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名的鬼
只有老国师和承天帝两人,他们走到了皇妃的寝宫,摈退那几个打扫庭院的小宫女,悄悄的走到了寝室窗口处,国师垂首立于一旁,承天帝则透过半开的窗户看了进去,只见光天快日下,皇妃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身上还趴着一个男子!
这不是通奸么!承天帝气得面红目赤,一脚把门踹开,两三步冲上前一把揪起那个男子,狠狠的抽了几巴掌,啪啪啪,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劲,清脆响亮,那人的面马上红肿了,鼓鼓的像是生了痄腮。
“来人!给我拖出去!”承天帝愤然的把人甩到地方,想着皇妃这样子不方便被看到,随手拉起被子粗暴的把人连头给盖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竟然没有觉得意外,一般奸情被当场撞破应该会慌乱的叫喊求饶,并拉被子遮掩才对的呀,可不管皇妃还是那个人,都平静得不寻常。
“主上息怒,这地方让我来收拾,我保证消息不会泄露半句。”这时,老国师才从门外松容不迫的进来,假惺惺的劝说。
承天帝确实不想呆着这地方,自己竟然像傻子一样被耍了,狠狠的哼了一声,冷冷对国师道:“那交给你了。”然后愤然离去。
国师动动手指,那个被承天帝甩到地上的人听话的站了起来,那双眼睛毫无生气,身体也是冰冷的,他走到了寝室外一个偏僻的枯井旁,没看一眼的纵身跳下,然后一缕白色的丝线从井里收回到国师手上。
“嘿嘿嘿。”国师走到皇妃传遍,扯开被子露出她那张艳丽却苍白愤怒的小脸,啧啧啧的感叹道:“这就叫做迟来的报应,今天才东窗事发,算是便宜你了。”说罢,收回也连在皇妃身上的灵魂丝线。
皇妃嘴角不自然的抽动,坐起来披上衣服,那神情一点不觉惊慌。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那你想怎样?把我杀头还是赐毒酒,或者是吊死烧死?”
“哈哈哈,别说笑了,我知道那样根本杀不死你,你转移到另一个身体照样好好的活着。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我要让你成为一个伟大的皇妃。”
皇妃听了,手上的杯子直直掉到地方,不敢相信的定眼望着面前这个苍老而狠毒的人。
“你,你是想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回答她的话,国师只是大笑着离开的寝宫。
完蛋了,这一次真的要完蛋了……皇妃呆呆的坐在那里,她感到头上的一片天快要掉下来……
再说十五,他知道国师正到处找他麻烦,想要回到宫外,却发现看守城门的侍卫被换了,换成了国师的人!于是东躲西藏的,误打误撞竟然跑到了神殿,躲到了巫女的眼皮底下。
神殿和承天帝的住所是国师不敢搜查的地方,于是十五幸运的暂时躲过国师耳目,不过也正因如此,国师相信,十五要不就在巫女那里,要不就在承天帝那里,没有第三个可能。
语文言和初一现在在哪里呢?得赶快和他们联系,没见到我,他们一定都很着急。我在这里啊,你们听到了吗!
☆、108 守株待兔
大殿之内,只有老国师、巫女凝伤以及承天帝在商讨要事,说是商讨,却是鸦雀无声,承天帝面色铁青的咬着嘴唇似是在作出什么艰难的决定,对面的老国师则用眼神在强迫他作出决定。
凝伤想了想,站起来对老国师说:“国师大人,这件事不如还是算了,我想皇妃……”
“嘿嘿,算?皇妃与侍卫有奸情,这件事不是随随便便说一句算就可以了事,现在的处决可是给皇妃一个为天下舍身取义的美名,相信是最合适的结局,是吧,主上大人。”老国师说完,回头似是征询承天帝,实质还是在强迫他赞同自己的提议。
承天帝本想悄悄的毒死皇妃,然后诏告天下说皇妃突然病逝,可老国师却说不可,突然病逝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事情有诈么?所以,他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却又令人震惊的提议,效仿一百年前,用皇妃祭天,而且要是活祭。
“一百年前巫女大人的牺牲换来是天下的太平,如今一百年后巫女大人又出来拯救万民,当然我们不能够再把巫女大人送回那个冰冷的地方,况且,只怕如今再用巫女大人活祭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今天,用皇妃来活祭的话,一来算是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二来也可显示主上及皇妃对万民的关爱,稳定民心,不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的法子么?不知主上大人意下如何。”
国师欠欠身,又再逼问承天帝。
“这……”对国师的提议,承天帝还是有所保留,他想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因此有点赌气的不想听从国师的话,同时也有点于心不忍,他不知道被活祭是怎么的感觉,只觉得活祭这两字比死更难受,但是……想起皇妃那贱人背着自己作出苟且之事的情景,怒火便止不住的涌上头顶,盛怒之下不受控制的用力一点头道:“好,就照国师意思吧!”
“是,主上大人!”没给承天帝改变主意或者说不过的时间,老国师马上安排好一切:“我现在马上公布消息,然后过几天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就是皇妃活祭之时,相信天下臣民都会为有这样的主上,这样的皇妃而感到欣慰啊!”
“啊……嗯。”承天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凝伤,凝伤冲他挤出一个微笑,轻轻点点头。
消息很快传开,当然也传到藏书阁两名史官的耳中。
“什么,皇妃要被祭天,还是活祭?!”尚仁义显得十分吃惊,虽然是封锁了消息,不过宫中岂会有秘密,即使有也是公开的秘密,皇妃和侍卫通奸的事早以传遍整个皇宫,只有承天帝一个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大家什么都不知道。
“对。”传话的官员郑重的点头说:“因为皇妃心地善良通晓天理,灵气逼人,不忍心看到万民受苦,所以甘愿舍身祭天,为大家祈福。”说着还合上双手向天一拜,俨然一副虔诚的模样。
尚仁义撇撇嘴,他才不相信这个人不知道内情,还真能装!
“反正史册里就这样记载,别多写,否则……”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那官员回去了。
藏书阁内又剩下尚仁义和文正二人,尚仁义冷笑一声,一边奋笔疾书把刚才的一番话记录下来,一边悻悻然的抱怨道:“看吧,什么历史,所谓的史实不过是虚假的面具,为了掩盖不光彩的事实而伪造的故事。史官根本无法做到如实记载,在当权者掌控的世界里,我们只能按着他所说的去做,当后人翻阅史册的时候,他们的谎言便成为了历史。这就是历史的真相!”
文正整个人都愣了,中直的他直到现在才醒悟,一直一来自己信奉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玩笑,那些胡乱编说的谎言竟然让他当真理一样记在心头,曾经也以通晓历代史实而自豪,但是那些所谓的史实,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呢?
难怪尚仁义总是说,正史不一定可靠,野史也不一定虚假。
“我很想看到……”文正突然轻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