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猎人
我问:“四爷,这阴毒是怎么来的?而雄黄是怎么破这阴毒的?”
马四爷笑了一下,说:“小伙子很好,知道弄清楚,那我就告诉你吧。雄黄是端午用来驱邪的东西你知道吧,它属于至阳之物,而这种阴毒属阴,所以可破。鬼刃这把刀成灵之后,可以聚集被自己影响的气。鬼刃正如其名,是一把带有鬼气的神器,其中所蕴含的气是无比强大的。
“这种盘龙眼无形中就把鬼刃的阴气给聚集在了周围,慢慢地影响了周围——这种气会从地底慢慢扩散,会对周围的风水产生影响,所以古人才会建个地下洞府来收藏。而这种气是有剧烈的毒的,所以也可以用这招来防以后想要从龙头进入洞府的人。”
我听了似懂非懂,又问:“那我们不是很麻烦吗?这种毒一直在,我们总不能把雄黄抹全身吧?”
马四爷又是一笑:“年轻人想得挺多的。这毒为什么会聚集呢?那应该是有一个阵用来引发的,如果老夫猜的不错的吧,那阵就在我们要去的入口不远处,只要想办法给毁了就没事了。这种毒持续不了多久的,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消散。而我们也不用抹全身,只要在额头上沾点就行了。”
他说完,就听吴说:“到了。”接着他抹了一点在头上,便率先跳下了船。刚一直没仔细看这林子,停了我才发现,果然空气中浮着一种淡淡的黑烟,而吴和我们周围则是空的。
真是长了见识,我感到我的世界观开始发生变化,看来世界上真有什么灵异事件,连一把刀都这么厉害,可以自行害人了都。
我们所有人都下了船,没急着搬行李,而是眼巴巴地看着马四爷,等他定位那害人的阵,然后除掉。马四爷也不说什么,取出了一个迷你罗盘,跟我以前在电影中看的不同,很小,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紧张地盯着上面的变化,不时用手算着什么。我们其余四人都是第一次是第一次见这架势,大气也不敢出,怕惊扰了他。马四爷此时就像天人下凡,令我们感到了希望。
终于,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顾不上擦脸上一颗一颗的汗,便招呼我们跟上。
不想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却像二十出头,健步如飞,不多时就带着气喘吁吁的我们来到了一棵大树前。
这树非常粗,我估计我们五人都抱不过来。树周围的黑烟明显比周围浓一些。树中间有个大洞,人可以进去。从外面可以隐约的看见里面有一些东西。进去一看,可以见到木制的座台和一张牌子。它们被黑气所笼罩,根本看不见上面的字样。
“把里面东西混上雄黄用火烧了,越快越好。”马四爷下令。
我们不敢怠慢,忙找了一些枯枝,用工兵铲小心翼翼的堆在座台上面。吴打开瓶子,倒了一些雄黄上去,接着又倒了一点准备用的火药,然后由大牛点燃。接着,我们便赶紧退到了远处。
火熊熊的烧着,不一会儿,那棵大树也整个笼罩在火里。说来也怪,火一烧起来,黑烟便变淡了,接着慢慢地消失了,空气又变成了无色。
☆、第七章 进洞
终于脱离了可能存在的危险,我们又回到船边,把装备检查了一下,又走在了林间。
由于刚刚解决了潜在的威胁,我们都感到心情有些高涨,毕竟这事再怎么说还是有些刺激的。人啊,一旦没了忧虑,就很容易高兴。
定位的时间不长,吴很快就找到了入口,或者说,是必经的洞口。
我这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有些违反和谐社会建设的事,心里还是很激动的。毕竟以前一直只看过那些个什么玄幻恐怖灵异小说,真到自己实际上的时候才知道娘的原来这么爽。
洞口在一个树丛后面,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个洞。此时空气中的淡淡黑气已经没有了,所以原来那种阴森压迫感也小了许多。阳光十分明媚,就是缺少了生机。我深吸了一口气,这可能是这接下来的日子里最后一次看到阳光了。
看了看其他人,包括吴,都没有什么变化,看上去还和平时一样,似乎马上就要去邻居家那么自然。
果然是一群老油条。我在心里默默的想。
马四爷说,为了保证洞府的作用,洞的地势是往地下延伸的。所以我们都换上了用于野外探险保暖的衣服。一进洞,虽然早已想像过各种里面的情况,但真正身临其境,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爷的,这也太冷了吧。
我想起以前小时候南京莫愁湖搭建的什么哈尔滨冰雕展,就是搭个大棚子冰柜,人得穿羽绒服进去。虽然没那么夸张,但现在这洞里给我的感受也够冷得了。
待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我可以比较清楚的看见里面是一大片空旷的场地。场地上画着奇怪的花纹,很大,但我们的手电只能照亮一个小角,更远处,是无尽的黑暗。
“四爷,这洞里冷得出奇啊!”老罗那满不在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顿时一哆嗦,他说的话总是不吉的预兆。
马四爷没有回应,我想他也是有些忌讳吧。“咦,这是什么?”老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众人又是一哆嗦。我看到他已经走到了那个花纹旁,拿手电照着什么。为了将可能的威胁秒杀在摇篮之中,我们忙赶了过去。
只见地上黑乎乎的画着一些花纹,像是小孩随手的涂鸦,又像是电视上那些法师们弄的没意义的线条。
花纹旁还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和这花纹一样奇怪,似乎是什么文字,但即使以我半吊子的文化水品,也能看出这绝不是宋朝的。“这不是古楚人用的文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马四爷惊呼。
说起这古楚文,屈原那会儿就用这个东西。秦统一六国后也统一了文字,于是古楚文就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马四爷说他以前年轻时跟人下过几个古楚的大墓,所以见过这种文字,虽然还是不懂,但分辨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几人都有些奇怪,不能想象宋人的东西建在楚人的地盘。吴说:“可能这只是一个古楚人祭祀的场所吧,由于这地方风水太好所以宋人只是借个地方而已,这样还能节省资源。”
他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地上的黑色线条,又迅速的甩掉。“这是血,是不是人的就无从知道了。”
由于这花纹年代太久远,历史价值肯定非常高,考古学家见了一定非常高兴,和我们一行人就没什么太大关系了。
为了不无事生非,我们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花纹,继续往前走。吴走在最前面,而大牛负责殿后。我们都一言不发,在这诡秘的地下十分压抑。我们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踩在地上有些沉闷的脚步声。手电的光都调成了弱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光源。
我真挺佩服马四爷的,即使都是奔六十的人了,但仍和我们小伙子差不多,在这寒冷的环境也没有什么不适。我们走得很快,吴的观察力很好,由他打头没有任何差错。
老罗受这气氛影响,也是调成了静音模式。很快,我们就穿过了这天杀的由血组成的祭祀阵,来到了一扇石门前。看到石门,我们所有人都精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