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绝色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此,对方的爱好会逐渐变成你的喜好。
拿着捣药杵的少年回眸,四目相视。
林尽染:“少掌门,你才从心魔出来不到一天,就又开始想这些……不利于清修的事了?”
谢明烛:“!?”
林尽染正儿八经的说:“看来我得加一味壮阳的药。”
少掌门的脸色一整个不好了:“……”
“林尽染。”
“我在。”
少掌门抬手写道:咱们立个规矩。
林尽染心想我又不是你媳妇儿,又没有被八抬大轿抬进云舟仙渺,立个屁规矩?
谢明烛又写:我不会对你下命令,但你也莫要私自窥探我的心音。
“怎么能叫私自呢?”林尽染为自己辩驳,“这也不受我控制呀!虽说我偶尔能控制一下,但时灵时不灵的。”
谢明烛微愣,写道:你自己的功法,自己控制不了?
虽然是写的字,但林尽染从中看出了来自少掌门的鄙夷和不屑。
果断反唇相讥:“是是是我控制不住,某人的言灵控制的很好嘛!”
谢明烛:“……”
“不想被我听,很简单,不要跟我对视,也不要碰我。”林尽染带着点坏心眼,故意瞪他,“你做得到吗?”
一般人肯定没问题了。
可对于一个朝思暮想的倾慕之人,谁能做到不看也不碰?
要不怎么说谁先喜欢谁吃亏呢,斗嘴都斗不过。
林尽染在心里哈哈笑。
冷不防谢明烛迎面走来,深深的看着他:“你是在邀请我看你和碰你?”
林尽染一激灵,捣药杵都惊掉了。
第75章 求亲
云舟仙渺的公子, 清冷孤傲,仙姿肃然,不食人间烟火。
清冷?
不食人间烟火?
林尽染觉得风雷在耳畔呼啸:“少掌门, 你,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谢明烛眼也不眨,定定的看着他:【不是你在调戏我?】
林尽染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他什么时候调戏谢明烛了?
【调戏而不自知。】
林尽染恨不得指天发誓:“我真没有。”
谢明烛瞥他一眼, 转身坐着去了。
往后的时间, 林尽染满脑子都是“调戏调戏调戏”。
他愣是想不到自己哪里调戏了,确定不是谢明烛产生的错觉?
汤药出炉, 给谢明烛端了一大碗。
林尽染嘴里说不过,手里下黑招,故意把药弄的奇苦无比, 苦的惊天地泣鬼神, 苦的丧心病狂惨绝人寰!
他就这样, 不折手段的不让自己吃一点亏。
“喝吧。”林尽染等着看他笑话。
谢明烛抿了一口, 果然露出了崩裂的表情。
林尽染忍笑忍的肠子抽搐:“快喝快喝,凉了更苦。”
谢明烛:“故意的?”
“对呀!”林尽染理直气壮。
谢明烛:“……”
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幼稚到了, 少掌门一口气喝完药,还笑了一下。
烛光映着他的脸白皙明净, 没有丝毫血色,却更显得清俊绝尘,美玉生晕。
林尽染心尖不安分的颤了颤。
谢明烛对面部表情一向吝啬, 尤其是笑, 堪比昙花一现,说没就没, 泥足珍贵。
他不止一次暗中腹诽过, 真真是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
夜色静谧, 几颗残星镶嵌在空中。
雪停了,风却有些大了,林尽染一边关窗一边问:“少掌门,你们家的宝贝都让人抢了,不要紧吗?”
谢明烛摇头。
说实话,他也很好奇。
只是看谢问天的模样,似乎对罪歌的遗失并不怎么在意。
谢明烛:【我问过父亲,他说无妨。】
“那不是邪宝吗?名字就挺邪恶的。”林尽染道,“被魔尊抢走了,准没好事。”
况且不灭神都就是奔这玩意来的,鬼知道他们又要作什么妖了。
谢明烛眸色愈深:【同样的话我问过,父亲说罪歌并非一般的邪宝,有许多限制,实际用处并不大。】
林尽染不懂了:“既是邪物,又没什么用,那你们还留着做什么,毁掉不好吗?”
