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你提过他体内有两股灵力互相冲突, ”遇锦怀安抚他, “或许是守阵时灵力不稳,需要闭关控制。若是受了重伤, 玉佩不会没有反应。”
沈忘州看了眼玉佩,疑惑司溟这几日为何没有联系他。
“小师弟,你的玉佩是不是又坏了?”遇锦怀看着他的玉佩,同样疑惑,“寒溪这些日子试图与你传音都失败了,我和阿雨倒是可以联系你,但是一天只能成功一次。”
沈忘州脸色一僵:“……”
这种离谱事情,或许可以问问某位不愿他抱着玉佩说话的师祖。
“可能和鳞渊峰的法阵有关,”沈忘州胡诌了个理由,“季寒溪找我干什么?”
“寒溪没和我说,只是昨日之前,他每日都会来鳞渊峰问师祖你可曾醒来,每每得不到回应,只能去找我和阿雨,
“直到昨日,他打坐时忽然突破,最后一道雷劫凶险至极,他从幻境中醒来斩断天雷后就闭关了,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脸色很差。”
沈忘州猜测他是看见了原主。
事到如今,剧情显然已经一路脱缰,和原著南辕北辙回不去了。
季寒溪之前几次找他,明显心中放不下“沈忘州”。
正好他也想知道,这两人之前的事情,好帮原主解决心中的执念。
沈忘州斟酌了一会儿,问遇锦怀:“师兄,我在秘境内走火入魔,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你知道‘我’和季寒溪发生过什么吗?‘我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他得从头了解,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遇锦怀微微一顿,沉吟了会儿才道:“一代弟子里,你是最晚入宗的,当时你七岁,无父无母在外流浪,是宗门师叔捡到你带你进来的,
“师父见你根骨奇佳,许诺你若是一年内修为进益到他满意的程度,就让你成为第四位一代弟子。”
沈忘州暗暗记住。
原主七岁入宗,季寒溪大他五岁,那时候刚满十二岁。
“你初入宗门,我和阿雨刚好随师叔历练,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你,回来才听说你被弟子们欺负,差点命丧妖兽爪下。
“是寒溪救了你,杀死了妖兽,教训了那群弟子,还让夜里总是惊醒的你和他一起睡,就连和寒溪一同长大的江照雪都没有这份待遇。
“寒溪最初待你,是最与众不同的。”
沈忘州嘴唇轻抿。
年仅七岁的原主被欺负到孤立无援时,只有季寒溪伸出了援手。
外貌和天资绝佳的大师兄,不仅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一代弟子,还唯独照顾关心他……
季寒溪会变成原主的白月光师兄也不难理解。
沈忘州故意不爽地问:“他那时候这么好意?那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我’欠了他好多的模样的?”
遇锦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回忆:“我们也不知为何,你入宗后唯独对寒溪亲近,对我和阿雨都不爱说话,就算我主动接近你,你也会默默避开,不会与我搭话。很多事情只有你们两个知道,我和阿雨问不出什么,
“你每日都会提着佩剑蹲在寒溪身边看着他练剑,寒溪也很喜欢教你,每日照顾你,与你同吃同住,你们两个那段时间最为亲近,直到一年后——”
沈忘州神情一凛,重点就是这个转折。
“寒溪有一天忽然不见了,再回来就被师父关了紧闭,在宗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你不顾师父的命令偷偷去祠堂看他,却被他打了出去……从那天以后,你们的关系彻底变了。”
“他为什么打人?关禁闭之前他去哪了?为什么被关紧闭?”
沈忘州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只觉得关键点全被略过了。
果然,遇锦怀摇头说他不知道,他和秦雨问过季寒溪和原主,甚至问过师父师叔,对方全部三缄其口。
“季寒溪总是说‘我’欠他,又不告诉我,‘我’欠了他什么,”沈忘州一阵烦躁,“我去问师父,看看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全世界都瞒着。”
原主当时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孤僻又不爱说话,能有什么主见和办法。
但他不是,那些糊弄小孩儿的招数对他没用。
遇锦怀没有拦他,但还是不放心,怕沈忘州一时冲动说错话:“小师弟,你想去的话,我陪你去。”
沈忘州:“救‘我’回来的师叔是谁,师兄,你知道么?”
遇锦怀:“是羽鸢师叔。”
“他现在在哪?”
“师叔在你入宗一年后,难敌心魔,在闭关时陨了。”
“……陨落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和季寒溪失踪那天一样么?”
“时间不同,是寒溪失踪后一个月,师父告知我们师叔陨了。”
所有和那段时间相关的人和事都被瞒下来了,唯一的见证者羽鸢师叔陨落,可陨落时间也可以作假……
季寒溪突然失踪经历了“某件事”,回来后不仅被罚,还与原主反目成仇。
那他可以猜测,那件事和原主有关,就是原主“欠”他的。
他推测时间线是“羽鸢师叔陨落,季寒溪失踪,季寒溪被关禁闭,原主和季寒溪关系破裂”。
一环扣着一环,沈忘州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和那位羽鸢师叔有关。
或许羽——
“呃——”沈忘州脑海嗡地一震,他掌心按住额头,溢出一层冷汗,好似针扎一般头痛欲裂,再也没法思考。
遇锦怀瞬间扶住他,急切道:“小师弟?!”
沈忘州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浓郁的恐惧,让他想要逃避真相。
这不是他的感情,是原主“沈忘州”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恐惧。
他咬牙,顶着要将他裂成两半的痛继续想。
原主“忘了”。
“沈忘州”强迫自己“忘记了”真相。
-
鳞渊峰。
怕水的“贵客”离开,湖面氤氲的雾气渐渐消散,于天际突兀现出一道瀑布,从不知何处源源不断地送来活水。
里面的灵兽鱼儿细看之下全是海里的存在,在湖底的仙器加持下,灵力异常充沛,随便挑出一只都有小妖的实力。
不知何时回宗的霖泽真仙站在大殿内,恭敬地俯身交代:“尊上,九重天的眼线已经威胁到了忘州。在雾铃镇,尊麟仙者可以轻易抓住您不在忘州身边的时候出手,甚至提前设置好了结界,阻隔您的感知,定是有人在旁通风报信。”
霖泽真仙:“弟子无能,已经将仙宗内所有去到雾铃镇的人都检查过三遍,但没有人身上落了九重天的印记。”
“找不到便不找了,”胤淮指尖把玩着一只清透的瓷杯,不知想到了什么,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不过是一些小老鼠,不值得费心。”
“是,弟子明白,”霖泽真仙躬身行礼,继续道,“绊殄邸和雾铃镇的异象和九重天有关一事,几大仙宗皆持反对意见,态度强硬难以说服,唯有几个一直依附于鲛岳仙宗的小宗门站在我们这边。
他颇为重视地说:“九重天已经蠢蠢欲动,弟子担心他们会利用几大仙宗的势力逼您动手屠戮人族,引来天怒。”
瓷杯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胤淮黛蓝色双眸深冷嘲弄,动作却云淡风轻,指腹在瓷杯上轻轻抚着:“人族的所谓信仰建立在九重天的王座上,不是那只小凤凰,
他慵懒地瞥过霖泽真仙,似笑非笑:“就算哪日你坐上那个位置,他们也会卑劣地忘了当初他们誓死追随的凤凰帝尊,转而成为你‘忠实’的走狗。”
霖泽真仙在心底感叹,尊上从未信任过人族,这次站在人族这边,也只是受妖皇所托,哪日不悦,或许就弃了人族。
父亲叮嘱他一定要让尊上留在人族。
目前看来,能让尊上多看一眼的人族只有他的小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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