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西异闻之鱼尾鬼符
种种迹象说明了一个问题,大家不愿意接受但是事实却是如此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水猴子失踪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消失了,活生生的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就像一团烟雾消散在空中,了无踪迹。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水猴子就这样消失了,那一抹阴冷的笑容令大家不寒而栗。大家面面相觑,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就这样消失了,还真是令人费解。这时候,空中的红伶开口了“华阳哥哥,好像有一个小洞,杜华阳这时候低头看了看地面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人头差不多大小,黑漆漆的,因为地面也是黑色的,所以一时之间没有看出来。那水猴子不知道涌了什么方法,能从这个小小的洞口之中穿过去自己的身体。想到这里,杜华阳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还躺在墙角昏迷不醒的驱蛇人胡三,真是有戏剧性,第一次在地宫通道之中,胡三也是这样静静的躺在地面,那一次是装的,这一次又是躺在这地面上,这一次是真的昏死过去,那一次在地道之中,烟婆婆暗中留了他一条性命,这一次,他试图拼死救下烟婆婆的性命,不知是冥冥之中自由天意,还是纯属巧合。
那小小的洞口之中传来水猴子放肆的叫声,像极了夜晚在坟地啼叫的乌鸦。“去死吧,都去死吧,流干你们的献血为我族人献祭。”那声音直达第三层,震得人耳膜发疼。那水猴子的话音还未落,大殿之中就已经有了异动,大殿之中邪异的大黑佛的十几对手臂在空中飞舞,好似壁画之中的飞天,姿态优美动人,但不是仙气,而是浓重的邪气。十几对,将近三十只手掌在空中飞舞,那巨大的佛像此时已经死四分五裂。
☆、第三十三章 妖藤再现
黑色巨佛的金身碎裂,露出一个极其粗大的植物根系,仔细看过去,这东西竟然与在第二层杜华阳他们消灭的那株龙血妖藤有些相似,只是这一株寒气森森,整个植株没有一片树叶子,主干之上都是手臂粗细,无比柔软的枝条。当那大佛塑像破裂的时候,这些东西密密麻麻的四面八方的伸展,纵横交错,弥补如网状。到现在,杜华阳终于明白了那大佛为何会里流出红色的眼泪了,就像松树会流出树脂一样,这株植物同样如此,那十几对如同手臂一样的东西并不是那巨佛的手臂,而是那古怪植物的枝干。
容不得大家思考,那手臂一样的东西已经开始四处攻击,它们对于活物异常敏感,就好似僵尸之于活人一样。那手臂一样的表面上,一个个小小的洞口一张一合,如婴儿的小嘴一眼。在那粗壮的藤条面前,除了锋利的刀子能发挥一丁点的作用,其他额武器根本对气造不成伤害。十八喇嘛的铁棒此时完全发挥不出威力,一铁棒打下去,那藤条绳子一样的弯曲下去,软绵绵的将力气卸下去。
对付这种东西,杜华阳在第二层的时候已经把握住了诀窍,那就是利用童子尿。虽然不确定眼前的这种东西是不是龙血妖藤,但是那种感觉和面对龙血妖藤时很像,似乎更加强烈。
“小子,这一株确实是龙血妖藤,看起来应该是从第二层的母株之上衍生出来的,成长了
百余年时间,借助那水猴子的百年水气,所以一片叶子不长,看来应该比那母株强上不少。
这可怪藤目前拥有怎样的能力,我都搞不清楚。”鬼符器灵的话语带有一丝歉意。
杜华阳想故技重施,想用童子尿灭掉眼前的妖藤。但是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上次从流沙阵最罗到第二层地宫,烟婆婆给他喝了一些水,在第二层灭掉那龙血妖藤的时候,一泡尿,全部将那喝的一点水尿了出来,差点尿出血来。此时早已囊中羞涩,一滴也无!
