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绝色
大水差点冲了龙王庙!
“再会!”扶摇祖师客客气气的说道,手中佛尘甩啊甩啊甩,毛毛越来越长越来越长,铺天盖地的卷起林尽染、谢明烛、虞美人和柳暗花。
林尽染只觉耳畔狂风呼呼的吹,眼前除了毛就是毛,过了大概十个数,毛毛被撤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刻有“扶摇直上九万里”的石碑!
这就回到扶摇门山脚下了??
林尽染有生以来头一回体验被大能带飞的感觉,这速度,就是快!
虞美人:“前辈,我门中弟子……”
扶摇祖师笑道:“已妥善安置,虞掌门无须担心。”
林尽染进入扶摇门见到黄搞才知道,他们撤离出乐游州之后,扶摇门弟子刚好来接应,本身就都在西海,乐游州距离长留州也不远,这会儿全在扶摇门养着呢!
倒是那个老童子,忙活了大半天,最后啥也没得到,血咒也教了病也没给治,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不得气个好歹?
想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此次劫后余生,修士们都欣喜的很,更加感慨生命可贵。
除了方圆,在听说王正的事情之后,气的连摔三只杯子,从王正爷爷辈骂到王正孙子辈。
林尽染:“他人都死了,断子绝孙了,你骂半天全白骂。”
方圆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
林尽染把药塞给他:“一早一晚敷两次,半个月就好了。”
“多谢公子。”方圆拿镜子找一找自己被海妖喷火烧坏的脸,堪比鬼修惊悚,偶尔失眠去吓唬同门也不错。
要说每次大战过后,最轻松的就是剑修了,他们冲锋陷阵过后,有大把人屁颠屁颠的伺候。
这大把人是谁呢?
当然是医修了!
大战过后,最忙的就是大夫。林尽染回到扶摇门不是歇着的,而是跟在欧阳老夫子屁股后面四处奔波,去完这个峰去那个殿,去完这个阁再去那个苑,比在乐游州跟魔修打架都累。
“没大事。”林尽染给柳暗花把完脉后,叮嘱道,“多背《寡人心经》,好东西。”
林尽染说完这话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曾经半拉眼珠看不上的《寡人心经》,现在他反倒隔三差五的往出推荐。
柳暗花慰问:“你忙了这么久,该去歇息了吧?”
林尽染:“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个病号。”
“谢公子?”
“对啊,因为我跟他住一起,所以把他排最后一号。”林尽染微笑告辞,“走了。”
柳暗花把林尽染送出房间,转身去了虞美人下榻的厢房。
“师父?”他轻轻扣门,等了许久才等到虞美人的回话,“进。”
柳暗花先理了理衣领,再弄了下头发,这才规规矩矩的进去。
厢房内光线充足,也不知是不是蜡烛点的太多,晃得虞美人的面容格外苍白。
这让柳暗花始终七上八下的心狠狠一坠,不由自主的跪下,哑声道:“弟子无能,不仅害同门师弟师妹无辜死伤,还害得师父受伤,弟子该死。”
虞美人抬起眼皮,冷声道:“起来。”
柳暗花没动。
虞美人也没再说话。
漫长的寂静对柳暗花来说宛如凌迟,他一咬牙,决然道:“弟子恳请师父,将弟子……”
“你想说什么?”虞美人的声音并不大,却透着一股直击心房的威严。
“逐出师门”四个字愣是被吓了回去,柳暗花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虞美人不依不饶:“说!”
“弟子连累师门,罪该万死。”
柳暗花其实很矛盾,在被抓到幻城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想过师门的决断,是会来救他,还是不会?
即便是后者,他也不意外。
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被牺牲被放弃的那个,他习惯了。再者说被放弃了也好,师门若来救他,必将死伤无数,对流霜派百害而无一利。
虞美人既是他的师父,也是他的再生父母。
流霜派既是师门,也是家。
柳暗花矛盾的想着,既希望家里来救,又不希望家里来救。
一个小徒弟而已,没了就再收一个,犯不着为他一个人兴师动众。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重要,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免得,免得师门真的没来,他会崩溃,会失去所有求生的意志……
“柳暗花,抬起头来。”虞美人的声音截断了他的思考。
柳暗花缓缓抬头,原来师父已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跟前,定定的望着自己。
“无论流霜派为了救你损失多大,那也是应该的,因为流霜派是他的师门。师门是什么?在你风光的时候给你壮气场,在你落难的时候给你撑腰,师门不就是这样用的么!”
用?
柳暗花神魂骤颤,忍了又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第53章 无双绝色
林尽染踏着夜色回来, 屋里烛火通明,少掌门挑灯夜读,正在研究一本棋谱。
桌边放着七彩琉璃雕鸳鸯的茶具, 茶壶尚有余热,谢明烛倒出一杯,才端起来不等引用, 就被风尘仆仆归来的林尽染一把抢走, 再仰头一饮而尽。
“噗——”林尽染猝不及防全喷了出去,“你拿茶壶泡酒呀?”
这东西闻起来无味, 在舌尖上造反,要多难喝有多难喝。
林尽染舔舔嘴唇,一尝就知道是欧阳老夫子的杰作。
谢明烛拿过林尽染放下的茶杯, 又端起茶壶斟满, 往前一送。
林尽染:“谢谢, 不喝了。”
“专门给你的。”谢明烛保持递出的动作, “喝。”
林尽染有点小感动,但这也阻挡不了他的叛逆:“难喝, 我不要。”
谢明烛:“里面放了昆仑千瓣莲。”
才准备调头走人的林尽染紧急刹步,猛回头道:“靠, 那你不早说!”
抢过杯子,咕咚咕咚往下灌。
那可是昆仑千瓣莲啊,可遇不可求的圣药啊,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诶, 等等?
连喝下三杯的林尽染脸都绿了:“哪来的昆仑千瓣莲?是你盒子里那朵吗?”
谢明烛终于将眼睛从棋谱上摘出来:“你如何得知?”
“我看见的呀!”林尽染把“在人家寝殿东翻西找”的恶行说的理直气壮。
说到这里林尽染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不稀罕昆仑千瓣莲你可以送我呀, 卖我也行呀!怎么能说入药就入药呢, 你暴殄天物啊!造孽啊!”
林尽染痛心疾首。
谢明烛被他这一出弄得有点懵:“医了你的身体, 还算糟践?”
“算!”林尽染望着那一壶药酒,心疼不已,恨不得原地为昆仑千瓣莲举办场丧事。
谢明烛有些好笑,一手端着棋谱,一手拿着用昆仑墨玉制成的黑子,落到棋盘上:“只用了九颗莲心,七片花瓣。”
林尽染闻言,垂死病中惊坐起:“这么说,你还有存货?”
谢明烛不答反问:“只要有莲心,你就能种出一模一样的昆仑千瓣莲?”
林尽染瞬间得意起来:“不是啊,只有花瓣、花叶、根茎、什么都行。”
谢明烛从袖内乾坤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林尽染:“送你了。”
林尽染打开一看,正是剩下的昆仑千瓣莲!
林尽染既欢喜又痛心:“你说说你,倒是省着点用呀,千瓣莲都被薅秃啦!”
谢明烛忍俊不禁,唇边勾起淡淡的浅笑。
可惜林尽染满脑子都是千瓣莲千瓣莲,没空看他。
林尽染:“我还是跟你买吧,白拿多不好意思。”
谢明烛挑眉看向他,眸光隐晦:“这一路你劳苦功高,殚精竭虑,全当诊金。”
“这样啊。”林尽染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
看他欢天喜地乐不可支的样子,谢明烛也莫名觉得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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