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绝色
“好了,别搁这儿叽叽歪歪的。”林尽染摆摆手道,“若这东西随处可见,我就没兴趣了。可它偏偏失传已久,这不就等着被我破解么,它太狡猾啦!都怪它!”
灵芝:“……”
“公子!”
正起劲儿的林尽染很不耐烦:“又干嘛?”
“有您的信。”灵芝从窗外拿着三只纸鹤回来。
这下林尽染放下手里的家伙事,看信。
第一封是黄搞的:“道邪医中秋之喜!何时来紫薇剑派?请你喝最正宗的莲花酿。”
林尽染接来灵芝叠的纸鹤,说道:“少喝,伤肾。”
然后把一瓶壮阳的丹药挂在纸鹤脖子上,放飞。
第二封是谢湘的:“枫哥哥中秋喜乐!路公子已经大好,虽然人还没醒,但面色红润,脉搏弹健有力,可惜无法共度中秋佳节。枫哥哥,代我向林伯父和林夫人问好。”
林尽染又给纸鹤脖子上挂瓶药:“你也别太操劳了,不然等路兄醒来,你容颜憔悴灰头土脸的可怎么好?这个‘灵肌玉骨丹’,早晚各一粒。”
第三封是柳暗花的:“林公子,吃月饼了吗?”
林尽染再给纸鹤脖子上挂瓶子:“吃了一个,太腻啦!给你药,去油的。”
所有来给邪医道喜的,均无例外,获赠邪医灵药一瓶。
最后一只飞来的纸鹤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留言,但纸鹤脖子上挂着一串草,形状酷似麦穗。
灵芝:“咦,这看着好眼熟啊!”
林尽染兴奋的无以复加:“能不眼熟么,你才看过图鉴,珍珠草。”
灵芝恍然大悟:“还真是!这也太巧了吧,公子才说珍珠草极难寻,这就天上掉馅饼了!”
林尽染拿着珍珠草欢天喜地,忽然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哪来的天上掉馅饼,是有人知道你想吃馅饼,巴巴的给你递到嘴边。”
灵芝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公子,这究竟是谁送的?”
林尽染没搭理他,自己拿过纸叠成纸鹤,从怀里取出一瓶装有蜂蜜的小罐子,说道:“我自己养的蜂,然后炼的‘百花蜜’,少掌门尝尝吧!”
灵芝目瞪口呆。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他家公子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还亲自叠纸鹤,原来是谢明烛送的啊。
那没事了!
*
秋去冬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林公子难得安分守己,每日一顿膳,早晚去给父母请安,剩下的时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个鼓捣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长大了,人也稳妥了,具体表现于——不再炸房子了。
素练十分欣慰。
离镜每个月都有门派内部考核,而青云会将至,考核次数增加改为半个月一次,以此督促弟子们勤奋刻苦,为师门争光。
青云会武四年一届,取自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之意。
届时只要是仙道门派,甭管地位大小、声望高低,只要报名皆可参与比武。
修士们戏称此盛会乃凡间的科举,一朝高中三甲,从此飞黄腾达,扬名四海。
像这种规模庞大的仙道盛会,参与的修士数以万计,囊括仙道的青年才俊,虽说根据上届青云榜的排名,对彼此势力都大概有数,但难保这四年里没人突飞猛进,杀出一匹始料未及的黑马。
虽说林芳年并无争权夺势的熊熊野心,但这种大场面也万万不想丢人。
首席大弟子方圆首当其冲,接受了师父连夜开的小灶,第二天正午都没从床上爬起来。
青云会武有文科也有武科——修为高强毁天灭地但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这很不完美。
于是除了练剑,书也得读。
青云会武这种大场面是出风头的好机会,林尽染岂能懈怠?
无需任何人督促,他自己就勤奋刻苦起来,势必要将谢明烛比下去,勇夺榜首!
