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手收藏师
这个复春,害得我一个人扛着锄头,还要拎着那把断铁锹,歪歪扭扭地沿着小道,走着。
咕咕咕……
在我刚刚离开深沟没多远,身后又叫起了那猫头鹰的声音。
以至于现在,我都不敢断定,或许那不一定是猫头鹰的叫声,甚至根本不是鸟鸣,到底是什么呢?没有亲眼目睹,谁都没法猜测到真实。
……
我背着工具,独步回到了祝家村。
走在村路上,远远地看到师傅家门口,围着一大群人,都是些左邻右舍,他们围在一起,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难道出什么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步伐,小跑过去。
人群中,有个大妈突然指着我喊道:“小铜回来了,快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师母分开人群,平时她对我都是温柔可掬的样子,可这一刻,我还没进门,她倒是有些生气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急问:“小铜,上午,你和小春去哪了?”
她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和她如此近距离,又见到满脸焦急的样子,搞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们……!”我舔了舔嘴唇。
忽然,大师兄老六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悻悻道:“师母,我早跟你说了,他们俩个偷懒,一上午的时间,去了后门山沟玩。”
“是么?”师母红晕的脸庞依然很焦虑,她的手一直是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质问我:“小铜,快告诉我,你们俩只是去了后门山沟,没去黑巫山沟?”
“黑巫山沟?没有,这个真没有。”我如实回答,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瞳。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都长嘘一口气。
纷纷说,既然没去黑巫山沟,那复春应该并无大碍,他可能是自己吓到自己了,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应该没事了。
师母的脸色也好了很多,放开了我的手,朝围观的村民洒了撒手,微笑道:“大妈大婶们,你们回去吧!大概没什么事了!”
于是,村民陆陆续续离开。
听他们议论的话题,我知道了些眉目。
“师母,春哥他怎么了?”我走近屋子,发现复春躺在一张竹席子上面,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他闭着眼睛,浑身一颤一颤地。
还没到冬天,却盖上这么厚的被子,身体也很不对劲,不用多说,我已经知道了一些,种种迹象,表面复春是吓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师母看了我一眼,恢复了以往的温柔语气:“他跑到村口的时候,就倒下了,还是好心人老张把他背回来的!”
她又无法理解地询问:“你们俩去后门山沟干嘛呢?今天又不用你去讨野菜?”
“……!”我吱唔着,思考着:“我和春哥,本来是去抓小野猪仔的,昨天在后门山沟的时候,我遇到了一群小野猪仔,一个人没敢去抓捕,所以,今天就邀春哥一起去了。”
我撒了谎,我当然不会说出实情,否则不挨骂才怪。
“那复春是怎么一回事?”师母继续追问。
“当时,我们走在深沟岸上,找那小野猪仔子,突然他发神经似的,一个劲地往回跑,边跑边叫着有鬼有鬼!”我继续编织着谎言,虽然复春嘴里的确喊着鬼。
“你看到鬼没有?”师母脸色有些凝重。
“啥鬼啊!”我无奈一笑:“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见着,可能是春哥自己眼花了,把自己吓着了。”
师母舒心地点点头说:“也许吧!你没事就好,今晚你师傅要回家,这事你们仨个就当做没发生,如果师傅问春华怎么了?我们说他病了就好,否则他要是知道你们偷懒不干活,去野外瞎混,定会赶你们离开,别看你们师傅平时好说话,但他发起火来,可是翻眼不认人的。”
话说到这,师母眼瞳中显出一丝丝畏惧。
第六章 失忆了
我和旁边的老六点点头。
“好了,先去吃饭吧!吃完饭,老六你还得去田里犁铧,今天要把那两亩稻田赶出来,要不然,你师傅会骂我的,说我不督促你们干活!”
师母说完,一脸委屈地笑了笑。
她的笑很美很美,美得老六都无法拒绝了,不过老六还是嫉妒地看了看我。
师母也盯住了我,笑着对老六说:“小铜下午要照看小春,我没空,等会要上街去,去找个大夫回来给小春看看病。”
老六这才挺胸拍拍手:“师母,你放心吧!我一个人,一下午,可以干完那农活。”
师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她转身,往外面走了。
老六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看着师母远去的身影。
我知道,他和复春经常偷窥师母洗澡,所以可能比较留恋师母吧!
…
“小铜,你们在后门山庄,真没见到不干净的东西?”老六对我说的话,满是怀疑。
我搬条凳子,坐在昏睡的复春旁边,说:“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有鬼,也只能是在晚上出没吧!”
“那到不一定,白天见到鬼的人,多得是哩!”老六不屑地喃喃道。
我无语:“你见过?”
老六摇了摇头:“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说完这话,他就转身走了,外面的农活还等着他去干哩。
老六一走,我马上回了卧室。
看守一个昏迷的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研究我收集的老古物。
一有空隙,我都会打开木箱子,摆动私藏的老古物。
虽然如复春说的,我箱子里装的东西,即使有年代感,但却不是什么精品,毕竟一些古物有缺陷。
我暗自发誓,将来我一定要收藏绝世精品,收藏大中华最好的古董。
将古青瓷逐个摆放在小桌上,拿在手心仔细掂量,仔细体会其釉面的质感,就是熟透了这些各个年代的质感,我对瓷器有种无以言表的年代判断力。
咳咳咳…啊啊啊…
正当我在卧室拿着一件瓷杯,全神贯注欣赏的时候。
隔壁传来复春咳嗽的声音,又是惊吓的声音。
我赶紧跑出卧室,跑过去,看到复春已经坐在了竹席上,满头大汗,还在咳嗽个不停。
“春哥,咋了,好了些么?”
我倒杯热水,递给他。
咕噜咕噜…
他也不怕烫,一口气把杯子里的热水喝光了,然后呆呆地看着我,满脸狐疑:“小铜,我怎么睡在这里?”
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好了不少,我才把发生过的实情告诉了他,听完,他却一脸茫然:“你故意吓唬我的吧!昨晚我一直和老六睡在房间里的,今个是睡把我抬到这里睡了?”
复春竟然忘了今天发生的事,被那一吓,吓得失忆了。
我也没法和他解释清楚,于是问他刚才醒来的时候,瞎叫什么?
他摸摸后脑勺,下了主席,穿上鞋子,浑身打了个寒颤,脸色掠过一丝惊恐,愤愤骂道说:“他妈的,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