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迷案——煮尸
第三十章 分别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跟小洁共处的短短一天的美好时光结束了。我和小洁一起走向出站口,那里人头攒动,举着各式各样的牌子。“爸爸!”身边的小洁大声喊着跑向一位中年男子,那人也激动的抱起了小洁。看到小洁平安,也是我退场的时间了。我悄悄地走向了另一边,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站前广场上的大钟指向了七点,多日不见的同事们,我回来了。要回家我需要去坐地铁,然后坐901。地铁口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钲,等一下!”我知道那是小洁的声音。分别的酸楚在这时涌上心头,我并没有回头,继续向地铁站里走。心中却难以割舍这段只有一天的似是而非的感情。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没走两步后面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背包。我停下脚步,看到小洁在我身后喘着粗气“就这么走了?”小洁轻声问道。为了不使分别太伤感,我强忍着就要留下来的泪水打趣地说:“哦,对了。来前的车票还没报呢。”小洁笑了,笑得那么甜美。然后她又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小洁突然搂住我的脖子,把脸深深的埋在我的肩膀上。我看到小洁的父亲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多时,小洁放开了我的脖子。含着眼泪笑着读我说:“回家想着洗衣服,上面有我的鼻涕。”然后把手伸向我的裤子,从里面拿出了我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慧珍的爱死了昨天,在小洁身上响起。小洁把电话挂了,塞回我的裤兜里。鼓着小嘴对我做了个鬼脸,丢下句“给我电话。”然后摸了把脸上未干的泪水,回身向她的父亲跑去。看着她们父女远去的背影,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我赶紧回过身,低头向地铁站走去。
回家的901路公共汽车上,小洁的身影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短信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到家了,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等办完了一定来找我。顺便把东西还我?”我好像看到了小洁甜美的笑容。不过要还她什么东西呢?把手机装回口袋,口袋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把那东西掏了出来,是小洁的佛舍利!那个保佑了她十年的护身符!一定是在她把手机装回我的口袋时放下的。我赶紧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你的护身符怎么能放在我这里?它是保佑你的,没有了它,你会有危险!”此刻我心乱如麻,小洁的安慰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不久短信再一次响起“没关系,我已经有你保护啦,你现在比我需要它,我会在家等着你平安的亲手把它还给我。”我现在十分后悔,昨晚真的不应该对她说那些驱鬼屠魔的话。现在该怎么办?车子已经上了高速,看来我只有尽快铲除车间的那个祸害,回到小洁身边。
回到家,我没时间休整。今天晚上就要面对那个害人的恶魔了,我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在城市里要想找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跟父母报告了我平安归来的消息,我骑着摩托车就往较近的农村赶。自从禽流感闹完了,想要在市场里买到活鸡是绝对不可能的。幸好我家住在郊区,距离我家不远就有农村。找了个农户,我出高价买下了他家负责打鸣的大公鸡。又从那个村子附近的山上找到了一个坟头,取了些坟土。又在附近的草丛里面抛出了一些蚯蚓和一些槐根土。看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才回了家。
到家后,我将槐根土分成三份,两小一大。小的每个放入一条蚯蚓,剩下的蚯蚓我都一古脑的方进的那个大瓶的土中。鸡现在还不能杀,否则血液会很快凝固的。把那只大公鸡捆好,放在阳台上,给它弄了些小米和水。“今天晚上就要靠你了。”我自言自语地说到。安顿好一切,我拿上两小瓶放了蚯蚓的槐根土,直接奔向医院,因为在那里还有两个昏迷不醒的人等待着我。
第三十一章 初次交锋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医院的住院部,几天不见了,他们究竟怎么样了?我带的这些东西究竟能不能使他们苏醒?我拨通了毛健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久,听到毛健熟悉的声音,我的心里感觉暖暖的。“我回来了。”我激动地说到。“恩,回来就好。”毛健的显得情绪不高。“我想去看看老白和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毛健就用低沉的语气说:“我现在就再曹这,你来吧,908房间。”挂了电话,我走近电梯,电梯员亲切的笑容并没有驱散我心中的寒冷。“9层”我冷冷地说到。站在908的门口,我迟迟没有推门。当初那个开朗活泼的曹玲玲,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在这时,908的房门开了。里面出来的人正是曹玲玲的母亲,看她面色苍白,眼圈发黑。真的不知道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阿姨”我轻声跟曹玲玲的母亲打了招呼,阿姨侧身把我让进了屋。房间里毛健和几个跟曹关系比较好的女伴在,看到我进来,毛健给我让了座位。我跟在场的人一一点头致意。病床上,曹玲玲面色惨白,整个人瘦了一圈。我没有坐下,而是凑到了毛的耳边小声问:“情况怎么样?”“一直都没醒,医生根本找不到原因,每天只能靠打营养素维持。恩”毛健顿了一下,“你先看看她吧。”我把手伸进口袋,小心的摸了摸那瓶放了蚯蚓的槐根土,走进了曹玲玲。
