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少年嗓音沙哑,神志不清地夸他:“你真好闻。”
一声愉悦的轻笑从唇角溢出,胤淮奖励地亲了亲他耳尖,换来怀里人逃避地往他脖颈里钻,哑声斥责:“你不要总亲一个地方。”
无辜地“嗯?”了声,胤淮指尖安抚地按在沈忘州后颈,轻轻□□,宠溺地问:“你喜欢我亲哪里?”
沈忘州被问住,他不是不喜欢被亲耳朵和喉结,相反,这种强势猛烈到他瞪大眼睛动弹不得的感觉,他还……挺享受的。
只是嘴硬脸皮薄,不愿意承认。
“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他从入侵身体的香气里挣扎出零星神志,坐直了上身,低声不满地抱怨:“我都看不见你。”
但是鲛人肯定能看见他,而且是故意熄灭烛火不让他看见容貌,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就是不爽。
小修士不高兴了,要哄。
“嗯……”胤淮下巴抵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语气沾染着欢愉的味道,“见了我的面容,便要与我结缘,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那算了!”沈忘州很快地打断,甚至抬手胡乱捂在了胤淮的眼睛和唇角,“这次是谢你救命之恩,之后便两不相欠,你若是——”
“我若是让你舒服到欢喜极了……”
下巴被软软吻住,沈忘州心尖一颤。
鲛人尾音含笑,在耳畔涩意呢喃:“之后便与你夜夜偷欢?”
字眼里藏匿的背德意味刺激得沈忘州一紧,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脖颈通红地道:“胡、胡说!我们这是最后一次,我只是帮你疗伤……”
还有什么叫偷欢,他又未结道侣,何来偷一说。
鲛人不甚在意地低笑一声,仰头凑近,用嘴唇摩挲着他唇瓣,轻轻含住,又若即若离地离开。
沈忘州耳朵和喉结还热辣一片,嘴唇刚被亲吻心底便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期待,此刻这股期待被对方刻意避开,他心底一阵不上不下的空虚。
这股难言的感受说出口就变成了羞愤的指责,沈忘州用力向后仰了仰头:“你不想亲就别亲了。”
要亲不亲的,勾得他口干舌燥。
手背抹过干燥的唇角,沈忘州终于记起他一开始只是想喝水。
喉咙咽了咽,本来不渴了,鲛人这一番亲吻,他现在又想喝水了。
沈忘州推着他肩膀试图站起来,掌心触碰到的肌肤软腻冰凉,勾得他指尖往衣领里钻,偏嘴里很是正经:“我要喝水。”
大腿刚刚绷紧使了几分力气,鲛人环住他的手臂忽然下移托住他,而后就这样正面抱着他站了起来!
沈忘州瞳孔震颤,被这个姿势臊的脸颊冒烟,一边推着胤淮的肩膀一边蹬腿想要跳下来:“你这样抱是把我当三岁孩子么!”
鲛人比他高出好多,沈忘州大概量过一次,自己如今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多,但还是比鲛人矮上半头还多,此刻被抱着,悬空状态比他第一次御剑飞行还要紧张。
还有让他恨不得钻进地里的羞赧。
他边挣扎边向左边倾斜,伸长腿想要够到地面。
直觉快要成功时,腰下忽然被拍打了一下——不痛,却让沈忘州整个人狠狠颤了颤,眼神呆滞地僵在鲛人怀里。
他被打……了?
他被打……了!
“你——!”
“掉下去可怎么办呢,不是渴了么?”
