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
他和自己一样,正在充当左右护法。
他不好意思挥手,怕打扰这紧张焦灼的气氛,只能远远冲多兰笑了笑,多兰一边嘴角动了动,算是回应他。
他们在众人簇拥和围观中走入谈判范围,周拙垂眸看了眼那简陋的椅子,冷漠的眼神中浮上一丝不屑,很不情愿地拉开了坐下。
“周上将。好久不见。”邬戊说,“怎么,你们的司政官不敢来吗?”
周拙姿势板正,下巴微抬,没有回答他。
阮北作为这次谈判的代言人,主动道:“没到到需要司政官出面的时候。”
“这是瞧不起我的意思?”邬戊笑意明显,“传闻周上将成了哑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看了看上面的空战机,“周上将,其实安排个十来架空战机保护他,他也是敢来的,这样也不用你一个哑巴辛苦来谈判。”
周拙听他啰嗦,懒散地往后靠了靠,长腿一抬,军靴「嘭」的一声重重搭在了桌上。
维阙士兵齐刷刷用枪口对准了周拙!
同时,望城军队也架枪对准了邬戊!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周上将,您这样就有点不讲礼貌了吧?”邬戊说,“大家都是奔着以和为贵来的,你这样——”
周拙收回腿,途中一不小心,将桌子踹到了邬戊胸前。
他微动了动肩,以示歉意。
多兰看不下去,提着斧头往前「吨吨」走了两步,怒视周拙。
邬戊拦了他一下,将桌子推回两人中间:“周上将脾气一直这样,没关系,不过今天我们坐在这里,说明我们是平等的……”
他还啰啰嗦嗦地说了一些,周拙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通讯器,手指飞快地操作了一会儿,邬戊终于停下来:“周上将,您是否应该尊重一下谈判对手?”
周拙按下人声翻译:“说这么多废话,你很闲吗?”
在邬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周拙又把这句话重播了两遍。
邬戊嘴角抽了抽:“倒也不是很闲,毕竟现在我的军队都在这里,我还是要花钱时间整顿的,他们脾气也不是很好,不知道哪天就多走两步去望城了。”
他低头时候目光从南丧脸上飘过。但又立刻看回来,他细眯了眯眸子,“是你,你竟然还和周拙在一起。”
南丧看他们还没开始正式谈判,偷了个闲在脑内推演光电屏障的搭建方式,完全没听见邬戊的声音。
等他被阮北从背后戳了一下腰,才后知后觉地看过去。
阮北:“……”
没关系,这也是一种装到了。
邬戊好没面子,脾气也耗尽了,冲周拙抬了抬下巴:“周拙,开门见山说吧,我要维阙的居民入住望城,政权我和戚瑞辞一人一半,军权我和你一人一半。”
南丧一认真听就听见这个,没忍住从嘴里「噗」出一声。
阮北:行,这次是真的装到了。
邬戊看向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南丧看了眼周拙,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周拙站起身,动作流利地从腿侧抽出枪,电光火石间,谈判桌前响起「嘭」的一声!
两边人几乎是在瞬间将谈判地点缩小了一圈。
而那颗子弹从邬戊耳边擦过去,射向远处一只丧尸。
镭射枪在周拙指尖转了一圈,随后被周拙插进腿侧的枪袋中。
邬戊后背因为惊吓起了一阵热汗,他也在这一瞬间看清楚了,在场的维阙士兵没一个人能拦住周拙的动作。
周拙重新坐下,甚至还礼貌地向邬戊伸手,请他也坐下。
仿佛两分钟前把腿架在桌上的不是自己。
南丧在他身侧,收起了枪,警惕地看着两人。
“上将好本事。”邬戊坐下,抬起眼皮打量周拙几秒,重拾了一些威严,说,“我既然能跟你们提这些要求,说明我手上有资本。”
他叹了口气,“我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吧,这次丧尸侵袭后,你们望城留下的人恐怕多不到哪里去,我带来半个城的人,和你们拿半个城的权,不是合情合理?”
他说完周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好吧,那看来我只能让整个望城变成无尽领域了,等里面的人死光,你们不肯放的这些权利自然也跟着飞灰湮灭了。”邬戊说,“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周拙偏过头,余光看阮北一眼,阮北便代替他说道:“维阙的居民我们可以接收,但需要一些时间对望城进行扩建,司政官和周上将的意思是可以给你中将的位置,做维阙那个区的负责人。”
“你们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我要一半。”邬戊说,“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南丧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上将认为,你以要挟的手段进望城,就算给你一半的权利,你也一样会被人赶下来。”阮北说,“不如退一步,还有的商量。”
邬戊起身:“我知道你们手上的军火比我多,但是我无所谓,望城的屏障一开,你们要么管我,要么管城,横竖都是捞不着一点好。
而我输了,大不了回我的维阙去。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浪费这次宝贵的谈判机会。”他摸了摸桌子,摇头惋惜,“好好一张桌,可惜了。”
周拙也起身,从阮北手上接过军衣斗篷,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北留在最后,好心好意地告诫道:“邬城主,回去看看吧,你家已经没了。”
邬戊脸上涌起一股错愕,他冲着周拙喊:“你对维阙做了什么?”
他大声道,“你不怕我打开望城的屏障吗?!”
只可惜周拙一步都没停。
“邬城主,说实在的,有没有这个屏障,望城都已经烂这样了,我们也不是很在乎……”
阮北耸耸肩,“好像这边没有信号,维阙的消息你应该没收到吧,不如我告诉你,现在大概有……
八架重型战机,运载了导弹和武器在维阙上空,你把望城光电屏障打开的同时,维阙也会——嘭,炸掉。”
他挥挥手,拉过在一旁看戏的南丧:“走了……”
“你——”邬戊看向远方已经上了车的周拙,脑海中转过不知道多少个念头,“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不在乎……”
南丧小跑着上了周拙的车,车门一闭,阮北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们这样,拖不了太长时间……”南丧说,“邬戊可能不了解你们,但颜势阅肯定知道,你们不可能用武器对付普通居民,他一定会劝说邬戊对你们动手。”
阮北:“目前百分之六十的居民已经转移到防空洞,接下来我们会开放列塔尖的基地。”
“列塔尖底下有基地?”南丧问。
“嗯,不过这件事之前只有历届司政官知道,而且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开启过。”阮北说,“地下基地可以容纳剩余百分之四十的居民和大量食物,希望我们来得及。”
南丧松了口气:“对了,你们再和张佼联系一下,如果他和维阙联手,情况也不容乐观。”
“联系有什么用,现在谁都想来趁火打劫。”阮北说。
“那我们的军火和维阙的比起来——”
周拙将通讯器给他们:【军事基地废弃的二食堂里,存着我这些年从辑金队买的军火,不用担心火力问题】
南丧吸了口气:“周拙,你不当上将谁当上将啊。”
他凑到中控,“亲一个……”
周拙很配合地将脸贴过来。
阮北「啧啧啧」几声:“恐怖至极。”
等他俩亲完,周拙又说:【唯一的错误是去年那批军火让辑金队卖给了邬戊】
“当时想要用维阙来制衡望城的主战派……”阮北嗤了一声,“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都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