我在白天鬼眼的视力是很弱的,基本相当于千度近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婴儿有残疾造成的,不过可能每个拥有鬼眼的人能力都是不同的。就好像小洁,她不光在日落之后能见到鬼魅,只要光线不太强白天也可以。我走近玲玲,隐约看见在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恩?这是怎么回事?书中写的只有善鬼才会是白色的,难道缠住曹的是只善鬼?我又向曹的病床接近了一步,打算看清楚点,在她体内是否还有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时,那团白气好像惧怕我的出现,猛烈的颤动起来,或者说在拼命的向曹玲玲的体内钻。曹玲玲的身体猛烈的抽搐起来,这一情景吓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七手八脚的按住了曹的身体,马上有人去喊医生,我趁大家正乱,低下身子,将那瓶槐根土放在了床下。由于怕那白气钻入曹的体内伤害到她,我迅速退出了病房。在我出来的同时,曹玲玲停止了抽搐。医生刚刚赶来,我就听见病房里一阵骚乱“醒了……”,我从小窗子探头往里看,所有人都兴奋的围在病床前,那名医生也在给操做着检查。看到这里,我赶紧进了病房。悄悄的从床下取出小瓶,盖好盖子,收进口袋里。“钲钲,你真是幸运星,你一出现,玲玲就醒了。”一个女同事开心的大声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同时为我让出了一条路。我来到病床边坐下,曹玲玲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已经睁开了眼睛,疲惫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个人。“我好渴。”微弱的声音从曹玲玲的喉咙里发出,在场的人一起欢呼。曹的母亲眼含着热泪,拿来一杯水。轻轻的托起曹玲玲的身子,喂给她喝。有人拿出手机打给曹的家里人,兴奋的说出了这个好消息。喝完水,曹玲玲恢复了一些气力“我这是怎么了?”那些女同事七嘴八舌的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她。曹玲玲一时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我的孩子呢?”“他们一会就来。”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同事眼含热泪的对曹说。毛健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我会意,退出人群。出了房间,我们向楼梯间走去。毛健拿出香烟,给了我一颗。我们分别点上,毛健抽了口烟,吐出两个烟圈,“让他们陪曹吧,抽完烟陪我去手术室看看。”听了毛健的话,我赶紧追问:“怎么了?谁在手术?”毛健迟疑了一下,有点哽咽的对我说:“是老白。”又抽了口烟,毛健接着说:“老白昨天就醒了,可是他的腿因为伤的过重,要进行截肢。”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很平常的香烟,可现在吸进嘴里却是那么的苦涩。我跟在毛身后来到四层的手术室。手术室门前只有老白的妻子和年迈的母亲在,跟楼上曹玲玲的房间比起来是那么的冷清。老白妻子的表情呆滞,毛健带着我来到老白母亲的跟前,我们分别跟她打了招呼,询问了一下手术的情况。老白的母亲对我们说进去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中间护士出来过,可什么也没说。听完这些话,我们谁都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坐着,等待老白出来。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医生陆续出来了,只是淡淡的对我们说:“手术顺利。”然后便离开了。十多分钟后,老白被推出了手术室。推车上的老白带着氧气,手上还打着点滴,一条淡绿色的单子盖在老白身上,单子的下半部分平平的。老白的母亲此时失声痛哭,趴在推车上不住的抚摸那空空的被单。我搀扶起老白的母亲,跟随在推车边上。老白的妻子还是那副呆滞的表情坐在一边。毛健走过去搀扶起她,跟在我们后面。病房中,我帮护士将老白从推车抱上床。现在的他是那么轻,那么短。我感觉呼吸困难,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跟老白一家话别,我快速的离开了那里。毛健跟在我的身后,也出了老白的病房。“武峰,在积水潭,那里看骨折比较好。”毛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恩,你会杀鸡么?”我的话一出,当时就造了毛健个愣。“我需要用点鸡血。”我并没有多做解释。毛健也没说话,默许般的跟在我身后向我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