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夺宝人传奇
柳亦文驾驶着飞行伞,嚣张地绕着雷峰塔飞行一周,刺耳的哈哈大笑声传了出来,讥讽着蒋游竹:“无能的鼠辈,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说完,柳亦文便驾驶着飞行伞,借助春季的东南风,摇摇晃晃从雷峰塔飞向了西湖边。以这个飞行伞的速度,不刻就可以迈过数公里,平安降落在地上,那时候根本无法追上柳亦文。
蒋游竹暴怒地眼眶都几乎裂开,居然又给柳亦文给摆了一道,他怒气冲冲地扔掉扩音喇叭,回医院去诊治受伤的手掌了。
同时那批冲上雷峰塔塔顶的警察,一上去就傻眼,上面除了胡乱丢在地上的一把破雨伞,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窗户洞开,呼呼吹着大风,柳亦文就在外面驾驶着飞行伞,眼睁睁看着他逃之夭夭。警察们真觉得无趣,而且他们的真正使命是保护佛螺髻发舍利,便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坐电梯下去了。
很快,塔顶又变得空荡荡了,这时候,塔顶上面那四根阔大的柱子,其中一根上突然翻起一个人影,四下里紧张地眺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了,才纵身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便是柳亦文,怪了,那个柳亦文,不老早坐着飞行伞跑了吗?
“唉,三流的怪盗电影和电视剧真是祸害人间不浅啊!我又不是什么怪盗基德和怪人二十四面相,会用那么危险的方式逃出去。而且,世界上真有那么先进的飞行伞吗?袖珍,又便于携带?”
柳亦文捡起了那把破雨伞,这才是真正逃脱的工具。原来,这把伞经过特殊的加工,在伞柄里,储备了一个充气娃娃,形状就是驾驶飞行伞的柳亦文形状。而伞骨中又充满了压缩氢气。当需要的时候,马上可以将充气娃娃灌满氢气,浮在空中。这个充气娃娃制作精致,在光线昏暗的夜里,乍看就如一个真人。柳亦文又在上面挂了一个微型录音机,存放着自己的语音,足以误导任何人,都以为自己乘着飞行伞跑掉了。其实他还是躲在塔顶而已,不过摆了一个空城计。
“不知道蒋游竹在西湖里捞起了充气娃娃,会是什么表情呢?”柳亦文暗想,飞快地脱下外套,露出了一身完全不同的服装,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假胡子粘上,顿时变了一个人一样。柳亦文坐着电梯下去,塔底的人群又慢慢多了起来,他好像一滴水涌进大海,消失地无影无踪。
注:
怪盗基德:出自《名侦探柯南》,招牌就是驾驶无动力飞行伞偷盗。
怪人二十四面相:出自江户川乱步名侦探明智小五郎系列。
二十九、岳飞的宝藏(一)
一清响被带到了警察局,由于她只是被劫持的人质,警察们并没有发现她与柳亦文一起作案的证据,所以在录完口供之后,毫发无伤地放了回去。这个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起来,她开着轿车从警局回到自己的别墅,心中着实为柳亦文在担忧。
他能不能逃出了呢?
一清响有一丝丝的担忧,她总觉得这是男人找借口离开自己。
等等,这串脚印是怎么回事?
当一清响低下头,突然发现别墅的门口印了一排男人大鞋子的脚印。
是柳亦文!
一清响心跳开始加快,她慌慌张张地掏出钥匙打开门,探出脑袋朝里面一看,一个高大的人形躺在沙发上,衣服凌乱不堪,此刻兀自酣睡不醒,发出粗鲁的呼噜声。。
“耶!”一清响犹如归巢的小鸟,高兴地扑了上去,重重砸在柳亦文身上。
男人被一扑,顿时痛得弹了起来,大叫道:“笨蛋,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啊,真是对不起!”一清响挺直了上半身,仍旧坐在柳亦文的腰间。她摸摸柳亦文左边的胳膊,发觉包扎好的地方,重新渗出湿漉漉的液体,顿时眉头一皱。
柳亦文苦笑着说道:“和斥候打了一架,伤口又崩裂了,回来的时候我又不敢坐车,生怕被人发觉,只好一路上走了过来,淋了雨,似乎发炎了。”
一清响犹如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不住摇头叹道:“你啊你,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现在是春天,万物滋生,受伤之后,也是最容易发炎腐烂的时候。”
一清响重新拿来了医药箱,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包扎起来就顺利多了。一清响剪开已经结痂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撕下来,用酒精和剪刀祛除腐肉,再涂上消炎药和云南白药。没有麻醉药,绕是柳亦文意志坚强,额头上也渗出丝丝冷汗,他的右手一直牢牢抓住真皮沙发,因为用力过猛,硬生生地在上面抓出一个大洞来。
“可以了!”业余护士处理完伤口,对伤者说道:“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活动,等伤口好了再说吧。万一重新崩裂了,怕下次可得截肢了。”
柳亦文畏惧地缩缩脑袋,苦笑一下,一清响便把他推入了浴室,好好清洁一下,一整天下来,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汗臭、泥水和血腥味。乘男人洗澡的时候,一清响顺便煮了一点粥,但是没有多余的佐料,最后煎了几个鸡蛋。这时候柳亦文出来,难得他讷讷地问道:“对了,一清响啊,有没有,稍微大一点的男人衣服?”
一清响回头看看柳亦文,浑身就裹在一块浴巾里面,就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有,你当我什么啊,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可能有男人的衣服?若是你不介意,不妨穿我的吧,不过就是太小了。所以呢,现在你乖乖地给我到床上去,裹上被单,当心感冒。我把你衣服洗一下,马上就烘干。”
柳亦文乖乖地缩到床上去,一清响就把早饭送了过去,然后又客串了一回洗衣妇。等一切事情搞定,柳亦文重新容光焕发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也累得够呛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几乎不想起来。
“对了,秦嵩放在雷峰塔上的东西,我搞到手了,但是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柳亦文随手把折扇打开,正反两面,都写着如许文字。秦嵩写得一手好宋体,更擅长一手草书,正面乃是端端正正的字,反面则是如天书一样胡画的笔画,柳亦文看了一眼便头晕,交罢一清响。她瞅了一眼,脸上显出了沉静的思考神情。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一清响念出一段《满江红》的诗句,顿了顿问柳亦文道:“你说说看,在这句诗词里面,有哪些地方不妥?”
柳亦文笑道:“不必小看我,好歹我也是中文系本科生出来的。”吹嘘完毕,柳亦文眉头微蹙,说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句的对仗极为不工整,靖康乃是年号,应该对个地名或者人名才妥当,用上‘臣子’二字,欠工整。”
“若是叫你来填词呢?”一清响问道。
柳亦文想了想,指头嗒嗒敲着茶几,说道:“若是讲妥当,应当以‘汴京’为佳。你说,如何?”
一清响摇摇头,说道:“我却觉得,‘臣子’二字并不缺工整,那个‘靖康’,才是修改的痕迹明显,似乎是把原词硬生生改掉。”
“你的意思?”柳亦文迷惑不解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