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绝色
林尽染何等慧根,一点就透。
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的意思呗!
指谁谁穷光蛋,点谁谁暴毙!
那也行啊,修仙界无敌,喊谁谁死!
谢湘笑的更厉害了:“我堂哥又不是手握生死簿的阎王。”
谢湘面上的笑容褪色几分,言语中颇显无奈:“实话跟你说,听起来越厉害的功法,所承受的代价和风险也就越大。”
林尽染:“我知道,不能乱说话。”
“这只是其一,若使用不当,也会遭受同等反噬的。拿那个魔修舵主举例,若非他之前就被咱们轮番上阵给予创伤,再遭受御水咒的重创,堂哥就万不能动用“言灵”,否则被神魂俱灭之人就是他自己了。”
“从小到大,为了言灵堂哥可吃尽了苦头,屡屡被自己的功法反噬,你可以想象得到。”
是的。
林尽染生出些许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看来在他以身试药疼的满床打滚儿的时候,谢明烛也没闲着哈哈哈哈!
不过谢明烛是被迫的,他林尽染纯粹是自找的。
谢湘:“冒然言灵,倒不如依靠他本身剑术修为更稳妥。”
林尽染不理解了:“既然如此,那还修炼个什么劲儿呀!”
“他是云舟仙渺嫡脉独子,岂能不学?”谢湘眼中又透出几分骄傲来,“况且我伯父也说了,堂哥是谢家子孙近千年来最具天赋者,若能功成,将身怀毁天灭地之能。”
我嘞个娘!
难怪是大秘密,这要是被不灭神都知道了,可不得先下手为强把“灾难之子”扼杀在摇篮里?
林尽染想着想着,打了个“哈啾”。
谢湘担忧道:“你光给我们诊脉,也别忽略了自己。”
“没事,就有点伤风。”林尽染起身告辞。
回自己屋里也不困,索性把绣球拿出来,逼它效忠。
让灵器屈服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暴打一顿,虐到它服。
于是深更半夜的,林尽染在房里踢了两个时辰的“蹴鞠”,把绣球收拾的服服帖帖。
“很好。”林尽染摸摸球,“得给你起个名字,就叫……滚!”
绣球:“……”
天边泛白林尽染才睡下,睡着睡着莫名其妙觉得冷,他迷迷糊糊间摸了自己脑门一下,不热。
干脆裹好被子接着睡。
只是越睡越冷,冻的他牙齿都打颤,直到日上三竿才有所好转。
林尽染睡到午时一刻,而谢明烛勤勉自律,无论刮风下雨还是身负重伤,只要能下床,必定寅时起身练剑,一练就是两个时辰。
回到客栈时谢湘和路鹤亭刚好在吃饭,却不见林尽染身影。
谢明烛正想问,楼上就走下来一人。
少年身着枫色锦衣,明艳俏丽,白皙的面孔如朝霞映雪,隔绝了尘世所有的不堪,只留下昳丽的谪仙风姿。
大堂三人停下了手中动作,呆呆的望着他。
林尽染打着哈气,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干嘛?”
“没,没事。”路鹤亭抱着蛋花汤咳了咳。
谢湘笑而不语。
林尽染莫名其妙,再看向谢明烛,后者如同触电了般猛地避开视线,仓皇的落去别处。
该不会是昨夜没睡好,今天肿眼泡吧?
林尽染赶紧摸摸脸,就听路鹤亭在旁说起日后的打算。
“我自小仰慕谢掌门,始终渴望拜入云舟仙渺为徒。”
谢湘很是意外,欣喜的说道:“那还不简单,反正我也要回家,带上你一起,然后我再求求伯父,他定能收你为徒。”
“不不不。”路鹤亭连连摆手,“这岂不是走后门托关系,不劳而获?我还是凭自己的本事拜师,规规矩矩的参与入门考核。”
林尽染:“听说云舟仙渺弟子选拔很严苛,你确定?”
