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诡谈
“其实,两年前那事,也颇为诡异。”唐警官搅了搅咖啡,苦笑道。
☆、007:替罪羊老徐
“那孕妇并不是难产死的,她的死因跟这一次的孕妇一样,被人开膛破肚!”
“什么?”我震惊了,这也太可怕了点。
“那孕妇是被人开膛破肚而死的,并不是难产。”唐警官以为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不管我脸上的震惊,继续说:“当晚那孕妇在医院待产,陪床的正是她的丈夫,夜里十二点左右,医院早已经安静下来。主治医生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还到病房里给那位孕妇打针,而十二点左右,被害人的丈夫烟瘾上来了,出去抽了根烟上了个厕所,约摸十分钟之后,他回到了病房,看到的一幕直接让他呆在原地。”
“他发现自己的妻子身上盖着被子,那被子很明显的一片猩红,掀开被子后他惊讶的发现妻子鼓鼓的肚子没了,那里一片血肉模糊,里面的孩子没了。而他妻子也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当时他就傻了,愣了几秒后大叫着跑向值班室找那主治医生,当晚正好他值班。值班医生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跟着他跑向病房,但在走廊上的时候却发现了他那被人开膛的妻子。那已经死去的妻子不是躺着的,而是站着的,并且是行动着的。她正一步一步往楼顶走去。略显僵硬。他丈夫跟主治医生当然是追了上去,再然后,不知为什么,三个人一起从楼顶掉了下来。都死了。”
唐警官说完了,若无其事的看着我,还一边继续喝她的咖啡。而我,被这个故事吓出了一身白毛汗,端杯子的手都在不断的抖。这跟我们普通人知道的版本相差实在太大了!
“是不是有点接受不了?”唐警官问我。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温柔且细腻。听她说话就像是在品一杯很有韵味的清茶。即使她刚刚讲完一个让我浑身发毛的‘故事’。
“还好,我有点心理准备。”我如是回答。
“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问到。既然他们几个都死了,那谁来告诉警方这件事呢?难道说还有目击者?
“我们有调取走廊上的监控,然后通过他们的表现来推测的。那丈夫当时就在走廊的尽头抽烟,视频上都有。包括后来那孕妇从病房里出来然后走向楼顶的镜头都有拍到。我们反复看过那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地方。所以这事被定义为一起灵异事件,压根无从查起。”
“然后对外界宣传孕妇难产而死,丈夫想不开绑架了主治医生,这件案子就这样子结束了。谁也没有再提过。”
“这一次发生的这事跟两年前那事有联系吗?”我问她。
“不知道。都很奇怪。如果不是有两年前那案子做基础,我也不可能相信你说的话。正是因为那件事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我才相信了你!”唐警官冲我笑笑。
“警方不再调查两年前那案子你一定不肯吧?”我问她。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奇心很大的女孩。她肯定不甘心,肯定想要将这些事情搞懂。不然,也不会来接近我。
“嗯。”
“真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我嘿嘿一笑。虽然刚刚听了个让人心情沉重的故事。但我心情却比之前好了不少。
“呵呵。”我说完那句话后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表情有点不自然起来。而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跟面无表情的尸体在一块待久了,你会发现你更能捕捉人的表情。我就那样不经意的发现了唐警官眼中的不自然。她,肯定有什么事。
“你怎么了?”没有拐弯抹角,我直接问她。
“那个、那个,马徳,你对我们那个做法怎么看?”她试探着问我。
“什么做法?”
“就是两年前那孕妇的案子,很诡异所以不可能对外界宣布,然后我们就……”
“哦。你说这个啊,当然可以理解。这个是不可能说出去,不然会引起恐慌的。”
“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她释怀的笑了。
“你要说的不只是这个吧?”她好像话中有话。
“这件案子也很诡异,而且社会舆论比之前的大了好几倍,再这样子拖下去就无法控制了,而老徐他这个时候遇害了,我们查过了,他只有一个老母亲,并没有其他什么交际的人群。所以上面决定把这案子安在老徐身上。给他老母亲一笔钱,还可以养老!这个已经结案了!”
“什么!”我顿时就怒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打翻了咖啡,洒了自己一身。
这个决定太可恶了!
“你别激动啊,我知道这样……”
“什么激动不激动的,我问你,叫老徐当替罪羊的这个决定已经做出来?”我满脸通红的怒吼。因为我的动静,咖啡厅里其他人全部都盯着我这里看,都摆着一副看热闹的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些警方不也这样?叫老徐当替罪羊,好让他们完结这个案子。给他们解脱?又跟两年前那起案子一样,给群众一个完全不在调上的说话?老徐也是受害者,凭什么?
“看什么看!喝你们TMD东西去!”想到这里我就气得不行,对那些个看着我们的人怒吼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吵架了,我男朋友情绪不对,抱歉了。”我刚一吼完唐警官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咖啡厅里的其他人道歉。一边说还一边拉扯着我要我坐下。
“马徳,你冷静些。”
“我问你那个决定是不是真的确定了?”我还抱着希望。
“……”她沉默。
“你是从省里来的,这个决定你肯定有资格参与投票吧?你也同意了?”我不敢相信。
“……”她还是沉默。
“那好,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一摆手,满肚子的气,离开了咖啡厅。她有追出来,不过在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坐上出租车了。
“兄弟,去哪?”司机开了一会后问到。
我跟他说了地方,车缓缓的向前开着。平常我也不会到这些个地方来,来的时候一般也是坐公交。很少打的。从来不知道我们城市的出租车司机屁话那么的多。一个劲的跟我说着话。我心里郁闷着也不想搭理他。不过他却还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受到我沉默的影响。
“哎,兄弟,听说那个孕妇被杀的案子查出来了,凶手估计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听说已经自杀了!”终于,他说了个让我‘感兴趣’的话题。
“凶手是谁?”我明知故问。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欺骗马徳那个傻子。可是,我自己就是马徳。
“火葬场的!那里的一个员工。一个老光棍,好像说是在火葬场待久了,导致自身心理变态才做出这事的。唉,造虐啊!”
“……”我沉默。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徐都已经死了,他是受害者。但他死后却还落了这么一个心里变态的杀人犯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