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恐惧
克里斯听到他翻来覆去发出的身体声音,焦躁滚动的青筋两侧暴起,‘突突’跳动。他当然也听到对方胸腔里传来的那些可怕压抑声,像是会把任何靠近的东西都给暴戾撕碎。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并且因为自己对人鱼的这种错误对待而感到了一点小小微妙的心中内疚 -- 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点点。
“...你难受吗?”少年不安地小声说,把手肘撑在膝盖上,脸搁在手上,“你过来好不好?我保证不闹你了。”
人鱼背对着他,克里斯听见他重重地深喘着。那阴茎立了起来,往外撑开,充血,勃起,前端渗出的液体顺着滑落,滴滴答答地顺着鳞片往下流。塞缪尔当然不敢过去;他会撕碎他的。就连他看不见的视线也开始变得一片血红,充斥着性交前的狂暴与燥热。
他甚至都不敢回过身去。那些死死忍耐的锋利指爪早已经不受控制,时而收回去,时而暴戾地伸长,在地上划出道道痕迹。
少年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于是他从那边小心地过来,在人鱼旁边蹲下了。
对方不说话,只是严重地喘息;于是克里斯伸出一只手指,去点点着轻轻戳对方的脊背。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一手托腮,发挥着这个年纪的孩子特有的得寸进尺品质,“你叫什么?”
他告诉过对方自己叫作‘克里斯’。后来他又悄悄地告诉人鱼他叫兰瑟,兰————瑟————。偷偷的,没有人的时候,就这样叫他吧;他们晚上抱着一起睡觉的时候,这只野兽会这样沙哑,短促,晦涩地念他的名字,像是在念一首没有字词和声调的诗,一首关于爱情的渺小歌谣,一个字谜,一个令他不解的谜题。
兰瑟,我的兰瑟。
在睡着的臂弯之中,少年听见对方用暗哑的嗓子那样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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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绝密,大克里斯给小塞宝贝口交的时候,会侧头亲他一口唧唧上面那个小斑点!!就超可爱55,塞宝的鸡鸡大概就跟海豚和马的结合体差不多,最下面是海豚的超级粉嫩色,往上开始有点深红,泛紫,紫黑,而且大塞鸡鸡比较大,小塞是十八九厘米左右,大塞是二十二厘米到二十三厘米,所以是绝对不会全部插进去的。。。再加上克里斯小宝宝现在还比较小,才一米七,大塞换算一下就两米半了...呜哇!!!
接下来打算写小克宝贝和塞塞互相摸摸,大动物和小恋人互相笨笨拙拙地摸索如何手淫,好(躺平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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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发言,小克好可爱(我好了我好了)
克宝跟他抱抱挨挨撒娇是因为他觉得塞缪尔勃起了是件很好玩的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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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点凌晨,本来之前觉得写点东西会感觉好些,现在又开始难受了...说不出什么感受,就是那种胸口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痛苦感,现在度过去一波又觉得好一些。。。好难,最难的是我无法不去产生‘这也许没那么难’‘就是这样不要少见多怪’‘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就好’‘你太令人失望了’那种毫无价值感的想法...我的身体和头脑想要毁灭自己,恰恰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我自己一点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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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开车,奈何小克真的是...他真的是熊孩子!!而且感觉好小啊!还没有情窦初开吧
小朋友不懂爱,也没有爱过,和塞现在一直都是互相依偎的心情,信任他,而且老想跟他玩儿,来弄他一下惹一下那种
