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
等吃晚饭,周拙还有两个会议要开,让南丧坐在桌子的对面写作业。
南丧学东西非常快,但明显练习的时间赶不上大脑学习的速度,就好比成语,他已经学会了也知道意思了。
但写出来就是要花上很久的时间,以及拼音,明明知道怎么拼,用通讯器打字的时候,一个「晚安」还是可以打个三分钟。
会议的间隙,周拙检查了南丧的语文作业,圈出几个他写的不标准的还回去,再抬头时,偶然发现之前阮北说的「养成系」也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他最近确实好像养了一个小朋友。
-
南丧放周末,难得不用去上学,却一早就被夏维颐接去了第九研究所。
进去的时候夏维颐问他:“南南,我听周拙说你不是很喜欢第九研究所,为什么啊?”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总觉得不舒服。”南丧手抓着羽绒服口袋里的毛毡小狗,随着夏维颐一步步进入治疗的房间。
夏维颐背对着他,突然说了一句:“可能是这里一年半前,被大火烧过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偶尔还有人说闻到一些灰烬的味道。”
南丧觉得好像上次在冰面上被人打过的头突然痛了起来。
他按着脑袋,恍惚了两刻,用手撑住床,头晕目眩地同夏维颐说:“夏夏,我突然觉得头很痛。”
“来,躺下。”夏维颐扶着他躺在手术床上,然后递给他一杯水,“休息一会儿。”
南丧喝下水,却越来越昏昏沉沉,快要没意识的时候,夏维颐穿着白大褂,从上至下地俯视着他,手指越来越接近,最后凉凉的在他额头碰了一下,南丧彻底陷入了昏迷。
他好像被泡进了一团暖和的泉水中,自由地畅游着。
破水而出以后有人为他打理了身体,接着他被带进了一间全白的房间里,那里放置着一张电脑桌,他被要求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全息投影屏幕上一页一页的内容,然后全部记忆下来。
等三千页都记忆完毕,他又被带到器械室,工程师在他额心点了点,然后在平板上进行了一系列操作。
战斗机器人从角落里走出,南丧被要求击败它,两人毫不客气地冲到彼此面前,手臂交叉角力,最后南丧将他击退了两公分。
但显然战斗机器人的程序设定里只有零件损坏,没有投降。所以整整三个小时,南丧才将战斗机器人的机械臂拧下来。
他将机械臂往地上一扔,走到工程师面前站定,说:“任务已完成。”
工程师检测他身上的元件,确认没有任何损伤后,自言自语道:“可惜不能和军队的Alpha们过过招,真想看他们落花流水的样子。”
过了几秒,工程师突然慌乱起来,他收起了战斗机器破损的机械臂,在南丧额头点了点,同耳麦里说:“我已经把A1恢复到生育机器人模式了……好,我现在送A1出去迎检。”
南丧脑袋空空,没有什么感觉地被工程师引到了一排机器人队伍的末尾。
辛辅在队首与一个叫「颜院长」的人交谈,随后颜院长便走了下来,到南丧面前时,辛辅说:“这是上次您见过的A1。”
“好像看起来比之前还漂亮了一点。”颜势阅说。
“您也知道,我这辈子都贡献给魔方了,现在快退休的年纪看到儿女双全的人也会羡慕,就想着做个机器人当自己的孩子玩玩,所以捏得精细了一些。”辛辅躬着腰说。
颜势阅打量南丧两眼:“周拙不肯启动Omega仿生人计划,司政官又说望城财政紧缺,他们两个,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把我夹在中间,我也很难做……”
他看着辛辅,说,“你说怎么可能一边不升级机器,一边又要提高生育率,难道是指望你我这些Beta来生吗?”
