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
“就是池深说他被人请去表达感谢了,谁来过?贺老吗?”
他们绕过一堆杂草枯树,走到了中庭。
那里道场依旧,就是东西都东倒西歪,魂番倒地,桌子翻倒,就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
一个人倒在道场中央,他并没有昏死过去,而是睁大眼睛,看着天空,他身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口,只是仿佛陷在恐怖的梦境中,双眼中有着浓厚的恐惧。
戴眼镜的小辈首先看到了那人,他多看了一眼,声音颤抖:“少爷?”
等白家的人离开了,池深才把红衣女鬼提溜出来,从她头发里取出了一团青色的火焰。
那是他的魂火,本来是想着保护一下红衣女鬼,但是没有用上。
“你……”
池深放开红衣女鬼,正准备说点什么,红衣女鬼得到自由,却立刻冲到了柜子旁边,双手猛砸柜子:“你怎么可以骗鬼!”
池深:算了。
一排红烛在屋内摆开,池深在桌边坐下,回头看向对面的位置。
只是一眨眼,身着嫁衣的白婉已经坐在了他对面。
*
第031章 快乐的一晚。
而另外一边, 老宅中庭里。
几个人小辈分出两个人把白然也扶了起来,他们有些慌乱又有些惊恐的看着白然,刚刚白然摁着牌位请老祖宗显灵, 镇压住偏院嫁衣女鬼的模样还在眼前, 结果一转头,他怎么就这样了?
这让他们也变得恐惧起来, 这里最厉害的两个人, 白恒青一开始昏迷不醒, 醒来又受了伤, 而白然也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还刚刚还受过红衣女鬼惊吓。
原本因为今晚的事情解决的高兴也被恐惧压了下去,两人不知所措望着白恒青,一人开口问道:“二爷爷,少爷怎么了?”
戴眼镜的小辈上去查看,快速说道:“被鬼留住了,得叫魂, 你们谁来帮我……”
“先走!”
白恒青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他脸色阴沉, 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善。
其他人都被突然严厉起来的白恒青吓了一跳, 有人还想说什么, 白恒青立刻打断了他们:“先出去再说,把他背出去, 快走!”
几个小辈也不敢不听话,虽然现在看起来毫无危险,连之前做法的时候的风都停了, 但他们总感觉这里阴气森森的, 房檐下, 走廊里,窗户边,似乎都有东西在看着他们,加之他们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立刻连背带扶着,把三个伤员带走了。
他们逃一般出了老宅大门,一个小辈立刻跑过去把大门关上,那阴森的窥视感这才消失不见。
从老宅出来,几人看到守门处的亮着的温暖灯光,齐齐松了一口气,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贺爷爷?”有人向着守门的屋子里喊了一声。
屋子里安安静静,只有灯亮着,并无回音。
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贺爷爷不在?”
“不对,如果我们在老宅遇到危险,贺爷爷应该会进来找我们才对,但是刚才二爷爷昏迷,少爷又……”
白恒青抬起手,那小辈也就没有再说下去,这下他们都发现了不对劲。
这位守了老宅几十年的守门人,在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失踪了,这真是太奇怪了。
“你去看看。”白恒青点了点一个小辈。
那小辈立刻应了声,往守门人的屋子里跑。
不一会儿,那小辈就跑回来了,一脸疑惑:“贺爷爷不见了,东西都摆得好好的,就是人不见了。”
白恒青问了句:“没有打斗痕迹?”
小辈回答:“没有,就像是自己走了一样。”
白恒青也皱起了眉,按理说,贺老应该会在老宅门口守着,阻止一些想管闲事的人进来,或者在他们斗不过的时候进来帮他们,就算他没有发现老宅里危险至极的情况,那人也不应该离开守门处才对。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在门口逗留,也就两秒,他就做出决定:“先回去再谈。”
几人上了车,白然被小心保护着抬上去,几辆车驶向了白恒青的住所。
在车上,白恒青检查了一下白然的情况。
白然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也还有呼吸,只是睁着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脉搏跳得忽快忽慢,十分不正常。
白恒青疑惑起来,白然是一个能直面嫁衣女鬼都不露怯的人,是什么,能让他害怕到现在都无法回神?
