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这么想着，旁边的群众更加兴奋了，更加大声地喊着“打起来!”

　　刘琦辛见这阵势，心中叫苦不迭。于明凯上前小声说：“听见没?这是群众的意思，这婊子真的是欠揍，上啊!”

　　刘琦辛想了想，说：“好吧，兄弟，那我可要出手了!”说着捏了捏拳头。

　　群众见了，欢呼声更高了，刘琦辛瞥了人群一眼，发现竟有几个人兴奋地昏倒在地。

　　那女子见刘琦辛真要动手，也有点害怕了，生气的表情顿时减了大半。

　　刘琦辛捏紧拳头，说：“得罪了!”说着拳头便挥舞了出去。无数人掏出他们的廉价手机准备拍照。

　　零点三秒钟后，一声凄厉的“啊”划破长空。群众们见了这个场面，呆了一呆。一秒钟后，不知是哪个群众先一步醒悟，带头开始鼓掌。众人似乎全部明白过来了，于是也都鼓掌。鼓掌声立刻压过了刚才的那声“啊”。

　　刘琦辛这一拳头打在了于明凯的脸上。

　　那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刘琦辛便拽着于明凯消失了。

　　围观的群众见没有什么看的了，也纷纷散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刘琦辛把于明凯应给拖回了公寓。进了房间后，刘琦辛一把把于明凯甩在地上。

　　于明凯站起来，揉了揉左半边被刘琦辛打得有点肿的脸，说：“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帮哥们的吗?”

　　刘琦辛咆哮着说：“你他妈能不能别老在外面丢人显眼啊!”

　　沉默了几秒钟，刘琦辛说：“你他妈能不能说说出去丢脸的理由啊?”

　　于明凯说：“不能。除非你先说明我哪儿丢脸了。我要声明，那婊子的确是欠揍啊。”

　　刘琦辛伸出两个手指头，说：“第一，你在街上跟女人打架，这很不符合男人的品质：要打私下打;第二，打架也就算了，问题是你没真打，还让我帮你打，这等于把我也给扯下水，而且更不符合男人的品质：要亲手打自己恨的人。明白了吗，傻逼?”

　　于明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刘琦辛才脑子中评价这厮说他是傻逼他还真愿意当傻逼啊。

　　于明凯点了一会头，说：“不过我还是不想说。”

　　刘琦辛听了差点站起来把于明凯的右脸也给打肿了，心想原来你他妈把我当傻逼了。不过又仔细一想，认为要想对付于明凯这种脑子不太好使的，最简单的方法是一步一步来。

　　于是，刘琦辛说：“你不说也就罢了，那么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趁着烟雾往东跑了!”

　　于明凯想了想，感觉这个问题可以回答，说：“当时到了楼下，我立刻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不敢呼吸，只能到处乱跑。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往东跑的。”

　　刘琦辛忍耐住不骂傻逼，说：“你这样出了这条街，都去干什么了?”

　　于明凯说：“当时我想到还没有吃早饭，于是就去早餐铺子吃了点东西。”

　　说到这儿刘琦辛也感觉是挺饿的，说：“你先等一下啊!”说着进了厨房。

　　两分钟后，刘琦辛端着一碗方便面走了出来。他把方便面放在茶几上，吃了几口，对于明凯说：“你接着说啊!”

　　于明凯说：“不能说了，再说就被你套出来事情的真相了。”

　　刘琦辛听了这句话被方便面呛了一下。这方便面味道本来就辣，顿时刘琦辛感觉喉咙难受至极，立刻奔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大口喝着自来水。

　　感觉喉咙稍微舒服点后，刘琦辛又洗了把脸，使自己清醒一点。他心说于明凯这傻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尽然发现了自己是在套话，看来这个方法已经不行了。于是刘琦辛又开始思考另一个弄明事情真相的办法。

　　整这么想着，突然门铃响了。刘琦辛感到奇怪，因为按理说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找他们两个。不过刘琦辛想到有可能是那个女的。想到这儿刘琦辛立刻大喜，因为如果真是那个女的，那就不用费力气从那傻逼嘴里套话了。

　　刘琦辛赶忙去开门。结果一开门，刘琦辛立刻大失所望——是房东倪丱。

　　刘琦辛说：“老倪，这个月的房租不是早就付过了吗?”

　　倪丱说：“我不是来收房租的。”

　　刘琦辛说：“既然不收房租，那您老人家来这儿会为什么事啊!”

　　倪丱说：“小伙子，你那个朋友可在呢?”

　　刘琦辛听了连忙说：“在在在，那傻逼当然在了。怎么了，老倪，他把你女儿打了?”

　　倪丱听了笑了，说：“净胡说，我一没老伴二没儿子，女儿就跟不用说了。我就是因为刚才那烟雾的事情来的!”

　　刘琦辛“哦”了一声，说：“那您老里边请，我还想知道那烟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还没有说完，倪丱已经先一步进了屋子。

　　客厅里传来于明凯的声音，他说：“哎呀老倪，这个月的房租不是早就付过了吗?”

　　接着便听见倪丱又说了一遍：“我不是来收房租的。”

　　一段对白里只比刘琦辛刚才那一段多了“哎呀”两个字。

　　倪丱在沙发上坐下，不出声。刘琦辛也过来在沙发上坐下，不出声。于明凯见气氛紧张，立刻明确了自己的立场，于是也不出声。

　　三人就这么沉默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倪丱先打破寂静，说：“今天早上的烟雾，你们感觉怎样?”

　　刘琦辛听了差点晕过去，说：“反正不是神话传说里的飘飘欲仙!”

　　于明凯接着说：“不过我被这烟雾弄得差点去见神仙了!”

　　倪丱又沉默了几秒钟，说：“明天早上同一时间，还会有这种烟雾，你们既然不习惯，那就不要出门。如果在这之前出门了，就不要立刻回来。总之，不要去深究这些烟雾的事情了!”他说完这些话，便立刻站起身，走了。

　　刘琦辛仔细想了一阵，感觉倪丱的这些话其实是话中有话，这烟雾中肯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发生。刘琦辛看了一眼于明凯，于明凯朝他点了一下头。

　　于是两人都同意了明天一定要再在烟雾中走一趟。

　　也因此刘琦辛把于明凯与那女人的事抛到了脑后。

　　当天下午，刘琦辛和于明凯便去买了两个口罩和两幅护目镜。这些东西是在一个小地摊买的，此地摊主面目与心灵一齐猥琐，唯独卖的东西的价格不萎缩。当两人准备付钱时，他开出了一个高出普通价格三倍的价格。

　　刘琦辛立刻就懵了，说：“这他妈是人买得起的吗?”

　　猥琐摊主心想能说出这种话的肯定是不怎么会买东西的，立刻说：“我这儿的东西质量可是相当好，要是不买就去别的地方瞅瞅!”说完这句话后，猥琐摊主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刘琦辛对旁边的于明凯说：“看来他是想坑钱啊!”

　　于明凯说：“是啊，看来得稍微教训一下了!”说着捏了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