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绝色
幻城!
这个只知其名,不知其根据地的魔修门派,即便是天机谷苦苦调查多年, 也未能找寻到人家的总部。
终于要一窥幻城的庐山真面目了啊!
庐山真面目……
山真面目……
真面目……
面目……
目……
弄啥嘞?
林尽染站在普普通通的宅院门口,对幻城无数天马行空的幻想尽数崩塌!
“郎中,请。”家丁催促。
林尽染心灰意冷的进院, 被一路引领着前往东厢房, 门还没进去,就听见从里面传出的惨叫声。
“庸医, 滚!”房门被人撞开,一个六旬老头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哭天抢地的走了。
林尽染进门, 屋里的光线很暗, 一个男人趴在床上哭的死去活来, 坐在床边的男人柔声细语的安慰, 银发在眉间荡啊荡:“早就让你跟了我,你不听, 偏偏去跟那个糟老头子,瞧瞧, 你被玩腻了扫地出门,现在连只阿猫阿狗都敢欺负你了。”
家丁说:“九堂主,从长留州来的周半仙到了。”
九堂主挑起眼睛:“过来吧。”
林尽染绕到屏风后面, 这回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床上男人的模样。
身材极好, 腰条比女子还要细,肤色白皙, 可惜半张脸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
男人哭的嘶声力竭:“开当铺的年老板毁我脸, 你要帮我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知道了知道了,一定的。”堂主拍拍男宠的肩膀,回头道,“本堂听说,从长留州来了个姓周的半仙儿,乃在世华佗,仅用一天功夫就医好了东街刘寡妇的脸。”
林尽染:“是。”
“为何凭空多了位神医?”九堂主皮笑肉不笑,“之前的神医宴,怎不见高人亮相?”
“天有不测风云,当时我病了,错过了。”
“是么。那你自问比之邪医林尽染如何?”
“那当然是……”林尽染眼珠一转,笑道,“比不过。”
“邪医之所以为邪医,是世无其二,旷世无双第一人。在下虽然自诩医术高明,远超无数同行,但跟林邪医相比,还是算了吧。”
九堂主:“你倒谦虚。”
“阿九!你还跟他费什么话!”男人暴怒起身,“快让他医我的脸,把我脸治好了随便你日,你怎么日我都行!日完了就赶紧去杀姓年的给我报仇,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别生气嘛。”九堂主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就算你的容颜不复,那也无妨。有些人爱脸,有些人爱手,本堂偏偏爱你这双腿,只要腿在,你的恩宠就不会消失。”
林尽染:“……”
苍天啊,这是什么画风?
九堂主:“快来看看我家李公子的伤,若能医好,必有重谢。”
林尽染凑近前,这位李公子的脸相当严重:“没事,能医好。”
李公子狠狠松了口气。
林尽染拿出几粒药丸在罐子里碾碎,九堂主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往床里挪了挪,一双眼睛钉死在李公子身上,顺着他的脖子看到腰肢,再落到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长腿上:“以后就跟了本堂吧!”
说话的功夫,九堂主已经摸上了李公子的脚踝:“有本堂罩着你,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宝宝~”
救命啊!!!
林尽染觉得自己的耳朵,眼睛,包括心灵都狠狠地惨遭荼毒。
“那个……”林尽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下要给公子医治了,请外间等候。”
九堂主:“好。”
男人前脚走,李公子后脚就弓着背干呕起来,好像被恶心透了。
等吐够了,李公子才咬牙切齿的问:“你有毒药吗?”
林尽染:“在下是医者,怎么可能有毒。”
“废物!”李公子气的捶床,“该死,全都该死!姓年的该死,阿一也该死,阿九更该死!”
阿一?是一堂主吗?
看李公子气急败坏的样子,林尽染决定套套话:“在下瞧着,九堂主对您不错。”
李公子宛如被毒蛇咬到,猛地回头怒吼:“你懂个屁!”
其实长的也不错啊!
容颜俊美,银发如霜,妖里妖气风情万种的,简直就是男版虞美人。
“他是个变态。”李公子难以启齿,不想说了。
若非阿九太变态,花样太多,他又何必去选一堂主那个糟老头子。
林尽染是个单纯的少年,不懂李公子的难言之隐。
但他是个好奇、且好学的孩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求知:“你们魔修都喜欢这样吗?”
李公子冷哼一声,没说话。
林尽染平生最讨厌打哑谜。
想到书中记载的、关于魔道功法的修行捷径,林尽染忍不住逼逼赖赖:“只为练功的话,那不叫双修,叫交/配。”
这两个字好像深得李公子之心:“没错。”
“实不相瞒,我原本呢,是想在乐游州闯出点名气,然后去幻城求个一官半职。别的不说,银钱肯定管够,有幻城罩着,在外也能横行霸道啊!”林尽染叹了口气,“现在有点犯嘀咕了,你说凭九堂主之尊,居然只能住在这样狭小的府宅,幻城不会是外强中干吧?表面风光,实则早被不灭神都掏空了。”
李公子:“乡野村夫,不知利害。”
许是觉得郎中能治好自己的脸,李公子态度变好不少:“这宅院,只是九堂主一处小小的私宅而已,平时空闲着不用,只有在交/配的时候,他才过来小住几日。”
林尽染恍然大悟。
也对,幻城那么大的门派,门下九个堂主,若全挤在幻城里,那才显得门派寒酸。
在乐游州里遍地私宅,这才符合人家的排面。
给李公子脸上糊满药膏,忽然有一道浅光从窗外掠过,林尽染心生疑虑,稍微推开窗户朝外看。
金翅灵蝶?
林尽染一把抓住灵蝶,往袖子里一揣。
蝴蝶脊背上骑乘的纸人被风吹落,掉到地上。
纸人头部的咒文忽明忽暗,它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仰头看看,快跑几步,张开短粗的双臂扯住林尽染的衣摆,像爬树一样往上哼哧哼哧的爬,直到攀上斗篷的帽衫,双臂一松,滑到兜帽里,躺平。
很快有家丁过来说,为了李公子身体着想,已经收拾好了厢房给林尽染住下,直到李公子康复了才能离开。
林尽染无意间深入敌后,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方圆负责护卫林尽染的安全,王正则以“我家主子想吃馄饨”为借口,出府宅去传递消息了。
因为夜里实在太凉,林尽染打算问人要个火盆。
整个府邸就四个家丁,九堂主没影了,不知跑哪儿去风花雪月了。林尽染光找人就费了不少时间,路过垂花门的时候,偶遇一个坐轮椅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对方目光阴沉,语气如刀,仿佛欠他多少钱似的。
林尽染:“郎中。”
这门职业也不知怎么触到了对方霉头,那人额头青筋暴跳:“都是废物!”
吼完就以魔息推动轮椅,走了。
莫名其妙。
林尽染往后院走,在荷塘中央有个望月亭,亭子里坐着个人。
“劳驾,请问府中的家丁……”林尽染定睛一看,心中疑云丛生,因为这人也是坐轮椅的。
只是比起前头那个,这边这个态度相当温和,还朝林尽染微微一笑:“你是新来的?”
林尽染用短暂的时间充分的分析。
对于一个人来说,双腿残废不能行走无疑是痛苦的,可医修无数却未能根治,难免心生怨怼,也难怪那人一听“郎中”二字就冒火。
林尽染吸取教训,就坡下驴的点点头。
这人目光下移,提出了个奇怪的要求:“把你前襟撩起来。”
上一篇:关于我的超时空狙击战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