这两天真累
我要睡觉
握拳
第120章 第八十一章节 蛇群
最后克里斯困了,想睡觉,于是把头搁在人鱼背上。过了段时间后,少年像只小猫一样身体一起一伏,挨着他睡着了。
人鱼慢慢把身转过来。他把克里斯揽回来,少年轻轻地打呼噜。
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但这个孩子像是一点都不怕这只野兽似的,在心中隐秘地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任何来自对方的伤害,于是只要在对方身边,就倍感安全。
然而这种孩子气的信任是有代价的:任何一个谨慎的聪明人都会知道,和动物在一起打交道,一定要时刻保持着心中的警惕。一时受惊的马会无意间踢碎主人的膝盖骨,兴奋过头的狗会不小心撕下主人的一小片耳朵。它们是动物,是孩童一样的生物,作为人,要肩负起不让它们无意间伤害自己的责任,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这些警惕必须份量适中,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多的紧绷无法传递友好,太少的谨慎则会把自己置于潜在的危险中。这些策略和技巧都需要通过经验来小心习得,或者源自于个体谨敏的天性———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些统统显得太过繁琐和老成,不适合时刻牢记在心中。
少年显然还不想做一个主人。孩子气的残留让他天然地保留着一种能力:信任。
于是人鱼承担起这一部分的责任。从危机四伏的外界,从他自己本身,他要保护好他大胆,勇敢,总是在受伤的爱人。
人鱼把他抱回自己怀里的时候,少年在他胸口满足地动了动。他看上去年纪很小,只露出一点红润面颊,都埋入胸膛之中,像只安静困了的小动物。
于是,这只野兽狂躁的血液也慢慢平静下去。他苍白的面孔逐渐变得不那么狰狞,戾气横生,锋利唇角收起,獠牙也一点点收了起来。
人鱼用手臂揽着他,把下巴搁在克里斯柔软的发顶。他给对方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少年在他怀里可以睡得更舒服一点。
然后他低头亲了一口少年的头发,再把对方抱好。人鱼冷漠的躯体像一座最坚实的堡垒,鳞尾层层堆叠滑腻,互相滑动,组成一具巨大的蟒蛇交缠体。
在这具蛇群之上,少年安心地浅睡着。
... ...
雨终于停了。少年走在泥里,连裤子上都沾满了泥巴。
他正费力把自己从一个小泥潭里给拔出来。连日大雨过后,横七竖八的腐烂圆木随处可见。很久之前,圆木本来用来铺路,供马车行走,长时间后已经废弃。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和属于他名下的那间宅子一样,无人打理;烂泥和腐烂的断枝中,间或立着几根光秃秃的拴马桩,景象颇为荒凉。
现在,少年正干劲十足地用力往外拔他的脚。他一下子拔不起来,于是用力使劲,过了一会儿停下来直喘气。在这之前少年一直都小心地绕着水洼走,颇为斟酌地看着路,研究着从哪一处下脚,没想到还是踩到了隐藏太好的淤泥陷阱里。
人鱼一向不喜欢走这种路,最开始打算抱着克里斯跳到小溪里去。他知道,顺着那条河一直往下游,就能回他们的宅子里。森林里的小木屋很好,但是太冷,直往里面漏水;那天夜里暴雨过后,整个小屋里都‘滴答’‘滴答’不停。地上本来铺了稻草,半夜里全部都被打湿了,积水都成了深深浅浅的水洼。
这是一个不好的窝。塞缪尔认为这里很不好,应该回到海里。但是,他现在还不能...不能彻底地回到海里。陆地上的力量能制约他,使人鱼在失去理智时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会让他万分后悔的事情来。
现在天气太冷了。溪水有点凉,克里斯刚刚蹲下来用手试了试,就坚决地表示自己不想体验秋日畅泳。于是,两人开始在森林里跌跌撞撞找回去的路:回到他们孤零零的庄园时,天已经快黑了。
宅子里空荡荡的。克里斯点了根蜡烛,举起来:四周褪了色的墙纸直往下掉,还显现出一点曾经的复古颜色。
曾经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惯于奢华的人。从许多残留下来的家具装饰中,都可以找出一些昔日欢愉的踪迹:无论是那些样式精美的小雕塑,穹顶的壁画,木门的雕刻球心把手,还是大厅里陈旧的长餐桌,雕花长背椅,甚至是华美坠下的厚厚窗帘。
那些窗帘现在已经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稍微一碰就往下掉灰。尽管旧主人已经消失,但这些破碎不堪的家具忠心耿耿地停留在这里,充当着曾经那些日子最好的见证。落满灰尘的长桌上,那些破旧暗淡的成套瓷具也曾经颜色浓艳,小巧的耳柄还被捏在手里,轻轻一抿;而那螺旋上升的桃木梯上似乎还咿咿呀呀作响,飘渺地传来若有若无的下楼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