门卫问看门大爷,说道:“大爷怎么今天没开学么?”
“上面下通知,延迟开学了。”门卫大爷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道。
我转过头对三人说道:“这回有地方住了,学校没开学。”
虽然有些疑惑,但毕竟也解决了住的问题,否则我们一帮打扮稀奇古怪的老爷们住在一个宾馆房间里,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回到了宿舍里后,我们几人躺在铁床上,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三搞问怎么了。
我指着他那张床说,这是我兄弟赵大宝以前的床位,可赵大宝现在死了,连魂都没了,而且死的还不明白,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来过赵大宝一样。
三搞听我说完后表示了沉默,随即他语气难得有些低沉的说道:“左龙,有的事你确实是不知道的好,不是我们瞒你,等需要你知道了,我们自然就会告诉你。”
我也懒得和他抬杠,总被人瞒着心里肯定不痛快,但瞒着瞒着我也有些习惯了,你爱啥时候告诉啥时候告诉吧。
宿舍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郑东方和唐元明都属于闷葫芦,自己鼓捣自己的事儿,我躺着感觉有些没意思,就叫三搞下来玩玩。
三搞被我叫下来后,我在床底下拿出一副扑克,我们玩争上游,但由于没彩头玩着没啥意思,于是我提议谁输了扇嘴巴子的。
本来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三搞还答应了,这样我们两个坐在下铺打着扑克,玩了几把后,我发现三搞根本不是我对手,让我大嘴巴打出了真火来了。
而就在我准备不玩了,三搞吵吵着要打回来的时候,唐元明忽然坐了起来,摆出个噤声的手势:“嘘!”
我和三搞瞬间安静了,而这时在走廊里,我亲耳听见了“哗啦”“哗啦”金属碰触地面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疑惑道。
唐元明这时从上铺跳了下来,小声说道:“有没有感觉这声音很怪,走廊里明明没人!”
我也感觉到了不对,这宿舍我也住了两年,这声从没听过,我将耳朵贴在了大门上,那股“哗啦哗啦”的声音变得很有节奏和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