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话一说出口沈忘州就觉得他无可救药,薄成纸的脸皮随时要丢,根本不愿意去看司溟的表情。
他猜大概是心目中师兄形象崩塌的厌恶吧。
但他只能实话告诉司溟,比起让司溟懵懂地喜欢他,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他宁愿短痛也不想拖拖拉拉。
沈忘州给自己一刀痛快的,一口气说完:“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最亲近的师弟,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已经把你当成家人……”就连心魔劫里救他出幻境的狐狸都和司溟那么像。
“我不能糟蹋你的喜欢。”
终于说完,沈忘州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不想去看去听司溟对他的评价。
他就是完蛋,他就是神志不清地弄混了三个人,但他也就是暴脾气,不许别人说他,谁说他劈谁。
“师兄……”司溟低声唤他,气息有明显的不稳。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你不用重复了!”沈忘州莫名其妙地生气,“你想想办法,把主蛊唔——”
司溟强势地用一个绵长动情的深吻表达了他的想法。
沈忘州的推拒不知为何变得孱弱,他几乎要窒息,眼前从一片黑暗中渐渐亮起时,他才慢慢缓过来。
他看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司溟,放在司溟后背的手紧紧攥着一绺白发,刚才好像就是扯着这绺头发让司溟松开他的……
他又不可救药地想起了鲛人和胤淮的头发,他都扯过,比嘴里的拒绝要好用。
这些人仿佛都听不到他的话,不对,他被亲的压根发不出完整的字节。
沈忘州脑海灼热混乱,呼吸急促,艰难地回想着,喘得像缺氧。
司溟手臂紧紧束缚在他腰间,指尖在腰侧轻轻描画着,一道道痒意透过布料渗入脊髓。
他慵懒地埋进沈忘州肩膀,低哑嗓音里的病态柔弱仿佛着了魔,痴痴重复:“师兄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师兄喜欢我……”
沈忘州感受着司溟胸腔的颤动,心情茫然中升起一抹酸涩甜腻的复杂。
他下意识抬起手,揉了揉司溟细软的发丝,却不小心挑起了发顶的一绺头发,凌乱地翘着。
沈忘州不大温柔地揉了揉,却揉得更乱。
司溟亲昵地抬起头,像一只被抚弄的狐狸,主动去蹭他的手心。
稠墨似的眼底眼神温柔渴望,湿润暧涩的气氛里,司溟虔诚地吻上他的双眸,柔软触及眼睫,一遍遍述说着心底的愉悦满足:“我一定会做到最好,让师兄最喜欢我、不想离开我……”
他握着沈忘州腰的手指轻轻揉按,我见犹怜地软着嗓子问:“这些话,师兄只对我说过么?”
沈忘州耳根发烫,被撩拨得岌岌可危的自制力逐渐化为一滩春水,喉结不住滚动:“你想好了么,我还没有弄清——”
滚烫的薄唇落在他的唇上,阻止了后面的话,柔软的指腹按压着,顺着后颈凸起的脊骨缓缓下移,冷白修长的手指握住劲瘦的腰,将人抱坐在腿上,用力相拥,直到心跳声透过布料清晰传递。
轻轻吮过唇角,司溟歪头望着他,唇角弯起餍足的弧度,好似撒娇的狐狸:“可是我已经弄清了,就算只有一点位置,我也要永远陪在师兄身边……师兄呢?对我也是这样特别的么?”
掐握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用力,轻微的钝痛缓缓蔓延,沈忘州不受控制地挺直了腰,晃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却又被玩弄似的按回腿上。
司溟无辜地凑到他眼前,鼻尖蹭过湿润的唇瓣,催促:“师兄对我是特别的么?”
沈忘州腰间隐隐发着抖,指尖几度蜷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哑着嗓子承认:“你是最特别的……”
鼻尖顺着下颌的弧线落在不堪触碰的颈侧,连带着软糯的唇也落在锁骨上,司溟声音懒倦抓耳,像猫儿一样,闷闷地在他颈窝里轻笑,震颤的触感和灼热的呼吸将那小片肌肤染得通红,好似火烧般蔓延到脊髓。
司溟好像什么都没做,沈忘州已经腰间发软,有些坐不住了。
喉结被湿润地安抚过,司溟攀附在他承受力的边缘反复触碰,小声哼着:“师兄,难受……”
沈忘州感受到了他的“难受”,此刻臊得面红耳赤,脑袋里一片混乱,他指尖都透着红,犹豫了几秒还是环住了司溟的腰,咽了咽口水问:“我要……怎么帮你?”
