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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祭

作者:鬼古女 时间:2023-03-10 23:02:07 标签:鬼古女

  “意图如何真不好说了。两名劫匪逼着梁、虞二人架着吉三乐上楼,和第三名劫匪,劫匪丙汇合,一起冲进二楼主宴厅包间,主宴厅当时有在座的戴向阳和鄢卫平,以及两名服务员,胡建伟和华青。在座的另一人戴世永在主宴厅外的卫生间里,”姜明用铅笔指着二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但因为手机留在主宴厅的皮包里,无法报警。”

  “三名劫匪将主宴厅里诸人用手铐锁住,每两人或三人一铐,一来节省手铐,二来可以局限人质反抗的规模。稍后,劫匪甲到楼下将厨房里的三位厨师押上楼。据主厨李万祥和帮厨谢一彬说,李万祥在楼梯上找到一个机会反扑,但最终没有成功,反而被打昏。李万祥不成功的反抗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注意到,梁小彤在笔录中没有提出来,后来再问,他仍是不确定,说需要时间想想;胡建伟似乎也没有这个印象。这虽然可疑,但也可以解释得通。人质们面墙蹲着,在荷枪实弹的匪徒面前心情的震荡可想而知,所以错过外面楼梯上的骚动和李万祥的状态不是没有可能。”

  “据推算,以上的犯罪活动应该都发生在两分钟内。这时候三楼传来轻微响动,劫匪乙上楼查看,随后又跑下楼。楼上的两名食客,《新江晚报》的记者郭子放,和我们公安部门无人不知的那兰,估计两人试图从三楼窗口逃离。具体情况我们还会问他们,总之他们也很快被劫匪乙逼上楼。与此同时,劫匪甲已经从戴向阳处逼问到了保险柜密码,前去搜罗他们这次抢劫的战利品。”

  “劫匪乙押回那兰和郭子放后,说去帮助劫匪甲‘淘宝’,结果顺便发现了躲在厕所里的戴世永,两人争斗后戴世永被打伤,最终还是成为了人质。接下来,劫匪乙和劫匪丙逼迫胡建伟报警。根据两名劫匪的谈话,看上去最有经验、像是个‘带头大哥’的劫匪甲,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潇湘主楼。至于他怎么离开,是否带走保险柜里的宝贝,去了哪里,当然都是谜。”

  有一位支队长打断道:“会所的监视摄像怎么说?”姜明说:“潇湘会所的监视摄像头总共有十六个,基本上都在楼体周边,有两个在门厅,但我说这些都是废话。”众人一愣,那名支队长恍然大悟,拍着脑袋说:“存放录像的硬盘在潇湘主楼里!被烧了!”巴渝生说:“是的。监视系统的主机和硬盘都在主楼的办公室,我们还没有收到那些机器损伤程度的报告,那里虽然受火灾影响小,但肯定被火舌舔过,估计凶多吉少。”

  姜明继续说:“回到潇湘主宴厅,劫匪乙和劫匪丙等我们警力在外面部署到位后,让一名人质发短信给谈判专线,说要谈判可以,但必须找那兰来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那兰就是人质之一,而那时其他人质也不知道劫匪要找的就是那兰。我们在发愁联系不上那兰的时候……这段时间,所有被笔录的人质都说什么都没发生。直到巴队长了解到那兰很有可能就在人质中,打算告诉劫匪时,那兰也正好听到劫匪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不知什么原因,谈判仅发生在劫匪乙和那兰之间。那兰遵循常识,希望劫匪允许她和我们通话,但劫匪显然不愿遵循常规,只和那兰单方面交谈。劫匪乙和那兰进入主宴厅的小包间谈话,外面的人质都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这里,又有些小出入,绝大多数做笔录的人质都回忆说小包间的门是关着的,只有服务员胡建伟说小包间的门好像开着,劫匪和那兰压低了声音说话。所以自始至终没有人知道劫匪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谈了一阵子后,戴向阳突然向留在主宴厅的劫匪丙出招,扔出了一把椅子。劫匪丙避开了那把椅子,椅子在惯性作用下砸碎了玻璃窗掉下楼。然后戴向阳和锁在一起的鄢卫平一起扑向劫匪丙。”姜明指着那张平面图,“前面说到过,接受笔录的人质们对戴向阳最初的位置有出入,现在我们基本假定他是在主宴厅的西南角或南部,扔出的椅子从东南窗掉下去,然后他们和劫匪丙扭打,拉拉扯扯到了主宴厅的东北部,戴向阳和鄢卫平完全占了上风,把劫匪丙压在地上。劫匪丙这时警告,他身上绑有炸药包。”