路鹤亭用力点头:“若我能得谢掌门青睐固然好,若我失败了也无妨,大不了三年后再来。”
“有骨气。”林尽染冲他竖起大拇指。
谢湘:“枫哥哥呢,回离镜吗?”
林尽染张了张嘴,又闭上,看向谢明烛:“少掌门哪里走?”
谢明烛写道:师门。
“哈哈真巧,我也要去扶摇门。”林尽染说完就先行一步。
众人在客栈门口分别。
谢明烛十岁就拜入扶摇门为徒,跟着扶摇祖师修行五载,剑术已然是年轻一辈修士中顶尖那一批。
再看他长身玉立,行动间仙风飘逸,眉宇间淡如止水,静以修身,不愧是名门公子,名师高徒。
林尽染跟他同行,既感慨他清冷出尘,又觉得他没劲透了。
不能说话这点可以原谅,毕竟他也不想嘛!
但是面无表情就很让人难受,吃饭时冰块,走路时冰块,打坐时冰块,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心境,得是背了多少次《寡人心经》啊?
你该不会是修无情道的吧?
林尽染一路上闲得无聊,跟他东拉西扯,人家理都不理,他自个儿唱独角戏。
林尽染倔劲儿上来了,你越是冰块脸,我就越要在你脸上看见色彩斑斓。
于是林尽染讲笑话给他听,见他没反应,干脆来点刺激的。
蜈蚣蜥蜴毒蝎蜘蛛啥的。
林尽染偷偷放出去,等待少掌门“有失身份”的惨叫。
小蜘蛛爬啊爬,爬到了谢明烛的膝盖上,林尽染聚精会神。
然后就看见谢明烛从容的捡起来,从容的一捏。
“……住手!”林尽染大叫。
谢明烛瞥向他,眼底划过一道微弱的揶揄,伸出双指。
林尽染忙不迭双手去接。
小蜘蛛挣扎着从他指缝间逃命,连滚带爬的回到主人掌心。
没缺胳膊没少腿,林尽染开始指指点点:“好啊你,修道之人居然滥杀无辜!”
谢明烛:“……”
林尽染继续逼逼赖赖:“蜘蛛怎么了,蜘蛛也是生命啊,无缘无故的你就要捏死它,你好狠的心!”
谢明烛:“……”
林尽染摸摸蜘蛛头,以作安慰。
这哑巴也好,你怼他,他都不能还嘴!
其实要去扶摇门本该御剑,但二人身上旧伤未愈,只好苦兮兮的步行。
路过小镇,林尽染想去买匹马代步,走着走着,身上一阵发寒:“太阳落山了。”
谢明烛用眼神问他:那又如何?
“天有点凉了。”其实林尽染忍了一路没说,怕冷什么的被谢明烛知道了,太丢人了!
虽说林尽染自己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怕冷了,只是现在难以忍受,寒意从骨头里往外冒,冻得他嘴唇发紫,四肢僵硬。
“我,我想在,镇子上,住一晚。”
谢明烛回头,深深看着他。
林尽染勉强笑道:“你,你很着急回,回师门吗?”
“要不,你先走。”
“我我我很快就跟上。”
谢明烛脱下外套,披到林尽染身上,再把他连人带外套的往怀里一护,“拖”着他进了客店。
老板热情相迎:“二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呀?”
谢明烛写道:住店。
看着空中两个金漆大字,老板惊叹道:“原来是两位仙长,失敬失敬!看这位仙长面色发白,想必是饿着了,我这就叫小二上菜!”
“来碗面条,热汤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林尽染可没心情吃。
这瘟鸡样已经够丢人了,被谢明烛看个全程就更丢人了!林尽染在心里叫苦不迭,面上装腔作势道:“我很好啊,你你你你先走吧。”
看谢明烛没反应,林尽染急的推他两把:“你你师父叫你回回家练剑呢!”
谢明烛非但不走,还坐他边上倒起水来。
林尽染急了,猛站起身。
谢明烛:“坐下!”
无形的力量狠狠压在林尽染双肩,迫使他“咣当”一下坐回板凳,屁股都摔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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