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绝色
或许哪天扶摇祖师心血来潮,想喝一碗西红柿蛋花汤呢?
“弟子谢明烛,拜见师尊。”
“晚辈林尽染,拜见扶摇掌门。”
扶摇祖师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常年同仙鹤为伴,两袖清风,满足了所有百姓对老神仙的幻想。
林尽染长这么大头一回面见“仙道第一人”,心中难掩激动澎湃之情。老人家没有架子,不自称“本座”自称“贫道”,和蔼和亲,却并不妨碍他与众不同的气场,手中轻舞佛尘,悲怜苍生;身后仙鹤如影随形,恩济天下。
扶摇门以剑修为主,其掌门更是当世剑道巅峰之人,然,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出剑。
凡是对扶摇祖师有印象的人,都说他出行乘仙鹤,打架靠佛尘,因为他老人家心怀慈悲,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从不轻易伤及性命。
但在林尽染看来,必定是扶摇祖师修为太高,而他的对手太菜,用佛尘解决绰绰有余,不值得他老人家出剑。
出了“万里殿”,门中弟子就为林尽染和灵芝主仆二人安排住处。
客人是谢明烛带来的,索性就住到谢明烛的院子里。
扶摇门弟子多,地方也大,一人一座院子,厢房五六间,绝对住得下。
灵芝进去收拾了,林尽染在外面感慨扶摇门藏龙卧虎,不仅有出类拔萃的“本土”弟子,还有像谢明烛那样的、大门派送来拜师的。
这不,隔壁院子就住着紫薇剑派的大少爷。
也就是儿时被谢明烛无意间“诅咒”圆润滚出去的倒霉好友。
倒霉蛋心胸宽阔并未原地绝交,还好了伤疤忘了疼,没事儿就往谢明烛这儿凑合,此时见院子里多了个盘靓条顺的妙人,不可谓不吃惊。
“你是?”倒霉蛋眼底皆被惊艳二字填满。
“林尽染,林画枫。”
“卧槽!”倒霉蛋骇的连进两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邪医林画枫?苍天啊,我见到真人了,是本尊没错吧?”
林尽染一时搞不懂他是褒义还是贬义。
下一秒就得到答案了。
倒霉蛋激动的无以复加,抓着林尽染的手语无伦次:“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我太喜欢你了!啊不是那个喜欢,是喜欢的喜欢,就是喜欢的意思你懂吗?你真了不起,不仅医术高明还一身虎胆,闯幽山,神医宴力挽狂澜,举世无双的邪医,我是你的追随者!”
【啊啊啊啊啊啊天哪天哪天哪天哪,我是你的崇拜者,好兴奋好激动!你那七枯鹿血丹是怎么炼的?朱虹又是怎么配的?林笑是怎么研制的?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简直是我辈楷模,仙道之光!】
林尽染被双重音吵得头都要炸了,急忙甩开倒霉蛋黏糊糊的爪子,尬笑道:“谢谢啊!”
“我叫黄搞,生肖属狗,你叫我大黄就成。”
林尽染:“……”
刚好谢明烛从屋里出来,黄搞欢天喜地的挥手道:“大舅哥!”
林尽染一呆。
谢明烛瞥一眼他:“别乱叫。”
黄搞嬉皮笑脸道:“早晚的事儿,我这辈子非湘湘不娶,先熟悉熟——你能说话了!?”
谢明烛没理他,黄搞一脸见证奇迹诞生似的,屁颠屁颠跟着进了屋:“不会吧,功散了?”
林尽染明白了,知道黄搞为啥总粘着谢明烛了,这才是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搞定妹妹,就要先搞定大舅子。
黄搞黄搞,很有耐心和毅力嘛!
