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灵
傻缺只能洞察我这一世的灾祸,却无法窥视我的前世。当然,我师傅知道我的由来,却不可泄露半点天机。
我心底暗暗发誓,我要凭我的力量,跳出棋局,成为掌棋之人!
我和傻缺聊的很晚才睡,我睡觉前有个习惯,俺就是看会书,我收藏很多凌音的佛法和风纯子给我留下的天书,我们这行常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时候,师傅就是在关键的修炼上给我开窍,剩下的靠自己的领悟。
所以说,没有领悟力是当不上葬灵师的。
看了半个时辰吧。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
傻缺大仙的呼噜,磨牙,加上放屁,硬是把我给惹怒了。
我抱起被子换了一个房间,然后继续看书。
看着看着,我便听见我的东皇太一宝剑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莫非厉鬼来了。”我扑棱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提宝剑冲了出去……
☆、第六零章 棺材
奇怪,明明宝剑共鸣,预示着妖鬼来袭,怎么没见什么异常呢?
莫非是过路的游魂?
这点很正常,世间的游魂野鬼多的数不清,有很多并非厉鬼,因此也不必大惊小怪。
回房间后,继续看了一会书,然后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稀里糊涂的感觉身体的血液兴奋的流淌,整个身上的衣服再次不见了,我没有光着睡的习惯,可却被人扒光了似的,一个冰冷的嘴唇再次咬住了我的舌尖,触动出欢快的节奏。
这种经历如梦如醒,每次我都被束缚,任其玩弄。
当然是玩弄,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让我做出被动的选择,实在令我气恼。
难道是我又被鬼压床了?
我的理智根本无法控制我的身体,甚至很快就有了反应,我绝不会允许别人拿我的身体开玩笑。
就在我的思绪被搅乱的无法控制的时候,我当即稳住了气息,而且,心中默然唱起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压在我身上的鬼片刻感受到了咒语的威力,立即放开了我。我这个时候感觉身体的束缚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我顿时睁开眼睛,起身后,却看不家任何人或者鬼的存在。
门窗没有损坏,关闭的严严实实,我的宝剑摆放在床头,没有任何声音。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果然一件不剩,照镜子看了看,脸颊和胸口遗留着唇印,足以证明有女鬼侵入。麻痹的,我的东皇太一剑本该提醒我的,怎么会没有警告呢?
可能不止一个鬼魂。当然,我有种预感,侵入我房间的鬼魂有可能是那个雅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东皇太一剑是有灵性的,它之所以隐忍没发声,是因为它把入侵的鬼魂当成了我自己人,或者我的家人。
之前,小厉鬼青鸾进入我的房间,东皇太一剑从未发出警告声,而这个雅菲跟我结了阴亲,它肯定会以为是我的人。除此之外,在没有合适的理由解释了。
“真他娘的贱!”我暗骂一声。
这个雅菲太贱了,沟壑难平。跟我跑来家里来不说,会不会连隐藏背后的厉鬼也招惹来呢!
我心里非常担心父母的安全,当初那个人曾经说过,要杀我全家的。
不敢再睡,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去找傻缺,却发现傻缺已经站在了门口。
我一眼看见傻缺,有些诧异。这家伙怎么在门口,没偷看我吧?
当然,从傻缺紧张的神态,他不是偷窥的,而是神经兮兮地把我推进房间里,关上门。
“那厉鬼就在附近。”傻缺小声道。
我点点头,没错,看来连傻缺都觉得不对头了。
傻缺是不错的兄弟,这次来帮我,一句话就跑来了,让我感觉挺够义气的。
傻缺挑了挑眉毛:“你是不是有些怕了?”
说真的,我心里还真有点怕,毕竟他威胁我全家。这是我的软肋。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
“放心,有本大仙在,你就放心吧。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一样。”傻缺认真道。
傻缺的话,让我鼻子一酸。傻缺这个朋友值得我一生相交。
“对方来头不小,半人半鬼,我们都要小心点。”我提醒道。我与那个人打过交道。此人应该是道上人。
“如果他敢作乱,我傻缺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弄死他。”
正说着,院子里的吵闹声和混乱声响起,推开门,我爹娘也出了房门。
院子里挤进来一群人,一个个慌慌张张的魂不守舍,正和我爹娘说着什么。带头的人我认识,是小古屯村的村长。
“韦同爹,出大事了。”老村长声音嘶哑:“快,快把韦同喊出来。”
我爹不知道出啥事了,转身让我娘去喊我出来。
村子里人之所以跑来找我,肯定是出了不正常的事,如果是狗熊老虎之类的进村,那村长不用找我,会自己亲自带人干掉野兽,因为野兽进我们村那是找死,一个村子一大半的男人都是猎物,一百多支枪,绝对秒杀一切兽类。
不等我娘喊我,我就和傻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韦同,快去看看吧,咱们村里出了邪事了。”村子叫陈大山,四十多岁了,按照辈分,我应该喊他叔。一见到我就哀声喊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在凌音寺修行六年了,在我们十万大山中的十里八村也小有名望。
“陈叔,别慌,慢慢说。”我十分镇定地走到他面前。陈村子身后的一群人也围拢了过来。
“韦同啊,你可要救救小古屯村人啊,一大早就看见村头摆放着二百多口棺材,每个棺材上面都写了我们的名字,这事太邪门了。”
我听后心中一愣,一夜之间,谁会放一百多口棺材在村头呢!难不成是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他不仅仅要杀我爹娘,还要杀全村人。
这是非同小可,我立即让陈叔带我去看。
一群人匆匆来到村头的谷场,在谷场中央摆放着二百多口黑漆漆的棺材,看着阴深深的,其中一口还是金子打造的,我走进一看,棺材上竟然写着我的名字。
我去他娘的,给我的待遇不错嘛!居然是一个金棺材,这可值不少钱。
这么多棺材在村口,肯定是不祥之兆。
我心里有数,这个暗中要弄死我的人,心太黑,手太辣,他要弄死全村人。
“哼,等着瞧,只要你敢进村,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我修行六年,绝非当年的小屁孩了。
看过之后,我跟陈村长说:“陈叔,别怕,有我呢!不过,这些棺材嘛!全部丢进下塘河吧!”下塘河离我们这里三四里。
“别别别啊!既然有人送棺材,也算是一份厚礼。这样吧,我看这些棺材打造精良,丢了可惜,不如,就埋在十里坡,等村子里去世,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傻缺扮演了狗头军师的角色,他的意思是留着,以后谁死了,还能用上。
十几个村民听完傻缺的话之后,一个劲翻白眼,不过,后来想想倒是有点道理。人总有一死,而小古屯老人去世,一般都是薄棺材,这么好的木料打造的棺材,最少七八千,很多人家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