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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遗记

作者:藏镜人 时间:2023-03-27 17:32:57 标签:藏镜人

  存孝一改先前在河边冰冷的表情,嘴角竟然是扬起了一丝微笑,不过他却是笑而不语,看了我一眼之后走到了阅天机的身后,轻轻地对老头说了些什么,阅天机听了,微微点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这师徒两个在搞什么名堂,我开口问道:“老先生,请问你刚才说我有大凶之相,是什么意思?”

  阅天机眯起眼睛看了我两眼,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天庭虽然饱满,但两颊微瘦,应该并非富贵中人,可对?”

  这是一句屁话,在这南蛮之地,穷乡僻地的,我还哪门子富贵中人。我只得应付着说了句:“老先生说的对,我是农家出身。”

  阅天机笑了一下,轻轻拍拍袍子,气度从容,道:“老夫看你眉浓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文曲星宿,想必你是学业有成了?”

  我吃了一惊,竟然是信了三分。因为在我们这种穷乡下,要考到高中确实和中状元差不多难度的,所以我考上高中也算是光耀门楣的大事情,说是学业有成一点不为过。于是点头道:“老先生你真是慧眼。”

  阅天机微笑道:“不如请小兄弟你再把手伸出来给我一看,可好?”

  我把手伸了出来,阅天机微笑着正要观看,不料旁边那个存孝突然又窜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吃了一惊,却见存孝学着阅天机的样子往我手上看了几眼又离开。我抬头却见阅天机和存孝又一起说说笑笑,不知道又在讲些什么。

  阅天机见我看来,开颜笑道:“好了么?那就让我为小兄弟看看手相吧?”

  我依言伸出手来,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西里古怪的存孝,不过这时那存孝却似乎很是安静,只在那里看着我吃吃笑个不停,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

  阅天机看了片刻,忽地脸色一变,“哎呀”一声。

  我吃了一惊,道:“怎么了?”

  阅天机也不多话,只用手在我掌心上一指,道:“小兄弟,你可见看到了这条命理线么?”

  我看了一眼,自然不知有何奥秘,茫然道:“什么?”

  阅天机面色凝重,道:“老夫看你这条命理线,非与常人一般,是在开始一初,便有一道大缺,此主你必定有一场大难,且此难极深且巨,多半你身边亲人好友也牵涉其内,生机渺茫啊!看这样子,只怕令尊令堂多半也将此一劫数中不幸辞世。”

  说实话,听到这番话,我第一感受不是怒,而是心中一酸,突然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东西,竟然是完全信了他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涩声问道:“你……你在说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哼!不自量力,无知小儿。胆敢小看老夫我的本事。你可知道‘命理九算’与‘玉柱相学’可是千百年前老祖宗传下来的,相术观天知命,卜术机断来去!老夫身为麻衣相士,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观天地,度日月,知前后,万物皆明!你要不信,现在给我走出这公馆试试,看谁能救你。”

  我没出息,在阅天机恐吓之下,眼泪已经憋到眼眶上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只是当他说到我父母亲人会怎么怎么样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地就难受,然后,就信了。

  我想所有的相信,都来自于恐惧吧!

  ☆、第003章:福祸难料

  阅天机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他叹息一声,随即又道:“本来这般大难,连你也逃脱不过,但你命中有福,在此大缺位置,却又‘玉新格’框住,使你连续命理,再续生机,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此刻心中忽地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道:“那我到底有什么福祸,请告诉我。”

  阅天机微微一笑,忽然间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个,这个……”

  我讶然,问道:“怎么了,老先生?”

  阅天机笑了笑,道:“不瞒小兄弟说,老夫当年出道时,曾立下为人看相必定收钱的规矩,如此……”

  我醒悟,连忙道:“老先生请说,要多少钱?”

  阅天机微笑着看着我,道:“一次1000块钱。”

  卧槽,老子一年的学费才多少,看我快要哭出来,阅天机一皱眉说道:“罢了罢了,我也看出来了,老夫今日与小兄弟也算有缘,就当相助于你吧。不过等你有钱的时候一定记得还给我。”

  我点了几下沉重的头颅。阅天机说道:“相有两种,一个是往生相,是过往定数,不可改动。另一种为后生相,是未知未定之数,是我相学一门最高境界,没那么容易参透。我只看懂了你的‘往生相’,至于‘后生相’,说不准的。”

  我听不懂什么相不相的,我只想要知道,我的家人,在他的口中还有没有救。人在迷惘的时候,总是需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否则就会崩溃。此时此刻,只要他说一句有救,那么我就会立马活过来。

  阅天机踌躇了半天没说话,反倒是这个时候,在他身后的存孝开口:“我师傅的意思是说,你的大难是注定的,但是这个大难的结果会是怎么样,还无法预计。也就是说,还是有希望摩弄乾坤的。”

  阅天机和存孝只给我留下了最后这句话,意思是祸福难料,听天由命,之后再没有任何指点。我只得身形患得地走回杨家屯,途中有几个乡亲跟我打招呼我也没理会。

  回家之后,我跟丢了魂似的,但我啥也没跟爹妈说。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把要去葛家沟工地修门坊的事跟我爹妈提了,他们先是默不作声。大概他们也觉得,这事儿关系到葛家沟,不太好去。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老爹突然开口说了:“明天去葛家沟的时候捎带上三斤鲈鱼干过去,好好谢谢人家铁蛋。”

  我心事重重,不过还是勉强一笑,点头答道:“好嘞!”

  饭还吃着,就见隔壁的幺婶进院子来了,我妈起身走出去问道:“幺婶什事儿?吃过了没?”

  只听幺婶跟我妈在那嘀咕:“听说阿月家的猪拼命撞墙,一头猪活生生撞死了,另一头破了泥墙跑了。翠萍家的鸡鸭不知怎么就都软脖子了,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就拎着我妈准备好的几斤鲈鱼干再次来到葛家沟找到铁蛋。

  “青仔你什时候回来的?怎的不早来看我?”铁蛋早已经辍学在家,听说我都回来几天了才去找他,一拳垂到我胸口位置。他跟葛家沟的其他村民不一样,没有那种村落之间的成见,有的就是我们从小光屁股调皮捣蛋的情谊。

  我憨憨笑道:“不敢来呗!怕被你老爹葛大拿一脚踹到河里喂庵庵。”

  “去!就我老爹那腿,还能踹得动你,你看你到城里才多久,这身体壮得,都赶上我们家的猪了。”

  铁蛋的老爹葛大拿曾经也是这一带相当勇猛的浪里白条,翻江倒河的不在话下。在我们两都还小的时候,一个捕鱼旺季,他带着一帮村民到河里捕刁子鱼,被“铁头龙王”弄残了一条腿。他人好强,不愿意拄拐杖,后来走路一瘸一拐的,像是在划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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