日子过得极快,天上飘起了雪花,谢明烛的生辰也到了。
毕竟是小辈过生辰,像林芳年这样的不必亲自到场,派个代表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林尽染作为“代表”,立即出发。
云舟仙渺的公子过生辰,场面可不比林尽染当初小。
在山脚下接应林尽染的是管事弟子,好巧不巧,正是他第一次来给谢夫人看病时,负责接待的那个管事弟子。
听说还是云舟仙渺的二师兄,姓洛,有个脂粉味很浓的名字:洛珊珊。
他为人温和谦逊,一点掌门高徒的架子都没有,人缘特别好。
“邪医大驾,有失远迎,快请。”洛二师兄笑容可掬,于前方带路。
远远看见穿嫩绿色锦衣的柳暗花,他正在案前跟祝三师兄登记礼单。
“小花。”林尽染叫人,柳暗花也回头跟他打招呼。
“我的贺礼要当面交给少掌门。”林尽染跟祝三师兄说完,和柳暗花有说有笑的进去了。
“黄公子三天前就来了,他倒是投其所好,送的是北海阴阳玉制成的云子做贺礼。呵呵,倒也便宜我了,正好得一块扶桑木,制成棋盘一并送给谢公子。”柳暗花十分好奇,“你送的什么?”
林尽染笑笑:“保密。”
“我知林公子财大气粗,但也别送太贵重的礼物,不然显得我跟黄公子也太差了。”柳暗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嘀咕,“别叫我们下不来台哦!”
林尽染:“放心,我两手空空。”
柳暗花一看还真是:“这孩子跟谁学的毛病,故弄玄虚。”
云舟仙渺宾客如云,人来人往看得人眼花缭乱,柳暗花倒是眼睛毒,愣是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逮到目标,离着老远就振臂高呼:“谢公子!”
林尽染留意看去,谢明烛穿越人海朝这边大步走来。
他今日生辰,终于换下了那套寡淡的白衣,穿上了一身“东方既白”的锦袍,蓝蒙蒙透着一点白的绝美颜色,跟他“苍山负雪明烛天南”的名字相得益彰。
有人叫了声“谢公子”,他却好似没听见,一心的朝这边奔赴而来。
林尽染一直平稳的心跳突然乱了。
少掌门墨发玉冠,白皙的面孔映着满地冷冷的积雪,似一方清冷皎洁的美玉。
【来了?】
【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多久,但被谢明烛这么一说,林尽染也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久的乍一见面几乎有点不知所措,说陌生也不是陌生,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点紧张。
柳暗花左看看,右看看,失笑道:“别搁这儿相面了,天外天的茶天下无双,在下要讨一杯喝了。”
谢明烛这才回过神来,引领着二人进殿。
林尽染和柳暗花先去拜见谢问天和谢夫人,谢夫人闺名一个“烟”字,在谢问天没娶妻之前,人们都称呼谢烟叫谢夫人,后来真正的“谢夫人”进门,为了区分开来,便叫她烟夫人。再后来谢夫人难产过世,就接着叫她谢夫人了。
姓氏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这意味着身份,意味着家族。
出门在外提起“谢”字,和逢人见面说起“烟”字,那排面和气场都不一样。
谢夫人乍看见林尽染,温柔的笑意瞬间布上面颊:“贤侄也来了,快过来我看看。”
“一年不见,长高了许多,只是这身子骨还是那样消瘦。”
林尽染先感谢长辈的关怀,然后顺势问道:“夫人身子可好,之前的蛊毒可有留下不好的影响?”
“邪医出手岂会有误?”谢夫人眼中尽是感激,“我现在可好了,之前还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如今这些毛病都没有了。”
谢夫人还忙着招待宾客,林尽染跟柳暗花入席,才坐下,黄搞就挤了过来:“我找你们半天,还以为你们没来呢!”
柳暗花:“你上哪儿去了?”
“才从路鹤亭那过来。”
林尽染问:“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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