唇边蓦地抵上冰冷的瓷杯,干涩的唇被些许溅起的水珠浸湿。
沈忘州这才意识到,鲛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屏风的另一边,背靠着木桌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拿着瓷杯喂他喝水。
他顿了顿,手里还抓着一绺鲛人的长发,这会儿因为挨了一下,羞愤欲加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在鲛人脖子上,但喉咙滚了滚,用力呼吸几次,还是皱紧眉稍低头喝了杯里的水。
他太渴了,等会儿再算账。
客栈的瓷杯是喝酒的,浅浅一杯只够润一下嗓子。
沈忘州一口喝完,报复地用鲛人干净到不染纤尘的月色仙袍擦了擦嘴,表达了还要的意思。
对方纵容地轻笑,苍白指尖轻叩瓷杯,转瞬间盛满了一杯甜酒。
沈忘州一无所知,一手威胁地抓着鲛人的头发,另一只手似推拒似抓握地抵着鲛人的肩膀,毫无防备地偏头,一口喝干了这杯甜腻却极易醉人的酒。
酒液刚刚滑入喉咙,身体里紧随着蒸腾出一阵躁动的热意,酒精在体内极快地蔓延,沈忘州低头用嘴唇胡乱蹭着鲛人的肩膀,说话已经开始含糊:“我等会儿要劈了你,你敢打我……”
被喝过的瓷杯杯沿还留有水渍,此刻抵在沈忘州齿下,强迫他抬起头,目无焦距地看着对面。
胤淮低头,轻轻咬住瓷杯的另一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敲击在沈忘州半醉的神经上。
“又生我的气了么?”
又是这般委屈无辜的语气,沈忘州攥紧手指,发誓他不会上当了。
但当鲛人缓缓顺着杯沿吻到他脸颊,轻软的触感乖顺地凑近他的唇角,抿起一点点唇瓣,呢喃地笑着挑衅“要惩罚我,弄哭我么?”时。
沈忘州心尖一跳,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招惹鲛人这样绝色的祸水,但动作上却是不争气地偏过头,用力堵住了那张惑得他神志不清的嘴。
他只是太渴了,沈忘州这么告诉自己。
瓷杯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也遮掩不住深深拥吻时的温度。
沈忘州捧着鲛人的脸,两腿紧紧缠在对方的腰上,被亲得眼前一阵阵发昏,嘴唇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他被稳稳地抱着,半醉之下动作尤其不老实,正妄图撕开掌心下碍事的仙袍时,房门忽地被敲响——
第40章 养魂乌
“当当当——”
沈忘州衣服拽到一半, 指尖抵在冰凉柔软的肩膀上,堪堪停下。
遇锦怀嗓音不高不低地喊他:“小师弟,睡了么?”
沈忘州瞬间酒醒, 这衣袍是断断拽不下来了。
“偷欢”被师兄抓个正着, 他害臊得脸颊滚烫,挣扎着想要推开鲛人。
压低声音心虚道:“三师兄来了,快松开——”
鲛人仿若没听见,顺着他的动作吻上下巴,手臂也随之收紧,沈忘州只能重新抱住他肩膀, 看向门外,急道:“三师兄这时候找我肯定有要紧事,他知道我睡觉不喜被打扰,你先离开,我们说完再——”
“他知道的真多。”鲛人意有所指地说,语气怎么听都有些酸里酸气的。
鼻尖浅浅蹭过下颌,在他颈侧留下一抹殷红, 才稍稍满足地半眯起眼, 勾起薄唇提醒他:“你要这样见他么?”
沈忘州一只脚已经踩到地面了,闻言瞬间察觉到什么,尴尬到臊红了脖子,转头小声骂道:“这都是因为谁!”
“忘州是在怪我么,好伤心呢。”罪魁祸首指尖攀上布料,向上提了提, 委婉地告诉沈忘州, 他现在是“一枝独秀”的。
门外遇锦怀又敲了三声。
见里面没回应,以为小师弟不愿意起床, 犹豫片刻决定让小师弟多睡会儿。
他去与师叔说情,明日再来找人。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忘州松了口气,刚要放心,就又听见遇锦怀与人说话的声音。
“二师兄是来找忘州的?”
“玉佩。”
“这么快就修好了,忘州还在睡,我们明日再来吧。”
“哦,大师兄也要来。”
“大师兄也——”
季寒溪清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不进去?”
秦雨:“嗯。”
遇锦怀妥协:“我去喊忘州。”
沈忘州心脏狂跳,他现在俨然一副金屋藏娇、道德败坏的德行,要是被撞见指不定要被霖泽真仙念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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