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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事

作者:桃木生 时间:2023-03-04 16:29:33 标签:桃木生

  啪!

  一耳光甩上去,把脸给他打肿了。

  “再说一遍,用不用啦?”龇着牙,我从鼻孔里猛揪下来一根鼻毛。

  “你说咋的吧,听你的中不,二桃!”张大群挤着一张脸,眼看快哭了。

  “好吧,看在小时候认识,给我拿一千块钱,去你家捉鬼!”我又挖出一块黑乎乎的鼻屎,叭地弹了出去。

  到了张大群的家里,是盖了个十来层的简易楼,楼道狭窄肮脏黑暗,散发着一股呛鼻的霉味儿。但他自家人居住的屋子里装修得还算是挺豪华。

  我坐在沙发上,端着一只精致的瓷杯,慢慢地嘬着里面的茶,听他把具体情况告诉了我。

  原来,在前一段时间,有一家人在他这儿租房子。

  当时来的时候,是六口人,可才不到俩月,就相继死了三口,也没办啥葬礼,在屋里停放了几天后,就直接给埋掉了。

  剩下的三口,张大群不想让他们租了,嫌晦气得慌,可由于签了合同,房租没到期,就是要赶人家走,也是不占理啊!最重要的,这还是熟人租的房子,实在不好意思撵。

  自从死了人后,这座楼一旦到了半夜里就到处乱响,有弹玻璃球的声音,有使劲用脚跺地板的,有吵架嚷骂的,也有哭嚎乱叫的。

  本来这楼里是有个单间电梯的,但现在没人敢乘了,因为里面躲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临晚上十二点就出来了,有时候中午十二点也会出来几趟,总是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人的身后看着你,当你瞅向电梯内的光亮不锈钢皮时,就能从倒影中看到它。

  说罢之后,过了一会儿,张大群又说:“对了二桃,来我家租房子的好像是你们村的,是姓刘的!”

  “啥,姓刘的?”我手上打一个晃,茶水洒出来些许,将杯子哐地往桌子上一丢,蹭地站起身子,强忍着激动道:“快点儿带我去看看,俺村的我还不得赶快打救一下嘛!”

  他们租的房子是十三楼,属于最顶一层,在六号房。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腐臭味道,屋内乱七八糟的,正坐着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才十七八岁,正值花季,叫刘巧秀。

  剩下的两个俱是四十多岁了,乃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叫刘传义,本来是个种瓜的,后来干起了瓜果贸易,家里过得挺富裕的。但为人不咋地,有次他拉一车鸭梨从街上过,到了我家门口也不知道让我一下,也就算了,我索性不麻烦他,就自己扒住车斗子,拿了其中一个尝了尝。

  结果,硬是使得他刹停了车,翻目歪嘴地骂我没素质,臭不要脸。要不是有人拉着,他还想冲上来打我。不就为了一个破梨,至于这样么,瞧这心眼小得跟针孔似的。打那以后,我见了他就不爱搭理,光拿白眼剜他。

  有好几次,他受不了我的白眼,就纠集了一群刘家的人来找我打架。虽然我是个不错的练家子,但毕竟好汉双拳难敌四手,在那些次战役中,我还是吃了大亏。对此事,我甚是耿介于怀。

  刘传义一见是我,并没表现出多大热情,但还是站起来扔了一根烟给我。我让张大群先自个回去了。刘巧秀倒是乖巧,喊我声二桃叔,搬了个小板凳让我坐下来了。

  抽着烟,刘传义问我咋过来了。我说你们房东说这闹鬼,请我来看下。他有些不屑地笑了一下,磕了磕烟灰,说二桃,你是来哄钱的,你那点儿本事,咱村人都晓得,半桶水。

  跟这种人就是说不上话,一上来就是难听的。

  我掏出了镜子和木梳,打理了一下头发,问刘巧秀:“以你们九零后的眼光好好看看,我长得到底帅不?”