从老宅过去白恒青的住所有一段路程,这段时间白恒青也没浪费,一边让人治疗被老僵尸咬的小辈的伤势,一边在想办法叫醒白然。
他先是用招魂符,喊了许久白然也没有动弹,也就是没有回应,随后他又试了金针招魂,信物招魂,叫鬼使招魂,管符纸灰等等,然而白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最多动弹一下,却怎么都醒不来。
在白恒青快速逃离老宅的时候,池深正在老宅里折纸糖。
他在纸上写上了各种各样糖的名字,不仅是奶糖,草莓糖、苹果糖、陈皮糖什么的,他们想吃什么池深就写什么。
他发现纸糖在鬼里面似乎特别受欢迎,叠完他给红衣女鬼发了几个,红衣女鬼连害怕他都忘记了,快乐的想要扑过来给池深一个熊抱,又被季星沉一手提着头发摁回去。
被摁回去她又不死心,龇牙咧嘴凶了半天,趁季星沉不注意,她又想扑出来,这次被季星沉提着头发直接摁进了柜子里,并且对柜子鬼说道:“麻烦你帮我看着她一下。”
敲了半天柜子门都没敲开的红衣女鬼:虽然我本来是想感谢一下那个凶凶的男人,但好像实现了另外一个愿望?
被敲了半天都装死不开门的柜子鬼:……
两只鬼在黑暗的柜子里面面相觑,很快柜子里就传来乒里乓啷的响声,不过池深只觉得这是他们鬼怪之间的正常交流,并没有在意。
红烛在屋内静静燃烧,暖黄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房间,压过了屋内不甚明亮的白炽灯光。
以往白婉的烛光都是压抑的,满地的红烛却越显得其他地方漆黑,甚至让人看不见红烛一米之外的地方,这次却是温柔而明亮的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的身上也没有再滴血,嫁衣盖头都是干干净净的,整理得很工整,如果不是手上还抱着自己的灵位,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准备举办中式婚礼的新娘。
那灵位也有了变化,上面多了两道血手印,一道粗犷像是男人的手印,一道纤细像是女人的手印。
池深想了想,去把灯关了,可以节约电了。
白婉也没闲着,她正在给池深打扫房间。
今天来池深房间的人有点多,加上喜欢乱翻的红衣女鬼,池深这个房间一直乱糟糟的,就没有整齐过,白婉今天过来,觉得无以为报,于是动起手来,帮池深整理房间。
白婉的红烛遍布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将这里照得亮亮堂堂,她的红烛有一个特点,就是拿着纸在上面放着,也不会引发火灾,这烛火只能引燃她想让它燃烧的东西,池深觉得这个自带技能太好用了,就让白婉把蜡烛多摆了一些。
作为一只厉鬼,白婉打扫房间也是不用自己动手的,她就在桌子前安安静静坐着,她手中灵位上的两只血手突然就不安的乱动起来,随后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伸向了房间各处,房间里翻倒的椅子被扶正,被褥被放好,拉开的抽屉也被整理好,桌上的灰尘消失,角落的霉菌被擦干净,连屋顶上路过的老鼠都被揪了出来,扔到了庭院外面。
池深觉得白婉做这么多家务也挺累的,就多给白婉抓了一把糖,白婉接过尝了一个,立刻整屋的烛光都舞动起来。
季星沉推了下眼镜,沉默地往池深那里走了一步,池深笑了一下,挥退了两支红烛,让季星沉的活动范围更大了些。
这些红烛都是白婉的阴气,对于季星沉这样的游魂来说,应该都是能灼伤他的存在。
“白妹妹是清朝时期的人,”季星沉却突然说道,“她没有吃过这些糖。”
说话的时候,季星沉手里也出现了一把糖,他顿了一下,轻轻将糖放进西装口袋,继续说道:“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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