【上古之宝岂能毁掉?】
林尽染哑然。
真是小看罪歌了,人家居然是上古的。
如此一来林尽染就懂了。
毕竟是上古遗留的宝贝,再难缠也不能毁掉,更不能随意丢弃,于是只好搁置千里寒潭封印。
林尽染实在好奇,话都说到这里了,就忍不住想一问究竟:“少掌门,罪歌是干什么用的呀?”
谢明烛轻轻摇头:【我问父亲了,他没说。】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罪歌。】
【若非不灭神都来抢夺,我都不知道云舟仙渺还有这样一件邪物。】
林尽染若有所思。
谢明烛起身:【夜深了,早些睡吧。】
他走向门外,林尽染莫名生出股冲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已经促使他开口:“谢容与。”
谢明烛留步,回头:【有事吗?】
林尽染嘴唇微张,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二人现在算怎么回事呢?
他知道谢明烛的心意,谢明烛也知道他知道他的心意。
窗户纸已经没有了,却仿佛还隔着别的东西。
隔着万水千山?隔着悬崖峭壁?再多迈进一步都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好梦。”
【你也是。】
*
过了两天,合欢宗来了两个弟子。
说是小师妹水蓉练功不慎出了问题,现在一直吐血吐血吐血,门中的医修束手无策,这才恳请邪医上门诊治。
林尽染本想找谢明烛道个别,但云舟仙渺经此一战,亭台楼阁损毁严重,他这个少掌门正指挥门中弟子修缮呢,忙得很。
林尽染叠了只纸鹤放飞,匆匆离开。
谢明烛正在以真元将坍塌的亭子扶起来,纸鹤就扇着翅膀过来了:“我出诊去了,愿君勿念,保重。”
谢明烛将纸鹤好生的收进怀里。
流霜派感念谢湘家里出了这事儿,特许她留在云舟仙渺帮忙。
半个月的功夫,残垣断壁都修整的差不多了,顺便还刷了新漆,年关将近,倒也应景。
还有一个让谢湘喜极而泣的好消息,那就是昏迷多时的路鹤亭终于醒了!
得到消息的谢湘连鞋子都忘了穿,踩着白袜子一路狂奔,推门而入,看见被医修围在床上诊脉的路鹤亭,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路鹤亭被惹得眼眶一红:“湘儿,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别哭了。”
“还说没事。”谢湘抹着眼泪道,“你昏睡了四个月!要不是枫哥哥,你就真的,真的……”
“我命硬,才没那么容易死呢!况且,况且我还……”路鹤亭面颊微红,没好意思说。
他不说,谢湘也知道他的意思,情不自禁的小脸一红,哭的却更凶了。
路鹤亭心都揪起来了:“湘儿,都怪我,都怨我。”
谢湘扑在路鹤亭怀里,泣不成声。
等到医修诊脉开药,谢湘又亲自去盯着熬,盛碗,再端给路鹤亭,亲眼看着他喝得一滴不剩了才放心。
谢湘眼睛又红了。
“怎么了?”路鹤亭心疼得很,忍不住将少女往怀里一揽,柔声安慰她。
自打爹娘过世,谢湘痛哭一场之后,她就告诫自己要坚强,要自立,从那以后即便再苦再累她都不掉一滴眼泪。
好像自打认识了路鹤亭,她的眼泪就变多了。
“都怪你。”谢湘嗔怒道,“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路鹤亭失笑:“爱哭鬼怎么了,有人乐意哄着疼着宠着,旁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谢湘怼他胸口一下:“油嘴滑舌。”
路鹤亭趁机抓住她细腻的柔荑:“湘儿,此生有你,我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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