杜华阳着急万分,挥动手中的匕首,砍断一根一根的藤条。目前自己只知道一种方法来灭掉那类似于龙血妖藤的东西,偏偏目前自己又无计可施,处于极其被动的处境之中。斩断的妖藤断口处喷出一阵阵彻骨的寒气,转眼之间,杜华阳就被寒气冷冻成一个人性冰块了!这就是鬼符器灵所说的连它都不知道的妖藤的能力。在被冰封的一瞬间,杜华阳的腹部出来一阵一阵强烈的热量,阳符器灵在说话“对于我来说,这种程度的寒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那久久不喜欢言语的阴符器灵此时稍稍嗯了一声,仔细感应了一下外面的阴寒之力,好像眼皮子都没有抬一抬,然后就又归于沉寂了。“你倒是快一点啊,在等一会,我就冻死了!”杜华阳用自己的精神与阳符沟通着。那阳符瞅着已经安静下去的阴符,低低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在自讨无趣,专心对付起外面的寒气。鬼符发力,杜华阳周身上下的三万六千个毛孔热力喷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封在杜华阳体外的冰就彻底化为一滩水了。解封的杜华阳满脸通红,就连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都被那热气蒸腾的不留一丝水分,感觉很舒服,就像冬天在澡堂子里泡了一个热水澡一样,遍体通泰,说不出的舒坦。“今后洗澡不用水了。”杜华阳极其龌龊的想着。
虽然自己逃过一死,但是其他人似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十八铁棒喇嘛中几个年纪较大的几个已经被那妖藤冰封住了,其中有一人,浑身的血液已经被抽干,只剩下一团皮包骨头,看起来极为恐怖。那妖藤吸收了人血,有几支藤条隐隐约约透出血色,尝到了甜头,那妖藤狂性大发,攻击更为猛烈。整个第三层内白光交叠,众人在那妖藤的空隙之间来回周旋,苦苦挣扎着。
有一个小喇嘛的脑袋比较灵光,一边挥动着自己手里的铁棒,一边叫喊道“各位师兄,我们来给这怪东西打个死结!”那众多僧人常年呆在一起,早已经心神相同,默契非常。小喇嘛的声音刚刚落下,那十几个喇嘛就伸出手中的铁棒任那藤条缠绕,等到铁棒之上缠满藤条,十几个僧人来回跑动,将那藤条将紧紧的束成一团,就像一根大树一样粗的绳子一样,又像是小姑娘头上的麻花辫子。两名喇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根铁棒拉弯,紧紧的卡住了那怪藤。那一团团粗壮的藤条的断头在不停的抖动着,像九头蛇头上的蛇头一样。
大家以这种笨方法捆缚住四面八方的妖藤枝条,看起来很奇怪,很滑稽,就像一个小女孩的头上被炸了十几个麻花辫子。大家的压力稍稍得到缓解。那被冰封的几人此时已经完全沦为妖藤的血食,干瘪的脸颊下还有花白的胡须,都死了,全都死掉了!十八喇嘛死掉了五人,还剩下十三人,年纪最小的一个小喇嘛失声痛哭,看着自己同伴的身体被一点一点的抽干血液,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人崩溃!杜华阳心里也不舒服,虽然与那些铁棒喇嘛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是要是没有他们,此时自已应该已经在那些行尸的胃子里面了。
治标不治本,只是暂时的困住了那些妖异的藤条,该如何解决呢?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如果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大家都会沦为那妖藤的口中血食。藏族青年的一条手臂在战斗之中白砍掉了,被自己活生生的砍掉了,以为有一株妖藤缠住了他的一条手臂,血液在迅速六十,如果自己不把胳膊砍掉,瞬间就会被吸成一具干尸,鲜血横流,黑色的衣袍都被染透了。藏族青年用手捂着自己留血不止的伤口,入一个独臂战士一样傲然站立,不屈不挠,不卑不亢。名叫桑姆的中年妇女干了过来,给他服了几粒止血药丸,封住了他箭头是那个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无性命之忧了。“扎央哥哥,你要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名叫丹朱的小姑娘带着低声说道。断臂的扎央站的笔直,像一棵白杨树,哆嗦着嘴唇说道“今天拼了命。我也要除掉这个怪物!”声音颤抖,听起来极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