辛辅干笑了两声:“请您放心,这个月改良以后,生育率会提高的,优生率也会提高。”
颜势阅摸了摸南丧的脸:“现在生育机器人报废率太高了,你玩玩这些角色扮演没问题,别忘了这些机器人的本职工作就行。”
“有的,A1一直有在工作,生育数据也在平均线附近。”辛辅在南丧额前点了点,南丧便感觉到后颈腺体发热,“您看,是正常的,发情状态也非常完美。”
“嗯,和其他研究员也传达一下我的意思,不要做一些玩物丧志的事情出来。”颜势阅说,“这两年我们被周拙打压的厉害,资金非常紧缺,不要再把有限的资源用到没用的项目上去。”
送走颜势阅,辛辅松了口气,招呼助手过来:“立刻检查一下A1的生育数据,看看上次造的数据有没有和平均数据持平。”
“辛辅博士,不然直接把A1设置为报废状态吧。不然每次颜院长突击检查都吓的我一身汗。”研究员说。
“设置为报废状态就不能用营养仓了。”辛辅给A1切换了模式,扶住因为作为生育机器人而处于高频发情状态的南丧,“孩子,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研究室里的Alpha研究员拧着眉:“辛辅博士……我们几个,先出去……”
“不好意思。”辛辅博士摸了摸头,“不好意思。”
Alpha研究员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毕竟是辛辅博士亲手操刀的生育机器人,发情状态比真的Omega还厉害。”
南丧靠在辛辅的肩头,身体如同千万只蚂蚁咬噬过,颈后的腺体缺乏安全感地颤抖着。
渴。
太渴了。
仿佛就要渴死。
南丧抓着床单,整个人蜷缩起来,额头、颈窝全是细密的汗水。
夏维颐跌跌撞撞走到仪器边,抓起旁边放着的水壶,灌了一大口水,随后回到南丧身边,在他额间尝试地按了三次,终于,听到南丧平缓的呼吸。
确认数据没有异常,夏维颐飞一般地逃出了研究室。
他嘭的一下撞上了一个颇为坚硬的身体,随意地摆了摆手又继续往外跑,周拙一手拉开门,一手拉住夏维颐,眸子里的怒火肉眼可见。
他沉着声音,问夏维颐:“你对南丧做了什么?”
门一打开,朱丽叶香气便散溢出来,夏维颐正濒临崩溃的边缘,双眼发红地说:“不是我把他怎样了,是他把我怎样了,快放开老子,老子再晚一秒打抑制剂就要他妈原地发情了!”
第33章
夏维颐跑了出去,连带着外间的几个Alpha都一同离开了。
周拙顾不上夏维颐,冲进了研究室里。
未到南丧身前,两年前那股芬香便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令周拙有片刻的失神。
他握着门把,喉结重重耸动,才走向南丧。
南丧侧躺在床上,还未冷却的汗水从他的下巴轻轻滑进颈窝里,周拙用手背碰了碰他额头的温度,还算正常。
除了脸颊上不自然的红色,南丧暂时没有其他异样。
周拙松了口气,用手指擦干净他鬓角的汗水。
南丧在他的动静里慢慢转醒,他用力吸了口气,头痛欲裂,用手按住了自己颈后的腺体。
“南丧……”周拙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问,“哪里不舒服?”
南丧勾着头,哼了几声,随后用非常低微的声音说:“喝……水……”
周拙拿起水壶,发现里头的水被夏维颐那个天杀的一口气喝没了,周拙出去接了一杯水,回来时南丧换了个姿势,衣服全被剐到背上,从黑色裤子边缘露出一条白色的内裤边,完整的腰线暴露在空气中。
在周拙努力平复呼吸的时间里,南丧干着喉咙咳了几声,周拙过去先把南丧的衣服拉了下来,揽着他的腰单手将人抱起来:“南丧,喝水。”
南丧就着他的手咽了两口,又把水呛了出来,全漏在周拙袖子上。
好半天,他才搂着周拙的脖子睡过去。
研究室里的抽风机呼噜呼噜转动起来,夏维颐试探着在门边吸了两口气,确定没什么事儿了才进来,边叹气边说:“你小子定力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