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夺宝人传奇
背后名叫柳亦文的歹徒,听起来文质彬彬,却发出毛骨悚然的嗟嗟狞笑:“蒋游竹,你说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还不都得进大牢?假若你们要保护这个女人的性命,就乖乖退下,否则……”
柳亦文凶狠地亮了一下匕首,明晃晃的刀子闪地一清响双腿直发软。
蒋游竹勃然大怒,叫道:“算你狠,下次等我捉住你,一定叫你后悔不已!”
柳亦文大笑道:“你有这个本事吗?哈哈,就算我蜕化成猴子,你也没有这个能耐打倒我。”
柳亦文劫持着一清响小心翼翼地倒退离开,果然蒋游竹不敢追击过来,甫一出林荫小道,一清响哆哆嗦嗦地问道:“现在没有警察过来了,歹徒先生,请你把我放走吧!”
柳亦文贴在一清响耳边微笑,男人的气息吹拂着脖颈,入一清响耳内犹如恶魔的狞笑:“哪有这么容易,很快我就会被警方通缉,没有了你这号人质,我怎么逃出去呢?”
柳亦文伸手在一清响的口袋里摸摸,搜出一串钥匙,上面有个车辆的电子钥匙,随口问道:“你有车?”
一清响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柳亦文断然喝道:“找到你的车,我们走!”
一清响在停车场启动电子钥匙,啵啵两声,两道闪亮的光柱从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车前灯射出,发动机呜呜地开始工作。柳亦文一呆,叹道:“看不出你挺有钱的,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坐骑。上去!”
柳亦文没收了电子钥匙,打开车门,一把将一清响推了进去,然后自己坐在驾驶座上,一边摸摸方向盘,一边警告一清响:“小妞,在车里可不要搞花样,不然,在翻车之前,我会砍断你的脖子!”
一清响一声不吭,老早吓呆了,哪敢胡乱动作。倒是柳亦文见她犹如受惊的小猫,便摇摇头,拉起安全带为她系上,笑道:“安全第一!”
汽车启动,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柳亦文叹道:“有钱人到底爽,开过这部车,才知道以前的车子白开了。”
十三、血色的文字传言(二)
汽车绕过繁华的市区,钻入城南的老城区。那一片片低矮破旧的房屋矗立在山峦之下,街头仅有负十五瓦的黯淡路灯,与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形成鲜明对比,几乎叫人怀疑,这是不是在同一个城市。破旧的老城区,同时意味着人烟稀少,双车道的大街上空空荡荡,偶然有一条野狗匆匆而过,抬头瞅见两个大眼珠的汽车,慌忙逃窜。
一清响本来就已经心惊胆战了,待到见得这幅月黑风高的场景,更加害怕地不得了,脑子里胡思乱想:“完了完了,我要完了!等会儿,我一定会被这个歹徒先生给杀掉,说不定在杀掉之前,还会惨遭侮辱。天也,我一清响的人品这般差吗?”
这时歹徒泊好车位,走了下来,喝道:“喂,小妞,下车!”
瞅着那高大凶猛的黑影,一清响更加不敢动弹,柳亦文大怒,拉住一清响的胳膊,将她硬生生地拖了出来。一清响不敢呼喊,即使喊破喉咙,这里也不会有人出来救命,于是只能低低地呜呜吱声。
柳亦文拖着一清响来到一间破败的平房前,这间屋子,外面是红砖垒砌,爬满了青色的苔藓,建造年份颇久。门口的大门是一块露出木质原色的烂木头,几乎如棺材板一样。柳亦文单手拎着一清响,另外一只手掏出钥匙开门。这时候不必再用匕首威胁了,对付眼前的女人,恐怕一个手指头就够了。
柳亦文摸黑打开门,拉着一清响进入,启明电灯。入内第一眼是一张大床,铺盖齐全,不过上面沾了一层细细的尘埃,显示主人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柳亦文随手一推,便将一清响推到床上。一清响瑟瑟发抖,心想:“完了,果然会被先奸后杀,等会儿还是不要反抗的好,省得死之前还要受苦。”
但是,过了半晌,还不见这个歹徒凶恶地扑上来,一清响奇怪,于是张开眼睛,却发现柳亦文顾自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拧开桌子上放的矿泉水瓶,正慢悠悠地喝水。
“难道他不想杀我?”一清响暗想,鼓起勇气问道:“歹徒先生……”
“嗯?”柳亦文回过头。
“好了,现在你回来了。能不能把我放了!车子我不要了,还有,这里我也不熟,我不会把你的地址透露出去的。”
柳亦文笑了,这个女人,是不是书读傻了,哪有这般容易放人?不过他还是忍住笑意说道:“把你放了,随时都有警察会找我麻烦。方才那帮家伙你看到了吧,我是费了好长时间才摆脱的,若是再陷进去,不知猴年马月脱身。抱歉,目前我不幸卷入一宗杀人事件中,只要我能查清真相,我就会把你放掉!怕我?呵呵,我不劫财不劫色,再说你那个色……也糟糕了一点……”
“你,你说我什么……”
一股杀气慢慢地开始聚集。
柳亦文莫名其妙,说道:“我不劫色,还有,你那幅德行……嗯,粗粗看看,身材还行,虽然个子矮了点。但是脸蛋呢?哦,啤酒瓶底眼睛盖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是一种动物。等等,我想起来了,眼镜狐猴,哈哈,你真像那猴子……”
一清响勃然大怒,随手拾起一只摆在床上枕头扔过去,她纵然脾气再好,被人,尤其是男人说成丑八怪,也是非常生气的!
柳亦文哈哈大笑,见那枕头飞过来,正要侧身避开,刹那之间——旁边的衣柜里,突然破门而出,飞起一个人,猛然扑向柳亦文!
柳亦文大吃一惊,心机百千转动:“该死,这个家伙,应该老早就躲在这里了。我的注意力都被那小妞分散了,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当枕头飞起、我视线挡住的一瞬间,猝然发动,确保一击成功!现在来了。好,也让我领教一下!”
柳亦文同时行动,没有后退,反而前进。
他一把抓住枕头,以其为盾,另一手则抓起口袋里的匕首为兵,斩了过去。
突!
对方的匕首顿时扎在枕头上,填充物羽毛四下里乱飞,好像下了一场大雪。
但同时柳亦文的匕首也迎了上去,所以后者只能倒退。
背后就是衣柜,房间里空间又狭小,他后无退路,所以这个人只能跳上床,从侧面扑向另一个方向的一清响。
一清响老早被这种惊险场面吓得呆住,瞪大眼睛一动不动,转眼那人就要刺中一清响。柳亦文只得转身上前挡住,两把匕首交错,叮叮当当,火花四射。
那人一击不成,就把一清响作为肉盾推过来,柳亦文一怔,来不及转回,右手慌忙倒转匕首,左手一把搂住一清响,转身避开。啤!那人锋利的匕首立时在他左手胳膊上划了一下,鲜血淋淋,那人乘机夺门而出。
“啊!”
柳亦文这时才叫出来,一清响一震,终于回过神,喊道:“啊,你受伤了?我,我帮你包扎一下。”
似乎割破了手腕动脉,汩汩鲜血从胳膊上涌了出来,柳亦文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他勉力用匕首割开西装的衣袖,这时一清响也把床单撕开,粗糙地为柳亦文胳膊上缠了一圈棉布,至少止住了流血,然后胆怯地问道:“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