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手收藏师
我:“……!”我无话可说,复春的办法有点奇葩,如果师傅和老刘弱智的话,不出意外,应该会成功的。
是夜,吃过晚饭,我和复春躲在我的卧室,秘密商讨明天的行程。
我:“防身工具要一个。”
复春:“你房间这铁竿子就行。”
我:“还需要绳子一根,去哪搞绳子?”
复春:“师傅的工匠房里有。”
我:“嗯。袋子要几个,万一里面的东西很多,我们要用袋子装。”
复春:“师傅的工匠房里也有。”
我:“工匠房里的袋子太粗糙了,装古董容易搞坏。”
复春:“那去找师母要。”
我:“师母她给么?”
复春:“她不给,咱们就去她房间偷。”
我:“看来只能那样了。”
复春:“本来就是这样,咱们做事不要拖泥带水,要果断才能发财,知道不?”
我:“……!”
复春:“还需要什么,你想想,你进去过古墓,去里面找东西,还需要什么工具?”
我:“记起来了,咱们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没它可不行的。”
复春:“什么东西?”
我:“手电筒,古墓里头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不带上手电筒,我们进去了也是枉然的。”
复春:“……!”
我:“春哥,你说话啊,哑着个嘴巴干嘛?”
复春:“有了,好像师傅有手电筒的。”
我:“有,他有一个手电筒,就是不知道白天,他把手电筒放在哪的?”
复春:“是啊,到了明天再说吧!”
我:“嗯,早点睡吧!”
复春:“呃!要不今晚我在你这儿睡?”
我:“你回你自己房间睡,我不喜欢两个人睡一块。”
复春:“呵呵!我走了,明天咱们俩装病的时候,要装得像一点。”
我打了个大哈欠,往床上一倒,没在做回应,复春鬼鬼祟祟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三更时分了,我穿着四角裤,其它部位是赤裸裸的,一双手掌互相抚摸了一下,在黑暗中,皮肤好像释放出一丝丝彩色,这种彩色,然我即刻陷入梦境,陷入那年的那个夜晚。
…
“小春、小铜,快起来。”屋外的天色微明,师傅老祝的声音便充斥着耳膜。
我佯装在床上,哼着鼻涕,一动不动。
外面,陆陆续续传来师傅的督促声。
“师傅,我头疼,头疼得厉害!”隔壁传来复春的呻吟,听他说的话,真有点像要死不断气、奄奄一息的人。
“真的头疼?那算了,你等会去看看大夫。”师傅果然中了二师兄复春的招数。
“哦!”
我隐隐约约听到复春故作咳嗽…吸鼻涕的样子。
“小铜,你快起来。”紧接着,师傅挨着走过来,敲我的房门,他的声音明显放大了很多。
我准备演得比复春更像,否则难保师傅会怀疑到我们俩是装病。
“……!”我当做没听见,试想一下,重病在床的人,人不仅是迷迷糊糊的,连耳目都会受到影响,比如听力严重下降。
“喂喂喂!咚咚咚!”师傅老祝的语气变得不友好起来,捶打着房门,说:“听到没有,别睡了,快起床,今天的事很多。”
“谁呀~~~!”我喊出一声要死不断气的回应,然后噼里啪啦一连串地咳嗽。
“是我。”师傅老祝严厉地喝道。
“哦~~~!是师傅啊~~~~!”我继续装着一副软绵绵的样子,说:“来啊~~~!我~~来开门~~~!”
我慢慢爬下床,盯了盯神,使出手抓,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弄得像个神经病一样,这样才显得是个病人嘛!
紧接着,我摇头晃脑地嘭…的一声,撞在门口上,有气无力地拉开房门,见到师傅一脸不快的表情,我眯着眼睛,说:“师傅?啥啥~~啥事儿啊?”
“你……你怎么了?”师傅闷闷地看着我,说:“你鬼上身了?”
第十一章 重振旗鼓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师傅这话是故意的耻笑,还是我的表情太难看了,才让他感觉我像是鬼上了身。
不过,我强压住自己的情绪,说:“我浑身好热啊!师傅,怎么办?”
此话一出。
师傅一个抖擞,往后退了三步,说:“你有病啊?”
“哦嗷嗷啊……!”我一双手浑身乱抓乱摸,眼神故作迷离,喘息着说:“我不知道,师傅,我全身好热、好难受啊!怎么办?”
“怎么办?”师傅连连后退,生气说:“神经病,病了看大夫去,没钱自己回家拿。”
他赶紧转过身,悻悻地离开,喃喃道:“真是晦气,这两个不争气的,都病了。”
我倚靠在门口,偷偷瞄着师傅的去影,然后看到大师兄老六跟了过去。
老六一边把自行车推出去,一边不解地问:“师傅,小春和小铜怎么了?”
师傅又是没好气地回道:“他们软骨头,可能是被昨天的雨淋病了。”
老六:“我看他们俩昨晚都好好哩……!”
他们俩又扛着工具绑在车后天,骑着车,咯吱咯吱走了。
这个时候,我听到师母的脚步声,她从房间里梳洗装扮地走过来,惺忪睡眼地朝我房间看了看,我已经提前躺在床上装病。
“小铜,怎么了,不舒服?”师母轻手轻脚地来到我床口,探出手指抚摸在我额头上,好一会,说:“不发烧嘛!”
我睁开迷离的眼睛,吃吃唔唔说:“刚才难过死了,现在舒服多了。”
师母再用温柔的手心贴在我的脸上,试了试温度,说:“没什么事就起来吧!谁不知道你是在偷懒装病。”
听师母这么一说,我愕然不知所措,她的手往我脸上一放,居然就知道我是装的。
“你快点起来,我熬点绿豆汤给你们喝!”师母笑了笑,慢慢走出去,往复春的房间门口走了,说:“复春,你也快起来,你身体恁么好,就别装了,真没想到你们俩合伙欺骗你们师傅,他要是知道了,你们俩就等着走人吧!”师母有些生气地敲了几下门,然后就离开了。
都说女人比男人敏感,容易观察到一般人忽视的问题,看来,这话一点都没错。
我和复春装病的事,在师母面前穿帮了,就没必要继续装了。
咚咚咚…
我敲打着木壁,复春睡在我的隔壁,所以,我只要敲打了一下木板,他就会听到。
“春哥,你在干嘛?”
复春在隔壁叽叽咕咕说:“还能干嘛,穿衣服起床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