看在是自己崇拜者的份儿上,林尽染也不可能坐视不理:“我观黄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和令妹也算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这话可说到黄搞心坎里了,恨不得裹被子哭一宿。
若将仙道诸门排个等级,第一纵队便是扶摇门、云舟仙渺、离镜、流霜派和天机谷。
扶摇门是仙道第一,云舟仙渺等四个门派并驾齐驱,紫薇剑派属于第二纵队的。
但尽管如此,跟谢家相配也不算太高攀。
毕竟谢湘是掌门的侄女,不是闺女,并非嫡系,身价自然落了一丢丢。
谢明烛将茶碗轻放,道:“他们二人八字不合。”
林尽染本想再劝,听到这话就无言以对了。
一看就是找天机谷的人算过了,人家都说八字不合,若再强行婚配,只会害人害己。
偏偏黄搞不肯死心,他就是喜欢谢湘,五岁的时候见到第一眼就一见钟情了。测命一定百分百准确吗?不是说时来运转,命格每分每秒都在变换吗?或许当时他们八字不合,现在就八字契合了呢!
林尽染想说大黄你今年十八岁,比谢湘大了两岁,所以你五岁的时候就对三岁的奶娃娃一见钟情了?
……这让十二岁对谢某某动半个心的自己显得相当纯洁呢!
趁着谢明烛在烹茶,林尽染往黄搞边上凑了凑:“跟你打听个人。”
“您说您说。”
“执法长老有个姓钟的女弟子,她住哪儿?”
谢明烛拿着火夹的手顿了顿,黄搞面色一空,然后满眼的幸灾乐祸:“邪医,你跟她有仇是不是?”
“没有啊。”林尽染莫名其妙,但没多想,欢喜的说道,“实不相瞒,我跟她儿时见过,当时来去匆匆,没机会问她名字叫什么,只知道是云舟仙渺的人。”
黄搞眼睛瞪大:“邪医,你该不会是,是喜欢她……”
林尽染心口触动,有些慌乱的解释道:“一点点好感而已。就是,你应该理解我吧?年少相遇,惊鸿一面,说喜欢的要死要活未免太夸张,但莫名有点牵肠挂肚,能见一面最好了。她喜穿白衣,不戴首饰,什么珠翠耳环的都没有,她舞剑的样子英姿飒爽,身法轻灵飘逸,内心坚定冷静。”
谁料黄搞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不是吧,邪医我觉得你——”
谢明烛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黄搞狐疑看他,少掌门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可他愣是在大舅哥眼底看到了几分戏谑。
“那个……”黄搞话锋一转,道,“她住在戒堂,邪医要去吗?”
林尽染激动起身:“走着!”
林尽染急着去见少时情窦初开的小仙女,没想到谢明烛也跟着,忍不住问:“你去干嘛?”
谢明烛心情很好的样子,眉间都舒展着:“看望表姐。”
哦,差点忘了,人家也是亲戚。
到了地方,林尽染有些紧张,深呼吸几口气,再理理衣领,顺顺头发。
在谢明烛意味不明的注视下,迈步去问清扫庭院的弟子:“这位师兄,钟小姐在里头吗?”
那弟子点了点头,直接朝堂内喊道:“钟师姐,有人找!”
“谁找我?”
从堂内传出的女声清冷疏离,不食人间烟火。
林尽染愈发激动,是这个腔调!没错!
弟子看一眼林尽染,喊道:“一个绝色公子!”
“谁??”声音突然拔高数倍!
只见一抹壮影冲了出来——
她,身着大红大绿的靓丽衣裙,宛如孔雀开屏。
她,满头珠翠簪花金钗步摇,眼花缭乱,叮当乱响。
她,身宽体胖,珠圆玉润,扑了满脸惨白的粉和朱色腮红,血色的大嘴唇可止小儿夜啼。
她,如狼似虎,饥渴难忍:“绝色公子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啊!”
林尽染:“……”
天儿不错哈,万里无云的,适合放风筝。
钟师姐长而厚重的眼睫毛眨巴眨巴,抿着嘴唇,难掩激动之情:“是你找我?”
我?
林尽染从石化中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几年不见,圆润了不少。”
“哪有。”钟师姐娇滴滴的说道,“人家比以前苗条多了。”
“是啊。”黄搞接话道,“钟家表姐小时候可比现在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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