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猎人
多个入口?龙师爷摇摇头:“根据我的判断,应该就那个我们找的几个下苦看守的,但凡事都不一定,可能山那头有个秘密入口什么的,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希望他们还没找到主墓室。”
何老六有些失落的点点头——我看得出来,是担心宝物什么的没有了——说:“你们就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们就出发。”没想到这个小仓库后面还有两个房间,里面放着床和生活用品,看来是这儿人休息用的。我们各自找了地方,水风说他还有事跟何老六商量,就先走了。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人是很难睡着的,我只觉得自己神经异常兴奋,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老罗的闷雷似呼声吵醒了,这下就再睡不着了。
迷迷糊糊坐了一会儿,何老六就来喊我们了。我们准备了一下,就跟着他走出仓库,上了一辆东风面包车出了古玩城直奔目标而去。此时大概是七点,夏天的阳光还没完全散去,可以清晰的观察这座古城的风采。
我以前没来过西安,一直很向往这个秦始皇他家,虽然不是他出生地。我突然想去骊山看看那个什么天下第一陵,应该就在这儿不远。这始皇帝一生也算令人羡慕,灭六国,并神州,第一个统一中华。纵观古今,全中国干成功这事的不超过十个,全都是有大才略大武略之人。但是他争议太大,可惜后半辈子太顾享乐了,做出了不少让后人叹息的事。不过想想,比起他的功绩,后人有资格叹息的,又有几个?反正我周用才扪心自问是没这个资格。
胡思乱想间,我们已经开出了市区,走上了高速。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西南边山里的小乡镇,开下公路后,走上了颠簸的小路。颠了一会后,我们穿过了一个小镇,不过没有停下,还继续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摇下车窗,感觉到了一丝凉爽。“到了!”何老六说,我这才发现水风没跟着我们,问了才知道他们其他人下午就先出发了。我们一个个走下车,晚风吹在脸上,让人觉得无比舒服。这里是山间,我可以看见远处山的虚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虫子的声音。在城市里呆久了,这种山里总是让我觉得向往。
何老六递给我们一人一支手电,把车找地方停好了,就带着我们沿着小路向山里走去。我想起了那些个鬼故事,不都是在这种地方走夜路突然遇鬼或者鬼打墙的吗?话说故事里的那些人怎么这么大胆,因为敢独自在夜里走到山里的人不是盗墓贼就镖客之类赶时间要保安全的人。说来也真是有点戏剧性,没想到我读了十几年书最后竟然开始干起了抢阴宅的勾当,虽然我的主要目的不是发财,但难保看见宝物我不会心动。
这条小路走的人一定不多,毕竟这儿方圆几十公里都无人烟,平常根本不会有人会来这儿。天很晴朗,一轮孤月悬在天空,可以看见我平时看不见的许多星星。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看见前方有一丝红光。我们加快脚步冲去,走近了才看见那是篝火,周围搭着几个大帐篷,几个人围着火正谈论着什么。
那一定是小侯水风他们了!我举起手刚想喊,就觉得自己被一把摁了下来,然后耳边传来了吴的声音:“等等,先别激动。把手点关了。”我奇怪的照做,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让我跟自己人打招呼,而且看见老罗被何老六摁住了。
黑暗中何老六轻声说:“跟我来!”我们顺着他的声音爬上了一边的小坡子。我轻声问:“怎么了阿越,出什么事了?”何老六说:“那些人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我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难道是顾家人?但吴老爷子不是说顾家人已经走了几天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我们悄悄地顺着小山崖走,下面的人一点也没发现,正在激烈辩论着什么。“我们的人在山的另一边,而且为了不暴露,我们的人是不可能生这么大的火的。”似乎看见了我的疑惑,何老六解释道。
我探着身子,向下望去,火边居然坐着几个老外,指着一张大地图正说着什么。
☆、第十章 甬道
老外?什么时候老外也流行来中国探险了?
这么晚了,说他们是来露营的肯定不对,那么他们也应该跟我们是一样的目的。想到这里,我感到有些头疼,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玩了,且不说顾家的队伍,很可能刚进地下我们就会和这些老外碰上,看他们魁梧的身材,一定少不了麻烦。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些老外在地下别碰巧遇上我们,找不到路回去最好。我们顺着小山崖走了很长时间,在这漆黑一片又狭窄的地方走路真是提心吊胆,好在终于我们找到路下去了。
我们跟着何老六又走了一小段,终于在林子里看见了一丝光。走进了才看见小侯正带着几个人在山前空地准备装备。他们把背包一个个分装。我这时才发现老罗一路上魂不守舍,到了目的地,看见杨洋,我见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换了一副,让我想起了我国宝贵的文化遗产川剧。
看来他的春天到了。我暗笑一声,走了过去。走进了才看清,原来他们用油布把这儿改的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看很难发现。帐篷里架着那种六十瓦的白炽灯,明晃晃的,有种二十一世纪早期路边夜店的味道。地上铺着张布,上面放着各种杂物。
水风见我们来了,打了声招呼。我发现这人挺有条理的,他把我们各自应该拿的装备收拾好,又把每人额外的东西单独放在一旁,我还看见了吴的鬼刃,没想到吴家效率这么高,看来他们已经准备这次行动很久了。
老罗顾不上拿自己的那些暗器,害羞的走到杨洋一旁搭讪去了,吴则是捡起鬼刃,随意的挥了两下。何老六则是将我们路上所看见的粗略的对其余人说了一下,水风则表示他们下午来的时候那些人还不在。大家都觉得不能拖,必须尽快行动,能早则早。
我找了个包背上,叫了下老罗。说实话,看那个杨洋怎么也不像干这行的人,倒像是女大学生。大家全都准备好之后,何老六轻车熟路的把灯关了,把剩下的杂物包好收在一起,然后找了个地方藏好,接着就带我们所有人向山旁前进。
据他介绍,这儿的盗洞早就派“下苦”打好了,墓是埋在山底下的。下苦就是雇的干苦力的农民,一般来说干一趟这活最多只能拿几千块,和主要组织者“支锅”有时一次拿几千万的根本不成比例。也因为这样,这种苦力是不能跟老大下地的。
我想起了中国的某些现状,看来行行都一样,没什么好抱怨拿的工资和出的力不成比例的,有本事你开公司改变啊,马克思主义只是一个不可能的理想空话。毛主席也说过,太天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人必须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坑爹的社会。
不对,我扯到哪儿去了啊?
我们来到一个树丛边,地上盖着块布。何老六掀开布,露出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洞。他甩亮了一根荧光棒,然后扔了下去。洞不是很深,但是呈斜坡状向下。“走!”何老六提了提神,率先扒着洞口摸了下去。我们一个跟一个,鱼贯而入。没想到龙师爷和马四爷一样也是老当益壮,和年轻人一样能活动开,看来想保健的话就去盗墓不失为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