  “但是戴向阳并没有因此松懈。戴向阳的状态,几乎所有接受笔录的人都觉得他很反常,有人甚至怀疑他是蓄意的自杀行为。这个目前我们无法核实,不管怎么样,爆炸很快就发生了。爆炸第一时间的伤亡结果,目前也还在整理之中,基本上可以核实的是,炸药包携带者劫匪丙立即因爆炸的冲击而死亡,现场发现了他部分尸体;戴向阳和劫匪丙的情况类似,尸体、尤其是躯干部,被炸得支离破碎;鄢卫平的尸体较完整,但还是缺了一部分头颅和一根手臂。”

  “爆炸后主宴厅里的混乱可想而知,但如何混乱法,从笔录里被询问人描述的不一致就可见一斑。根据众人回顾,梁小彤第一个跳楼,稍后那兰在帮助另两名人质起身后,也跳了楼,两个跳楼者都不同程度受了伤。梁小彤脚扭伤,那兰落地时脑震荡,可能是敲到了围花圃的砖,也可能是被第二次爆炸后高空坠落的砖石击中。再稍后发生了第二次爆炸。从我们在现场的观察,第二次爆炸的声响和第一次爆炸接近,时间上也接近。第一次爆炸是在这里,主宴厅的东北部,但第二次爆炸在哪里?没有一个接受笔录的人质回忆得清楚。这本身并不奇怪,因为当时第一次爆炸后立刻起火,屋里有浓烟,人质们又都在试图逃生,从常理上讲也很难清晰地辨认方位。有些人质将方位定在主宴厅北部,有些定在南部,差别还不是一丁点。”

  “现场调查的高手们准确定位了第二次爆炸……”

  “听说唐掌门亲自出马了,是吗?”有人插嘴问。

  姜明说:“唐掌门?你们市局的人都是这样叫他呀?”停下来喝了几口水。

  “那你们怎么称呼他?”

  “朗朗。”姜明笑笑,“你看他胖乎乎的样子多可爱。”

  “巴队长说,你们该回归正题了!”又有人善意地插嘴提醒。

  姜明说:“根据唐老师的决断,第二次爆炸发生在主宴厅的正中偏西。而爆炸源,是和第一次爆炸完全相同的一个炸药包。唐掌门在废墟中扒拉出了裹炸药的纸屑,烧化的和没烧化的都有,根据爆炸轨迹,得出了屋子正中的结论。屋子正中偏西本来是餐桌,餐桌下连有煤气管道,爆炸震破了煤气管道,必然会有煤气泄漏,但幸亏爆炸前我们就和煤气公司联系,关掉了余贞里街道的煤气总闸,爆炸发生后,特警又立刻关了潇湘主楼的煤气总闸,避免了更大的爆炸和损害。”

  “但问题是……”又有性急的听众打断。

  姜明摆了一下手:“我这就讲到了,问题是谁,带着这第二个炸药包。”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咀嚼这个问题。

  “爆炸现场并没有发现更多被炸毁的尸体,说明一点:爆炸时,这第二个炸药包并没有被任何人捆在身上;但这炸药包是怎么到了屋子正中?”姜明并非在提问,但还是顿了顿,知道会议室的听众中肯定有人会提出猜测。“多半还是那个劫匪乙。”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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