  电视上突然冒出来个人在扮着鬼脸给方便面做广告,呜哩哇啦的叫唤得死难听,翻着白眼吸面条,然后再转着舌头舔嘴巴,让人看了真想冲过去把电视给砸了。

  刘巧秀就指着电视上说,二桃叔,你跟这个家伙长得多像。我一听,立即恼了,脸颊烧得慌,站起来扯着脖子说,这不是王宝强么,咋又有个说我跟他长得像的,是不是都瞎了眼。

  这个时候,刘传义的媳妇站了起来,提着暖壶过来了,问我喝水不二桃。我又坐下来,指着桌子上一个比较干净的空碗,气呼呼地说:“往这里面倒点儿吧,别倒恁满,八分就行了!”

  谁知道,这刘传义的媳妇拔下塞子,将暖壶里的热水往我头上浇了下来。我被烫得跳起来,嗷嗷直叫唤。刘传义见状,脸变了色,赶紧给我拿毛巾,朝他媳妇喝斥道:“贱人,你作啥子了,二桃好歹是咱们村的,有啥过节不能放下的!”

  刘传义的媳妇却不说话,整个人木木呆呆的,嘭地一声,随手把暖壶扔在了地上,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望着外面伫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看着我们,眼神十分空洞,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忽然弯下腰,就像游泳运动员跳水似的,两手合起来举着,身子往前一纵,竟然从这十三楼上跳了下去。

  ☆、第六十九章:除去害人的东西

  这刘传义的媳妇一跳楼,可是毙了两条命,她自己摔死了,还砸中了正在下面玩耍的一个小男孩,恰恰是张大群的小儿子,正好两颗头对上了,导致颅崩浆流的,现场一地的红白混合,惨不忍睹。

  张大群差点儿没哭死,得知是谁肇的事儿后,就拿了把菜刀找到刘传义,扬言要和其拼命。刘传义倒是豁达,不吵不闹,很干脆地伸出脖子让张大群照上面砍。张大群不由得愣住了,虎不起来了,迟疑着不敢下刀。我站在一旁瞪着眼说,快砍啊,砍了就能进监狱了。

  咣当一声,菜刀被扔地上了,张大群用自己的脑袋撞起墙来,涕泪成片地流淌,张着嘴巴哭得咿咿呀呀的,甚是痛不欲生。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下。张大群止住哭声,说要那干啥,是不是能让我儿子复活。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端高镜子照着,操起木梳打搭理起头发来。

  得到张大群儿子的生辰八字之后,我掐指算了一番后,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我以为你生的儿子是个讨债鬼,没想到竟然是个国家栋梁,若不意外惨死的话,三十年后,最少也是个省长了!”

  “那到底还能复活不?”

  “复活个屁,脑子都爆掉了!”

  张大群听罢,怔了半晌,突然仰天咆哮起来,目眦尽裂,又从地上捡起菜刀,朝刘传义砍上去。

  这回刘传义倒没有再恁大方,可能是见张大群要动真格的了,吓得在屋子里东挪西蹿,将家具电视啥的,凡是能摸得到的东西都给掀翻乱扔。刘巧秀哭得嗷嗷叫,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二桃是个骗子,他说的话就是个屁,你听他的才是要倒大霉,俺们那半个村子里人都栽在他手里了!”刘传义气喘吁吁地喊叫道,跑的慢了一些,手掌上挨了一刀,出现个大口子,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鲜血成串子的往下滴落。

  “真的?”张大群停止了追赶,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扭过头看向我,脸上带着狐疑。

  放下镜子和木梳,我呵呵地笑了起来,指着刘传义说道:“人家要砍你,又不管我事儿,你给我造谣是吧,天地间自有真理在,我到底是不是骗子,都给我瞧好了啊!”说罢,我从包袱里掏出电动剃须刀,一推开关,呜呜啦啦地响了起来,仰起脖子刮起下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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