司溟小口地亲着他下颌,吮出一颗圆润漂亮的胭脂后,才抚过他脸侧,哑声缠着他:“师兄的百宝囊里有雪莲么?”
沈忘州心被司溟勾得乱了,闻言立刻抹过百宝囊,胡乱拿出一堆东西翻找:“我不记得了,我有很多东西都给你——”
各式各样、等级繁杂的宝物散落在软榻上,灵植、法器、丹药……堆叠在一起,宝光四溢。
沈忘州坐在司溟腿上,不好使力去翻。
司溟一手亲昵黏糊地搂着他的腰,下巴慵懒地抵在他的锁骨上,盛满暧涩的眼睛微微眯起。
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其他东西,精准地拿起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玉瓶——
他状似无意地抬头,着迷地吻蹭着沈忘州的唇,收紧了手臂,满眼无辜好奇道:“师兄,这是什么?”
第58章 不动
眼前一晃而过那几行清晰的字迹, 沈忘州沉溺的眼神瞬间清醒。
二师兄给他的……还未经过深思,“绝对不能让司溟发现”的潜意识已经充斥脑海。
沈忘州想去抢司溟手里的玉瓶。
他一手抓着司溟的衣襟维持平衡,晃动间膝盖从司溟的腿上滑落到榻上, 整个人碾着司溟侧身去抓。
司溟微微眯眼遮住眼底的恶劣, 拥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强势地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目光多了层隐秘的狎昵,手腕轻甩,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
沈忘州一次没有抓到,急得更加偏过身体去抓。
动作幅度太大整个人眨眼间失去平衡, 被司溟捏握住腰侧才不至于扑倒,借着惯性撞回司溟的怀里,鼻尖擦过一道柔软的唇。
沈忘州耳根烫热,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玉瓶,又故作不在乎地移开视线,磕磕绊绊地说谎:“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吧。”
余光里司溟的指腹在瓶口轻轻摩挲, 一圈一圈, 白腻的指尖仿佛点在沈忘州心上,让他心尖发痒,攥着司溟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司溟脸颊亲密地靠在沈忘州颈侧,开口时嘴唇触碰到肌肤,仿若一个个湿润亲昵的吻。
他嗓音轻缓温顺,好似最愉悦的折磨落入沈忘州的耳畔。
“师兄为什么要抢一个不重要的东西呢?”
沈忘州喉咙里“咕咚”一声, 趁司溟“不备”, 眼神一凝再次去抢。
在对方刻意放水下,这次被他得逞, 玉瓶从司溟手里落入了他掌心。
沈忘州立刻把东西塞回了百宝囊,膝盖抵着软塌伸手去够了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珍贵灵植放到司溟手心,皱着眉笨拙地哄人,连转移话题的语气都僵硬得不行:“这个给你,那个……没什么用,你不要看那个了,剩下的都给你。”
话音未落,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委屈的眼睛。
司溟眼底泛红,像欲哭的奴儿望着不再宠他的主人,轻抿薄唇,染着哭腔问:“师兄,是我不能知道的东西么?是‘他们’送给你的么?”
“不是!不是……他们两个送的,这瓶子是三师兄今早给我的,二师兄祝贺我元婴的礼物。”
沈忘州迅速否认,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却还觉得手心里攥着的百宝囊好像烫手一样,让他不知道该继续拿着还是干脆藏好。
司溟两只手一起抱住他,下巴硌在他胸口,仰头,眼底湿漉地看着他:“真的?”
沈忘州惯是受不住他这样眼泪汪汪的模样,让他心尖酥酥软软的,只想把司溟按在怀里好好揉弄一番,像揉猫儿滑亮的毛一样,把司溟的长发揉乱,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低声喊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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